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在微微泛白,站在寢室外不二昏昏沉沉的在外面站了一夜。
“來人爲朕更衣。”手冢準時醒了過來,此時也該是上朝時間了。
不二躊躇着緩步步向內室。
揭起錦緞織的被子,手冢翻身從白色的落紗帳裡走了出來。
一具精美健壯的男人的軀體毫不遮掩的展現在不二面前。
不二垂了眼,臉紅到了耳根。
看着不二的窘迫,手冢惡劣的開口“怎麼我們之間該做的不是都做過了嗎,還有什麼是不能看的。”
這個人真的很可恨,不二心裡暗自低咒,如若他不是淪爲他的奴,他一定要讓他知道得罪他不二週助的可怕。
拿過衣服,不二恭順的爲手冢着衣。
手冢眯着眼看着不二爲他忙前忙後的樣子,心裡一陣舒坦,手不自覺的就附上了栗色的髮絲,柔柔的髮絲透着柔美的質感,摸上去很是舒服。
突然想到了什麼手冢眼眸一收,狠狠的推開了不二。
礙着鐵鏈不二踉蹌着後退了兩步摔倒在地。
手冢一甩長袖也不再看他,轉身離開。
不二無奈的搖頭苦笑緩步從地上站起,想起先前的那一抹柔情是他看花眼了嗎?
手冢上朝的時候不會有人打攪到他,所以每逢此時不二總會一個人靜靜的待在開滿白色蓮花的地方。
盯着天邊的西北方不二有些感慨,那曾經是他的家,轉眼雲煙,千秋家國夢,只是瞬間,一切皆以成爲過往。
取了腰間的玉簫,不二輕輕的撫摸着它,湊到了嘴邊緩緩吹奏起來。
伊人倚窗邊,月色輕若煙,瀟瀟水波盪,白蓮池中舞。
引來百鳥鳴,花間香若依,不聞世間情,只問天籟聲。
跡部盯着不遠處的一襲白衣,怔自出神,是妖是仙?竟能走出如此天籟之音,但從背影他可以肯定對方是一個美人。
“好趣。”跡部笑着拍手讚歎。
不二一驚暮然回首,立於他身後的是一個銀灰色頭髮的俊美男子,而他竟然不知道有人在他身後,可見此人的武功造詣。
跡部也是微微一怔,那驚目一瞥,讓他許久不能回味,世間竟有如此絕色。
然看到不二手上套着的鐵鏈跡部的瞳孔微微收縮,突然想到了什麼,指着不二“你是?”
“不二週助,燕國的亡國太子。”不二回答的坦然,淺笑間彷彿是在談論着別人。
如此的氣度讓人不得不佩服。
“在下跡部景吾。”
踱步來到不二身畔,跡部擡手握住了鐵鏈,這樣的鐵鏈套在不二身上讓他覺得礙眼。
看出了他的意圖,不二欲拒絕。
“這個鏈子是皇上親自下令戴上的。”
“怎麼難道手冢還想殺了本大爺不成。”跡部口氣狂妄。
十指用力,內力都加在右手上然而許久鐵鏈紋絲未動。
跡部收了手裡的力,仔細的看了看那道鐵鎖,是鎖情鏈,用上古玄鐵製成,任何兵刃都無法削斷。
看來手冢很重視這個人嗎,跡部不由得重新開始大量不二,突然覺得他很眼熟,似乎在那見過。
跡部勾起一指擡起不二的下頜細細打量,很美卻又覺得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呢?一時又想不起。
“以後不許和我以外的男人在一起,否則朕絕不輕饒你。”手冢冷冽霸道的聲音徑自浮出腦海。
對跡部的親近,不二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怎麼本大爺有那麼可怕嗎?不二的惶恐跡部盡收眼底。”
“請閣下自重。”不二斂了笑容,警惕的瞪着跡部,冰藍的眸子頗爲防範。這個人先前還好心幫自己轉眼就如此輕浮。
“自重?”跡部附上了眼角下那可淚痣笑的邪魅,往前跨了一步,將不二困在了白蓮池邊的欄杆上,伸出雙手按在欄杆上,不二被頂固在了他手臂的範圍內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