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楊康沒有想到的是,邵文墨的手氣實在不咋點,四圈麻將結束,他輸掉了一千三百萬,木秀輸掉五百萬,湯辰贏了三百多萬,餘下的,竟然都是木易贏的。
“老頭,手氣不錯啊!”木秀有些不按好意的笑道。
“你說過不打我。”木易很是委屈,他也不知道,今天他手氣怎麼就這麼好了,早知道,當年討飯了,他就專業找個老年麻將館坐坐,每天也幾十塊錢進賬呢。
“楊康,你要看看流金灣的夜景嗎?”小寒突然問道。
“啊?”楊康愣然。
“阿康,你陪着小寒走走。”木秀說道,“想要什麼隨意,不用客氣,免得你們坐在這裡看我們打麻將煩悶。”
楊康聽得木秀也這麼說,當即站起來。
“就在附近走走,晚上不要去海邊玩耍。”湯辰忙着吩咐道。
“知道了,您安心打麻將就是。”楊康忙着答應着。
“走吧!”小寒說道。
“嗯!”楊康點點頭,伴隨着小寒走了出去,郭胖子要跟着出去,木秀叫道:“喂,那個胖子——”
郭胖子無奈,只能夠站住腳步,看着木秀。
“這裡是我家,沒什麼危險,你在這裡坐坐就好。”木秀一邊摸牌,一邊說道,“小寒沒有邀請你,就代表他不想你跟着。”
楊康跟着小寒走到外面,笑道:“我們去哪裡玩?”
“附近走走?”小寒偏了一下子腦袋,微微一笑,露出一個可愛圓潤的酒窩。
楊康忍不住就伸手去摸。
“你別亂摸我。”小寒有些苦惱的說道,“爲什麼看到我的人,都喜歡這麼摸我。我真不的寵物。”
“你長這樣,就是被人摸的!”楊康笑道,“偷偷的約我出來做什麼?”
“今天爺爺和我爸爸說了一點東西。”小寒帶着楊康,走到一邊的樹蔭下,下面有一張長椅,他在椅子上坐下來。
楊康在他身邊坐下來。問道:“說什麼了?”
小寒想了想,當即把木易說的神器之事,說了一遍。
“有這種事情?”楊康詫異的問道。
口中說着,心中卻是詫異——難道說,他的太陰寶鑑也是這樣的東西?
血脈的優勢,加上不明來歷的神器,於是,讓他們有了凌駕於這個世界普通人之上的實力?
楊康仔細的想着,木易說。他找到了兩個,也就是說,他有一個,還有一個,非常有可能就是在胡清身上,木秀是到今天才知道的,自然從來沒有見過神器之類的東西。
木易當年翻遍華夏,也就是找到兩樣而已。
楊康突然就有些慶幸。自己那個當年性子跳脫的老孃,信手給他撈了一個小銅錢。居然就是這樣的寶貝。
想到這裡,楊康又想起那捲太陰寶典,如果說,太陰寶鑑算是神器,那麼,那捲寶典。應該就是相應的修煉功法?
他的運氣居然這麼好?
想到這裡,楊康忍不住就笑了一下子——上次小寒教了他一些使用功法,楊康對於太陰寶鑑更是如魚得水,使用的得心應手,重點就是。最近太陰寶鑑已經越發的強大起來,雷電之力越發的磅礴,氣勢恢宏。
楊康曾經一度想過,再過幾年,他是不是能夠發出類似於自然威力的雷電之力?
“楊康,爺爺還是很喜歡你的,不像我。”小寒苦澀的笑道,“所以,你可以去華夏找找。”
“嗯……”楊康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子,找找,他已經幸運的找到一個了。
隨即,楊康就有些呆滯,邵文墨一早就創建了閬苑,組織師爺和老歐等人做那等挖墳盜墓的勾當,難道他的目標,就是尋找這些東西?
