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棠心跳加速,開始懊悔自己不該逗他,逗來逗去,把自個栽進去了。
“娘子,給我——”
慕瑾之聲音黯啞低沉,許桑棠如被蠱惑般低低應了一聲,就在這關鍵時刻……
“姐姐,爹爹叫你和慕公子去吃飯——”
門被大力推開,許桑榕的聲音清晰傳來,許桑棠回過神來,一把推開慕瑾之,慌亂的整理衣裙。
許桑榕衝進來,看見慌亂的許桑棠,和躺在榻上的慕瑾之,反應過來後,紅着臉退了出去,還體貼的把門帶上。
許桑棠整理好衣裙後,見慕瑾之不動,“你怎麼了?不舒服?”
慕瑾之面露苦笑,“爲夫的病本來要好了,結果,又壞了。”
許桑棠安慰了他兩句,慕瑾之只不停的苦笑,許桑棠也不好多問,也沒多想。
兩人攜手往飯廳走去,用過午飯後,慕常便拿了合過的八字回來,道上上大吉,天作之合。
“親已提,八字已合,接下來便是納吉,就是過文定,慕府已略備薄禮,請許老爺收下。”
媒婆笑得跟朵花似的,她今天一次完成了三個步驟,納彩,問名,納吉,做的事不多,得到的賞銀倒不少,若每家府上都像慕府這般大方,她可就發大財了。
許老爹和許夫人一看到媒婆口中的薄禮,嚇了一大跳,浩浩蕩蕩十幾輛馬車,每輛馬車上都是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玉器古玩,綾羅綢緞,天價奇珍。
媒婆看着幾十個下人跑了十幾趟才把東西擡進廳裡,堆滿了整個大廳,不停的嘖嘖稱奇,這慕府出手也太大方了吧?就這小定禮,比很多達官顯貴家的正式聘禮還重。
相對於許夫人的喜形於色,許老爹臉色略有些沉重,等到最後一批禮品擡進廳裡,才道,“慕公子,我許家小門小戶,若聘禮太貴重,恐怕拿不出相應的
嫁妝。”
“老爺,慕公子對桑棠這般重視,哪看重你那點嫁妝?”
許夫人咧着嘴笑道,慕瑾之剛要點頭稱是,許老天擺了擺手,“嫁妝是我這個做爹的對女兒的一片心意,若傾家蕩產能讓小女嫁得風光,我也捨得,只是還請慕公子多多思量,就這小定禮,我許家就算傾家蕩產也陪不了這麼多嫁妝。”
許夫人還要說些什麼,許桑榕接過話道,“爹爹說得對,我們家不賣女兒,也不想姐姐嫁過去後被人看不起,我們會竭盡所能爲姐姐置辦嫁妝,還請慕公子不要讓許家難做。”
慕瑾之想給許桑棠大昭國最盛大最風光的婚禮,聘禮自然是要萬衆矚目人人豔羨的,怎麼可能答應許老爹的想法,當場便一口回絕了。
“嫁妝我會另外給娘子置辦,就說是許家置辦的,至於聘禮,給了許家,是爲了讓娘子回孃家時過得舒適稱心。”
他話說到這份上,許家也不好再說什麼,許老爹仍垂死掙扎,“慕公子看重桑棠,老夫甚爲感激,只是許家小門小戶,實在襯不起這些厚禮,還請慕公子將聘禮稍微刪減些。”
“許家的確是小,所以,我在慕府旁邊買了所大宅給岳父岳母和桑榕居住,如此一來,娘子回孃家也順便。”
他考慮的是,他把她接回來更順便。
慕瑾之以爲他給許家人買棟大宅,定能討他們歡心,誰知就連愛貪小便宜的許夫人臉上也不見喜色。
“慕公子擡愛,許家是祖宅,我們不會搬的。”
許老爹想也不想就拒絕,他上次被人騙去賭石差點把許宅給輸出去,已經很內疚,這次絕不能離開祖宅。
慕瑾之臉色有些難看,許家這麼窄小擁擠,娘子怎麼可能住得舒服?不行,得搬!
許家人的想法是,不行,這是祖宅!風水好!祖先庇佑,不能搬!
最後,僵持不下的雙方將目光投向一直沒說話的許桑棠,要她給個決斷。
“其實,許家的確是小了,以後桑榕要成親生子,加上下人僕婦,難免擁擠。”慕瑾之得意的朝許桑棠擠擠眼,誰知許桑棠接下來的話,讓他的臉當場就垮了。
“但是許家不僅是祖宅,還是我們家這麼多年共同經歷風風雨雨的港灣,所以,我不想搬,也不會搬,孃家就在這裡,讓我心裡覺得有個依靠。”
許家人面露贊同。
“可是,娘子——”
慕瑾之急了,許桑棠打斷他的話,“隔壁的趙府要賣房子,我們把它買下來,將兩府打通,再重新修繕一番,豈不兩全其美?”
“慕常,還不去?”
“是,公子爺。”
慕常動作麻利,許桑棠想起阻止時,他已出了廳去,許桑棠只好放棄,趙府的房子格局好,新造不久,趙夫人要價三十萬兩,因價格高,一直沒賣出去,她只有三十萬兩,也就能買個殼,修繕買婢僕還得另外拿銀子出來,的確很緊張。
反正已經佔了慕瑾之這麼多便宜,就厚着臉皮再佔一點吧,只是想想多少有些難堪。
很快,慕常就回來了,附在慕瑾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你告訴趙夫人,事情本公子會幫她搞掂,叫她把地契和房契送過來。”
很快,趙夫人就親自把地契和房契送了過來,臨走前還對慕瑾之千恩萬謝。
“怎麼回事?”
“娘子知道趙夫人爲何要賣宅子嗎?”
“趙老爺之前販賣馬匹發了大財,置了這座宅子,後來被山匪綁票,屍骨無存,趙家只剩趙夫人和趙公子,聽說是因爲趙公子打死了人,被關在大牢裡,趙夫人要拿錢去疏通,才賣宅子。”
“娘子知道趙公子打死的是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