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手冢也被不二眼眸裡濃烈的殺意所鎮住,居然一時忘記了躲閃,誰知不二在刺到他身體的時候突然改變了劍勢,從手冢身畔斜斜劃出,直刺從他身後突襲來的黑衣人。
噗嗤一聲悶響,劍刺入血肉的聲音,不二一擊得手,才慌忙把視線移到手冢的肩上“你沒事吧。”
手冢強忍住劇痛拔掉了肩上的箭,劇痛讓他的薄脣有些蒼白,但還是給了不二一個安慰的眼神“我沒事。”
既要與黑衣人展開生死決鬥又要避開城樓上飛射而來的箭,漸漸的越前有些吃力,凌空翻飛打掉了幾支飛箭,幸村卻突然出聲提醒“越前殺掉城樓上的指揮者。”
越前藉着飛射過來的箭矢的力量,在上面足尖輕點,施展輕功,幾個飛躍避開了擦身而過的箭,一躍來到城樓之上,少年執劍揮灑利落,毫不猶豫的解決掉幾個偷放暗箭之人,立馬城樓上開始亂套。
箭矢也逐漸停了下來,爲首的黑衣人眼神盯着中間的幸村yin寒刻毒,立海的王果然不容小睽,黑衣人衣袖中隱藏的箭弩緩緩擡起,眼神如毒蛇般緊緊鎖住紫色衣袍的幸村。
幸村竭力的擋住幾個黑衣人的攻勢,卻不曾想把後背暴漏給敵人,擦破空氣的箭連卷着呼嘯聲直射幸村而來。
“吧唧。”箭卻只在半空中被人打落下來,“嘖嘖,這樣的美人也捨得傷害,真是不懂憐香惜玉。”一個男人磁xing而略顯慵懶好聽的聲音突兀的傳來,打掉了射向幸村的箭“美人,我是忍足鬱士,能在這裡認識你很榮幸。”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忍足依然優雅的無可附加。
“呸,死色狼。”跡部老早的竄到不二和手冢跟前,帶來的幾十人很快將那些黑衣殺手圍住,廝殺到一塊兒,見忍足色xing不該改不由得怒火中燒。
手冢冷着一張臉,眼神冷冷的鎖住戰圈以外的那個黑衣之人,“桃城,勢必活捉那個人。”
黑衣人明知大勢已去,可是還是很鎮定的看着手冢,彷彿能看到黑衣人面巾下得意的笑,衝着手冢招招手,卻是在說再見的意思,然後身形一隱,居然原地消失了,這,怎麼回事?看到這種情況的幾個人都是一驚。
越前才解決了城樓上的人,縱身一躍從當空掠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詭異的場景,竟然一時也說不出話。
“不,不對。”不二開口,“剛纔我們看到的不過是那個人的影子。”
混蛋,手冢緊緊攥住垂在袖子中的手,他一定要活捉住那個人,讓他知道與他手冢國光作對的下場。
走到一個被生擒的殺手面前,手冢冷冷的開口“告訴我,誰是你們的主謀。”
黑衣人看着手冢眼神卻混沌一片,找不到一絲焦距,手冢隱隱覺得不對,趕緊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巾,卻見那個黑衣人嘴角爬着一絲黑色的血跡。
是服毒了麼?手冢剛想讓桃城阻止另外的幾個黑衣人自殺,然而還來不及阻止,“砰砰”幾聲,幾個被生擒的黑衣人全都倒了下去。
該死,手冢從沒覺得這麼窩囊過。
忍足走到一個死去的黑衣人跟前,扯下黑衣人臉上的面巾,把手搭到了死者的脖子上,沉默了一會兒,才起身,臉色卻有些凝重“這些人中了一種蠱毒,只能唯下蠱之人的命令是從,看來有人特意培養了一大批死士,只是這些人的目的何在呢?”
“目的。”跡部冷哼“殺了立海的皇帝和青帝,這兩人不管其中任何一個,都會造成兩國水火不容的局面,倒是必然大動干戈,其他小國纔會有機會乘虛而入,這麼簡單的道理,哼。”跡部投一個鄙夷的眼神給忍足。
誰知忍足居然滿眼桃心似的看着他,一臉崇拜“景吾寶貝,你真是太聰明瞭。”
跡部臉一黑,尤其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個死色狼居然這樣稱呼他,跡部狠狠的咬牙“忍足鬱士,你給本大爺適可而止。”
手冢溫柔的眼神投向不二,再次相見恍如隔世,真的是隔世啊,兩地相思,肝腸寸斷,以前他把那份愛埋沒在心底,可是如今,他再也不要隱藏,他知道他愛他,即使海枯石爛,即使碧落黃泉,手冢一把攬住不二緊緊入懷,把頭埋在他身後的髮絲,“周助,我愛你,很愛,很愛。”手冢慎重的說着,彷彿在宣判着永久的諾言,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不二身體一僵,只能被手冢被動的抱在懷中,不知作何反應?
遠處煙塵滾滾,隱約還能聽到馬蹄疾馳的聲音,幸村知道是立海的兵馬到了,衝着手冢他們微微一笑“你們趕緊離開吧。
手冢也知道這樣留下來很不妥,對幸村一抱拳“此次多謝立海陛下傾力相助,他日定當厚禮想報。”
說完手冢抱着不二翻身上了一匹棗紅色的大馬,、身後隨行的人也都一一翻身坐到了馬背上,只有跡部和忍足兩個人依然在爲同乘一匹馬而爭執“忍足鬱士,把你的狼爪從本大爺身上拿下來。”
忍足委屈的撇撇嘴,“可是不這樣怎麼騎馬啊。”
“告辭。”
“保重。”
幸村目送着他們遠去的方向,露出真心的微笑,其實不當帝王又如何,曾今有人說,只羨鴛鴦不羨仙,而如今自己真的是很嫉妒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