唐暖薇看了一眼凌桃夭的手機,再看看身邊的沈習,立馬就明白了,她低咒一聲,隔開沈習的手,“現在立刻回去,好好把事情解釋清楚,記住,一定要解釋清楚。”
“那,薇薇你呢?”凌桃夭愣愣地問。
“你先走,我待會兒去找你。”唐暖薇瞪了沈習一眼,交代道。
“好。”凌桃夭往季唯安的車的方向走去。
待凌桃夭消失,唐暖薇才轉過身,一雙美目凌冽地看着沈習:“你是故意的。”
沈習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語氣波瀾不驚:“不是。”他剛纔的確是因爲看見凌桃夭要撞上那輛車了,纔出手的。
“沈習,我告訴過你吧,讓你不要再見妖桃,否則你會害死她的。”唐暖薇目光帶劍,絲毫不客氣。凌桃夭迷糊,她也不迷糊。
沈習嘴角的笑容褪去,清秀的臉上帶着寒意:“唐暖薇,你也告訴過我,只要我願意等一年,小夭就會回到我身邊的。可是我現在看見的卻不是這樣。”
“所以你決定和溫馨聯手,破壞單修哲和凌桃夭是麼!”唐暖薇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上顯得很是憤怒,餘音在上空飄蕩。她當時就覺得奇怪,溫馨一走就遇上了沈習,而單修哲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很明顯,這是一個局!
“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單修哲他配不上小夭。”沈習面容清冷,說出的話沒有絲毫的溫度,和平常的樣子判若兩人。
唐暖薇怒極反笑:“沈習,配不配還輪不上你來說。你最好把你的爪子收起來,不要讓妖桃連一聲沈習哥哥都不願意叫你。”
沈習渾身一震,文氣的金絲眼鏡後面射出一道寒光,直直地指向唐暖薇。後者一點都不畏懼,說完就拿過沈習手裡的東西,揚長而去。
她始終都不明白,當初那個溫文爾雅的沈習去哪裡了,這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沈習又是誰。
而她背後的沈習手指緊握,目光冷冽,與平常溫文爾雅的人完全不一樣。凌桃夭絕對不能和單修哲在一起,絕對不可以!
溫馨看着單修哲臉色難看地掛上電話,臉上的笑容愈加地放肆。她的手似有若無地劃過單修哲的手背,聲音柔軟:“我說得沒錯吧?”
單修哲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閉嘴。”
溫馨裝作傷心的樣子,委屈道:“紅杏出牆的又不是我,幹嘛對我這麼兇?”
“我叫你閉嘴!”單修哲像是龍捲風一般,渾身充滿了駭人的殺氣。當他聽見電話那邊傳來沈習的聲音時,他就知道,凌桃夭又欺騙了他。而每一次欺騙,都和沈習有關。
沈習,沈習,她難道就這麼忘不了沈習?就算在懷着他孩子的情況下,他們還要見面麼?!
溫馨很滿意單修哲的怒氣,因爲只要他越生氣,就表示吵架的可能性越大。果然,戰爭是需要盟友的。而事實證明,沈習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優質盟友。
她嘴角淡淡的微笑,從自己的包裡抽出在商場買的手錶,打開,繞到黑臉的單修哲身邊,白皙的手指輕輕重重地扣着他的肩膀,將那塊手錶給他戴上。
“修哲,這是你最喜歡的手錶,你還記得麼,我當初偷偷存了三個月的工資,然後買了這個牌子的手錶給你做生日禮物。”
單修哲的皮膚溫度略微低於常人,帶着涼涼的觸感,讓人覺得很舒服。溫馨不捨地留戀着他的手,那熟悉的觸感讓她想起了很多很多。
“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演員,而你說自己是單氏的小職工。你每天都會用摩托車接我下班,然後回到我們的小出租房,我給你煮飯。”
“夠了。”單修哲冷冷地打斷她,那些回憶,他不想記起,也不願意記起。因爲當初的甜蜜越多,被背叛的痛苦就越大。
“修哲,我纔是最適合你的人,”溫馨輕輕靠近他,柔軟的脣摩擦着他的臉,“我知道你最喜歡什麼,最討厭什麼。我們之間有着難以磨滅的過去,我們的感情深厚,誰都無法代替。”
“修哲,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最後一句話接近耳語,聲音輕柔地讓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抵抗力。溫馨剛剛觸碰到單修哲的脣,就被他果斷地推開。
單修哲霍地一下站起來,眼眸似刀:“溫馨,別以爲我和凌桃夭分開,你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別逼我回憶那段美好,我覺得噁心。”
當初的他們單純,熱血,一心想要創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只是當他看見溫馨赤裸裸地躺在某知名導演的牀上時,所有的一切都坍塌地恍若一片廢墟。
溫馨聽完單修哲的話,直接愣在了原地,噁心?他居然用這樣的詞來形容自己?
