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那一定是夢,否則已經死了的人爲何會出現在他眼前,而且居然是那樣的清晰,明明已近好久都沒做這個夢了。
神智在提醒他那不過是一場夢,然而他卻無法醒來,沉溺其中十幾年。
手冢好看的眉頭緊鎖,冰冷的面容上閃現着種種痛苦交織的痕跡,然而不二卻沒看到,他只是躺在牀上睜着冰藍的幾乎空洞的雙眼。
“光兒,你真的要殺母后嗎?”
“哈。。。。。,光兒你果然夠狠,要恨你就恨吧,看清母后的容貌,你要好好記住了,把你母親變成如此的是燕國,把你變成惡魔的也是燕國,光兒你儘管去恨,滅了那天殺的燕國皇室。。。。。”
被強行套上白綾的華服女子是他的母后,權傾後宮的太后,而他手冢國光卻是那個執行人,他端坐在椅子上,冰冷的臉越發的寒冷。
“來啊,殺我啊,你那該死的父皇就是我親手毒殺的,你知道他當初臨死時喚你樣子的表情嗎?哈哈哈,你一定想不到,我和別的男人在他的靈位前上牀。。。。。”
手冢的十指緊扣,深邃的眼猶如萬把利劍狠狠的穿刺過自己母后的身體,讓叫囂着幾近瘋狂的女子也一時感到了害怕。
然而只是一瞬,華服女子笑的更刺耳,她親手將自己的兒子變成了惡魔,她的報復也終於成功了即使付出了自己的身子和名節。
那樣的笑無疑對他是一種諷刺刻骨銘心的嘲諷,手冢再也沒有一絲猶豫,比了一個斬的手勢,侍衛們毫不猶疑的勒緊了手中的白綾。
華服女子也不做掙扎,只是安然的垂了手,釋然的接受了死亡。
已經是第幾次的詢問了?手冢蹲在自己母后的身邊,意識飄忽的很遠,他想笑,牽動了一下嘴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這個賤人早就該死了,他在心裡冷冷的想。
“殿下太后的確已經斷氣了。”太醫顫抖着跪在地上回答着同樣的話,殿下已經詢問過他很多次了。
死了?真的死了,手冢緊了緊手裡的匕首,盯着冰冷的屍體,彷彿怕她醒過來般,如果你敢醒來,我會毫不猶豫的給你一刀。
“師傅,師傅你等我好不好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娶你過門。”十歲的手冢天真的說着。
而他那個絕美的彷彿不是人間煙火的師傅只是微笑着搖頭“光兒啊,那可不行,等你長大了師傅也該老了,要不師傅把自己的孩子許給你好不好?”
他是他的師傅有着傾國傾城之貌,舉手投足間優雅貴氣十足,隨便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爲之傾倒,他崇拜他把他當成心中的天神,神聖不可褻瀆,而他卻毀了他的一切,他的童年他的父王他的母后,他一手把他推向了深淵從此置身與地獄萬劫不復。
那樣美的一張臉居然有着一顆蛇蠍之心,好恨,爲什麼所有人都被那張臉給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