畢竟,以邵文墨的財力,做什麼生意都可以,但是,很顯然的,他對於古玩也就是如此,對於他來說,元青花,霽藍釉,乾隆年間的珊瑚紅釉描金折枝蓮紋梅瓶,他就這麼輕易送出手了。
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古玩……
“爺爺說,有血脈優勢的,肯定不止只有我們家。”小寒再次說道,“你血脈強盛之極,可能是因爲我家和邵家結合下的產物。”
“說得我好像是雜交品種。”楊康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小寒輕聲笑道。
“切!”楊康忍不住鄙視了一下子。
“所以,邵叔叔的目標,可能就是爲着尋找這樣的東西。”小寒說道。
“估計是!”楊康也忍不住苦澀的笑,他負責接掌閬苑,但是,這些事情,邵文墨卻從來沒有和他說起過。
“他一早就和我爺爺廝混在一起。”小寒低聲說道,“在我們家還沒有出現異變之前……我現在甚至懷疑,我們家當年的事情,有沒有他的參與。”
“他不是收養了你半年?”楊康說道。
“是啊,小時候,他收養了我半年,我一直管他叫爸爸!”小寒微微笑道,“我爸爸走後,爺爺就把我帶到金陵,然後我一直哭着要爸爸,他就打我……”
“我知道,我聽得他說起過。”楊康說道。
“你和他……”小寒忍不住比劃了一下子,低聲說道,“他是你父親?”
楊康點點頭,苦笑道:“我那個媽媽……和你爺爺一樣,就是一個好色者,睡了邵老闆,還勾搭了湯先生。作爲她兒子,我真的感覺壓力很大。”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小寒低聲問道。
“不知道!”楊康搖頭道,“很多人都說我聰明,但碰到這種破事,再聰明也是無奈,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麼就能夠折騰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來的?”
“我爸爸說,我就算能夠回華夏,也沒什麼用,他是徹底不能夠回去的人,所以,不如你去找找那所謂的神器,反正,閬苑是你的。”小寒說道。
“應該這麼說,去尋尋上古神蹟?”楊康說道。
“嗯!”小寒點點頭,說道,“是的!古時候的種種傳說,可真是神秘之極,我們應該找一下子,人活着,總要有一點追求。”
“你就是想要和我說這個?”楊康笑呵呵的問道。
“要不,我還能夠和你說什麼?”小寒一臉認真的說道,“雖然你很好看,但是,我還是喜歡美女,不會喜歡你的。”
“你……你個死孩子。”楊康說着,當即就站起來,把小寒摁在椅子上,說道,“你信不信我揍你。”
“別……別……我傷還沒有好。”小寒忙着搖頭道。
“給我看看!”楊康說道。
小寒沒有說什麼,解開襯衣的鈕釦——
楊康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小寒的皮膚白淨細膩,光滑如同是美玉一般,但是在小寒的胸口,有着淺淺的三道傷痕。
“心臟位置?”楊康皺眉問道。
理論上來說,心臟別說是被人插上三刀,就算是一刀,也是必死無疑,但是,小寒卻奇蹟般的活了下來,似乎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重傷。
“他一邊扶着我,一邊對我說——小寒,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然後,刀子就這麼插進我心臟,而且,他還在刀上染了劇毒,我爲着分離毒素,沒有少吃苦頭。”小寒說道,“楊康,他是真的希望我死。”
楊康伸手,在他的傷口上撫摸了一下子,聞着小寒身上淡淡的香味,不僅搖頭道:“你這樣的人,他居然忍心下手?”
“這次,他好歹乾脆利落!”小寒苦澀的搖頭,說道,“小時候,比這個殘忍的事情多了,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這些年,你們就這麼相互折磨着,何苦來着?”楊康說道,“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
“我也不知道。”小寒說道,“小時候,我想我爸爸,他就打我,想着種種法子折磨我,後來,我出於報復心裡,自然也就開始動手,我不痛快,也不讓他痛快。”
“小寒,我能夠問個問題嗎?”楊康皺眉說道。
“嗯?”小寒笑道,“你問?不過,不要問太過糾結的問題,我已經夠糾結了。”
“不是什麼糾結的問題,我原本以爲,我是一個豁達的人,不會有什麼糾結的事情,但現在,我也很糾結。”楊康說道,“所以,我不會問什麼糾結的問題。”
“那你要問什麼?”小寒說道。
“心臟是人體的重要器官,一旦被破壞……”楊康一邊說着,一邊比劃了一下子。
“我爲什麼沒有死?”小寒愣然說道,“楊康,你不會盼着我死吧?”
“不會!”楊康搖頭道,“如果這次你死了,只怕我也跟着完蛋了。”
“我們家的人,本來就比普通人更加強盛一點。”小寒說道,“楊康,我保證,我刺你一刀,你也不會死,頂多就是痛幾天。要不,我們試試?”
“試你個鬼啊!”楊康罵道,“我好端端的,讓你刺一刀?我有病啊?”
“這不是你問?”小寒說道,“我像你證實嗎?”
“如果證實,不用刺我一刀。”楊康有些邪氣的笑着湊近他,然後,他還非常不正經的在小寒胸口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