“單修哲,是你先欺騙我的。你明明是單氏的繼承人,卻不肯幫我一把,是你把我逼上了那條路。”晶瑩的眼淚一滴滴的砸下,流過那麼美的臉龐。
“溫馨,不要拿我當你做骯髒交易的藉口。以你的本領,紅是遲早的事,你只不過急功近利而已。爬上了導演的牀就能夠獲得演出機會,誰都知道,”單修哲冷冷地看着她,“你當初信誓旦旦地說,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潛規則,可是後來又是誰心心念念地把自己奉獻出去?”
“人是會變的!”溫馨失控地叫道,“單修哲,你不明白在片場受欺負,遭白眼的日子,我需要那個演出機會,我需要出人頭地,我需要證明所有的人看,我溫馨是有能力的!”
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在片場受到什麼樣的侮辱,因爲長得出衆,所以被有嫉妒心的明星借拍片的機會掌摑,所有的人都把她當跑腿小妹,她像極了一隻狼狽的哈巴狗!她受夠了!
“我只有那一次而已!如果不是你母親設計陷害,我們就不會分手!”
沒錯,那個導演是蘇半夏的餌,試探了她。結果她沒有堅持住,真的和他做了一次交易,卻被蘇半夏叫來的單修哲逮了個正着,從此,相愛的兩
個人各安天涯。而那個導演也就真的給她一個演出機會,結果她一炮而紅,躋身國內一線明顯的行列,卻始終得不到單修哲的原諒。
“溫馨,我們已經結束了,不要再做任何無謂的努力。”單修哲連多於的辯解都不想再有,大步走出辦公室,狠狠地關上了門。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凌桃夭。
你鬥不過我
門外,很多職員都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八卦,直到看見總裁黑着臉摔門而去,他們才立刻回到原座位。待單修哲離開,於是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溫馨的舊情人是總裁啊,這可是大新聞。
辦公室裡的溫馨掩面痛泣,她做了那麼多,她愛單修哲那麼多,爲什麼他就是不肯原諒自己呢?
單修哲一路飆車回到公寓,剛好碰上正開門的凌桃夭,於是他便想起了剛纔沈習的聲音,心中怒火燒得旺盛,二話不說就把凌桃夭拉進了屋,將她死死地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說,你剛纔是不是去見沈習了?!”單修哲眼眸暗沉,恍若一隻暴怒的野獸。
凌桃夭畏懼他的怒氣,戰戰兢兢地回答:“我們只是剛好碰到了。”
“你們還真是有緣啊,逛個街都能碰見?”單修哲冷笑,語氣諷刺。
凌桃夭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她低下頭,沉默不語。
她的不回答愈加激怒了單修哲內心的猛獸,他單手捏住凌桃夭的雙頰,吐出的字寒冷如冰:“說話。”
凌桃夭小鹿一般的眼忽然就瞟到了單修哲手上的表,剛好是溫馨買了那一款。原來她口中說的朋友就是單修哲,原來他們之間還有聯繫。
凌桃夭的心狠狠地疼起來,他一邊和溫馨見着面,一邊卻質問她爲什麼和沈習在一塊,憑什麼?!
她努力地吸吸鼻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一點,“很好看的手錶,最近買的麼?”
單修哲一愣,看向自己的手腕,見鬼!溫馨給她戴上的時候他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氣氛剛剛纔劍拔弩張,被凌桃夭一問,一下子冷了下去。
“凌桃夭,你不要轉移話題!”
“是不是今天買的?昨天我還沒有看見呢。”凌桃夭無視單修哲,手指輕輕攀上那隻手錶,冰涼的觸感像極了溫馨給她的感覺。
“是我今天買的,有什麼問題嗎?”單修哲冷冷地回答。
凌桃夭卻噗地一聲笑開了,眼睛裡帶着淚水,聲音倉皇淒涼:“單修哲,我雖然有點傻,但是我不笨。你和溫馨見面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不要把她送給你的東西明目張膽地戴在我面前。你問我爲什麼和沈習哥哥在一塊,我已經回答你了,我們只是在商場碰上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凌桃夭也不是沒有脾氣的,單修哲這樣欺負她,就算是團棉花也會有飽和的一天。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單修哲,只是當初是他答應自己好好在一起的,現在玩膩了就想要扔掉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