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二公子自身體弱在加上頭部受到重創若七天內無法甦醒倒是怕是回天乏術了。”太醫匍匐在地恭敬的稟告。
手冢卻像是沒有聽到般,目光停留在昏迷之人的身上,他靜靜的躺着,卻帶走了他的全部心思。
“混賬。”許久傳來手冢的歷喝“要是救不活他朕讓你陪葬。”
太醫一聽這話立馬嚇的發起抖來,“算了。”手冢又擺擺手“去給朕找乾過來,讓他馬上過來,耽誤了救治朕端了你們的太醫院。”
待到太醫離開高福怯怯的問了句“殿下,淑貴妃那?”
淑貴妃?手冢包含柔情的眼眸離開了不二的身上,冰寒如刀般緊緊鎖住高福,“傳朕口諭,把昨日淑貴妃府上的男子全部送到刑部,受魚磷之刑,不二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給他們個痛快,若是提前讓他們死了,那麼朕的手段刑部的人不是沒見識過。”
“是,是。”高福擦了一把冷汗,魚鱗之刑,光想想都可怕,把人困於漁網之內,然後在一刀刀刮下他們的肉,但又不會立刻讓他們死去。直到血肉剔盡。
不過值得欣喜的是,他似乎押對了寶。
“至於淑妃你告訴她讓她自求多福若是周助死了朕讓她生不如死。”
不二週助你不能死,千萬不要,若真的失去了,那就是一生,你若能醒過來,讓我付出任何代價都行。
“乾怎麼樣?”待到乾診治完,手冢就急不可待的追問。
“殿下,不二公子頭部受重創在加上心力憔悴似乎是有意逃避,醒過來的機率很低。”
有意逃避?周助我真的傷你很深啊!若是你醒過來,即便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讓人給你摘下。
手冢伸手接過乾熬好的藥汁,沒好氣的掰了他一眼,“以後除了朕不許外人接觸不二週助。”
“那不二公子的侍女呢?”乾的眼角閃過詭異的光卻又不甘心的問了句“不二公子的侍女也不行嗎?”
“不行。”手冢冷冷的回答,“乾不要挑戰我的耐xing。”
乾很識趣的閉了嘴不再多言。
手冢單手摟着不二的肩讓他靠着自己的胸膛,一手往他的嘴裡送藥,然試了幾次藥汁都從嘴角流了出來。
“該死的。”手冢低咒一聲,內心裡焦躁的厲害,這樣也必是辦法。
端起藥往自己口裡送去,扶着昏迷中的人撬開他蒼白的薄脣手冢把藥一口口送進,不二週助你一定要醒過來。
初見他眼眸微啓,瞪着他是不甘是憤怒,他卻沉沁在他冰藍的眼眸中無法自拔,即使再像,他還是發現不二週助和和師傅是不一樣的,那一刻有什麼在覺醒卻也不甘。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真的愛上了他,愛的不可自拔,愛的不可理喻。
一想到他再也醒不過來手冢不由的抱緊了不二,這一刻他害怕,是真的怕了,怕從此兩處茫茫皆不見。
血,滿地的還有屍體,戰爭奪取了燕國多少人的生命,而他燕國的皇長子居然活着。
“助兒,把這碗湯喝了吧,喝完了好上場殺敵。”母妃嘴角掛着慈祥的笑。
接過碗他一口口品嚐,感受着母愛,也許這是最後一次,過了今日生死難測,而他就要以一個皇子的身份出征。
頭突然暈的厲害,母妃撫摸着他的臉,手卻在顫抖,淚一滴滴掉在了他臉上“我的兒逃吧,逃的越遠越好。”
彷彿中了魔咒般,這些聲音一直在他耳畔迴響。
垂下眼眸前,他看到了一大片火,父王牽着母后的手一步步踏向火海,絕然而慘烈。
而父王卻在笑一抹釋然的笑,彷彿多年的沉怨終於放下。
“不,不要走,不要......”慌亂中他想抓住什麼。
“周助。”看着他緊皺的眉頭,多少次想伸手爲他撫平,可是多麼可笑,對他造成傷害的那個人卻是他自己。
手冢緊緊握住他冰涼的手,給予他溫暖。
心疼,真的心疼現在的他,以前的他很愛笑吧,風輕雲淡的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他是一朵盛開的白蓮,而他卻差點親自摧毀了他
蘭亭閣外,跡部來回踱着步子,想進去看一眼不二,奈何手冢下了死令,不許任何人接近。該死的冰山較起真來,還當真是六親不認。
“混蛋,本大爺難道是外人嗎?”跡部吃了閉門梗卻又不甘心。
哎,如果可以橘也想看看昏迷中的人,哪怕是一眼也好。
“抱歉,殿下有令,不許任何人接近蘭亭閣。”可他是皇帝的侍衛,他能做的只有依命行事。
“喲,我當這美人是誰呢?是跡部公子啊!”輕浮的讓人恨不得揍上一拳的語氣,忍足的臉在跡部眼前放大。
“滾開,本大爺不許你靠這麼近。”跡部卻像是見着蒼蠅般,揮手隔開。
“哎,真是傷心啊,我大老遠的從邊疆跑回來見景吾你,你卻這樣對我。”忍足一副心痛欲絕裝。
跡部冷哼一聲,“忍足鬱士,你是不是還想去邊疆一次。”威脅外加警告,他跡部好歹是青國財政大權的當家人,豈容他一而再的調戲。
忍足卻有不怕死的精神“如果景吾陪我那我寧願一輩子不回來。”他忍足鬱士是稍微好色了點,然後不小心就碰到了跡部這個美人,然後就那麼稍微的調戲了一下,然後他這個青國最年輕的宰相就莫名其妙的被趕到了邊疆,從此半年內與美女絕緣,雖然他不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但害他半年內見不找美女的人,他總要找人家補償他一下吧。
“你。”跡部發現面對這個人自己討不了半點便宜,乾脆冷哼一聲掉轉過頭不予理會。
“話說回來,我不在的半年裡手冢居然金屋藏嬌藏了這麼個美人,嘖嘖。”回想那傾城一舞的絕代風姿,忍足不由讚歎。
可是看到跡部的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混蛋打他的注意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打周助的注意。
“本大爺警告你不許打周助的注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商場的戰無不勝造就了他該有的霸氣,此時跡部渾身散發的王者之氣不亞於手冢。
可是忍足是誰,“喲,景吾寶貝生氣了,那我以後就打你一個人的注意好了。”
“你敢。”跡部狠狠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