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楊康笑得一臉的**,譚江平笑道:“本來沒什麼,被你這麼一笑,似乎也有事了。”
“哈哈!”楊康忍不住說道,“本來就沒什麼……”
“我……”譚江平苦笑道,“想不到你這麼清俊儒雅的人,骨子裡面也很是邪惡。”
楊康正欲說話,不料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摸出來看了看,頓時讓他大跌眼鏡,竟然是邵文墨打來的。
楊康忙着接通電話,手機裡面,就傳來邵文墨溫和的笑聲:“阿康?”
“嗯,老闆,有事?”楊康老老實實的問道。
“你在哪裡?”邵文墨問道。
“呃?”楊康愣然,然後這才說道,“花城。”
“我說呢,怎麼好端端的,如意坊的電話沒有人接,對了,胖子和你在一起?”邵文墨問道。
“是的!”楊康點頭道,“金鋪的生意,這些年一直入不敷出,我們商議了一下子,準備做點翡翠生意,正好這次花城有翡翠公盤,我就和高師傅一起過來看看。”
閬苑雖然全部歸於他的名下,但是,如意坊卻是邵文墨的,他連着下輩子的工資都領了,總不能夠只領工資,就不做事吧?好歹交代一下子自己的行蹤。
“我還以爲你去花城找花姑娘,害得我白激動一場。”邵文墨哈哈笑道。
“老闆……”楊康苦笑,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忙着岔開話題。問道,“您有事?”他可不敢和他再閒扯下去。
“我給你郵寄了一點東西回來,既然你不在如意坊,那麼我郵寄到閬苑,讓人代簽一下子。”邵文墨說道。
“哦?”楊康愣然,問道,“老闆,你又給你郵寄了什麼東西?”
“一些你感興趣的東西。”邵文墨說道,“具體的說,華夏弄不到的一些東西。在國外。不算什麼稀罕之物。”
“違禁物品?”楊康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算是!”邵文墨笑道。
“你別給我弄這些東西過來,會招惹麻煩的。”楊康想想,邵文墨可是和木秀齊名的。而且還都不是華夏受歡迎的人。這要是他弄點亂七八糟的東西過來。天知道會不會給他招惹麻煩。
“不要緊。”邵文墨笑道,“也就是給你玩玩,我見木秀也給小寒郵寄過。”
“呃?”楊康愣然。當即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回來看到就知道了。”邵文墨笑道,“你好好玩吧,我不打擾你了。”
“胖子和秀才都在,你要不要和他們說話?”楊康問道。
“不用了!我年底回來看你們。”邵文墨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楊康握着手機,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問道:“秀才,你知道你們大老闆給我郵寄了什麼東西?”
“我怎麼知道?”馮秀才愣然,他最近都窩在如意坊,從來沒有出去過,哪裡知道他們那位大老闆會給他郵寄什麼東西?想了想,這才說道,“大概是一些國外的稀罕之物,你知道,他和木秀兩人,常常會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反正,他們一直水火不容,然後有壞事又一起做,有好處也一起分……小王爺,你真不用羨慕你那位表哥,他有的東西,事實上我們大老闆也都有,只是你矜持着,不肯要他的東西。”
對於馮秀才的這麼一句話,楊康只是笑笑,說道:“木秀是小寒的父親,而我只是你們老闆請的夥計,這個,你好意思跟他要東西?如果你好意思開口,我跟在你後面要好了。”
“對了!”突然,郭胖子拍拍腦袋說道,“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楊康忙着問道。
這個時候,譚江平也接到一個電話,他走開幾步,避開他們,走向一邊去接電話。
郭胖子看了一眼譚江平,低聲笑道:“當初裝修如意坊的時候,我們大老闆聽說你怕冷,所以你房間採光度很好,冬天很是暖和。那個時候他曾經說過,在緬甸的野人山,深山老林,裡面有很多大老虎。
你別瞧着老虎在我們國家尊貴,那是保護動物,但是在緬甸,絕對不是保護動物,到時候他給弄一張大虎皮回來,冬天蓋着很是暖和。我想,他現在給你郵寄的,多半就是這個玩意。”
楊康只聽得目瞪口呆,愣然問道:“他還有這個愛好?對了,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他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上次我生日,他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了衣服和手錶,其中有一件白色的皮草,我竟然認不出是什麼毛皮?胖子,你可知道?”
“我家是做中醫的,草藥你不懂,跑來問我,我認識,但毛皮之類的東西,我還不明白,而且我不控奢侈品。”郭胖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楊康正欲說話,而這個時候,譚江平已經打完電話,說道:“小王爺,我朋友打電話過來說,他們那邊舉行一個賭石活動,讓我過去看看,你們有興趣一起不?”
“這賭石還有什麼活動?”楊康很是詫異。
“每次翡翠公盤之前,揭陽地面上做翡翠毛料生意的人,都會舉行一些類似的活動,事實上就是用此招攬顧客罷了,花樣層出不窮。”譚江平說道。
“哦?”楊康點頭笑道,“自然,每次翡翠公盤的時候,各地珠寶商和翡翠愛好者也都齊聚花城,所以,他們想要舉行一些活動,出一些壓在手中的老貨,也不愁沒有顧客?”
“對對對。”譚江平連連點頭道,“可不就是如此?賭石這玩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玩得起的——沒錢,最好這輩子都不要沾。”
“倒也是。”馮秀才點頭道,“比如說我,我就只敢在這種旅遊街面上,找點安慰。”
“既然要去,速度。”譚江平說着,當即就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四人一起坐了,然後他說了一個地址,司機也沒有多問,直接送了他們過去。
車子開了二十分鐘,停在一家看着似乎是加工廠之類的地方。
譚江平帶着他們走了進去,楊康一走進去,頓時就有些愣然,這個加工廠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裡面放着好幾臺解石機,另外,地面上還堆放着各種翡翠毛料,加工廠裡面的人很多,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
看到譚江平進來,一個容貌豔麗,三十出頭的美貌婦人走了過來。
“小艾,這是我在揭陽剛剛認識的幾個朋友。”譚江平向那個美貌婦人介紹楊康等人。
“你們好!”被稱作小艾的美貌婦人向着楊康等人問好,楊康等人忙着答應着,通過介紹,楊康等人知道,小艾叫做艾晨,是譚江平的朋友。
但大家也都不是傻子,眼見兩人行跡**,而且還毫不遮掩,自然是情人關係了。
“這就是你說的,賭出胭脂血鳳來的小夥子?”艾晨看着譚江平,問道。
“是啊,可不光是胭脂血鳳,還有別的東西呢。”譚江平嘆氣道,“那塊木那料,可是好得不得了,顏色雖然達不到正陽綠,略微要顯得淺薄一點,但是,勝在顏色均勻,種很老,色已經完全化開。我原本還盼着,能夠買一點下來,給你做一對鐲子呢。”
“譚老闆如果是想要買一對鐲子,那倒沒什麼。”楊康忙着說道,“我原本以爲,你是準備把整塊料都買下來呢。那塊料夠大,可以出好幾對鐲子呢,到時候加工出來,我總要賣的。”
“真的?”聽得楊康這麼說,艾晨頓時笑逐顏開,說道,“能不能給我便宜點?”
“哈……”楊康心中思忖着,昨天能夠淘到那塊仿冒的木那料,譚江平功不可沒,如果不是他願意帶着他們這幾個陌生人去趙強那邊,他也沒有這等好運氣。
縱然有着太陰寶鑑,能夠透視翡翠毛料,但是,如果你看不到好貨色,那麼,一切都是白搭。
所以,他這個時候聽得艾晨這麼說,當即就笑道:“等着加工出來,我以比市場價低二成的價錢給你。”
“好好好!”艾晨連連點頭。
她就喜歡個翡翠,她從是十六七歲就跟着譚江平。但最後,譚江平卻是娶了別人,對此,艾晨也沒有說過什麼。甚至,在某些方面,她也不怎麼要求。
但譚江平這些年,卻是感覺虧欠着她,總想着做點什麼補償補償,女人嘛,不就是喜歡華服美裳,金銀珠寶?但是,艾晨對於紅藍寶石、鑽石都是普通,就愛個翡翠。
真正上好的翡翠,都在那些大收藏家手中,偶然有流出來,也是貴的離譜。所以,每一年的翡翠公盤,艾晨都會過來看看熱鬧,如果能夠有機緣尋覓到上好的翡翠原石,帶回去自己加工成首飾就成。甚至,一些她不喜歡的,還可以出售。
“楊康!”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叫道。
楊康一愣,轉身的瞬間,就看到金子瑜陰沉着臉,站在一邊——而他的身邊,竟然是木芙蓉。
楊康看了看木芙蓉,而木芙蓉也有些意外,竟然會在這裡碰到楊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