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有一些宮寒,不過問題不大,調理一下就好。”神醫淡淡開口。
孟漓禾頓時一喜:“師傅,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問題?”
“目前是看不出有任何異常。”神醫神色未變,“我先開個藥方給你,你讓下人去煎好,每日早晚服用。”
說着,便轉身走進屋子。
孟漓禾頓時鬆了口氣,真的是虛驚一場啊!
宇文澈亦是鬆了一口氣,倒並非全是因爲子嗣不用擔心,而是他更擔心,以孟漓禾的性格,不一定可以真的放下。
想着,不由微微用力,颳了刮她的鼻子:“你啊!就會亂想。”
“好疼。”孟漓禾捂着鼻子瞪着他,不過眼裡都是笑意。
“禾兒?怎麼了?”身後,忽然傳來蘇子宸的聲音。
孟漓禾眼睛一亮,立刻轉回頭:“表哥?”
她都好久沒見過表哥了,此時在這裡碰到自是很欣喜。
看她並沒有什麼問題,想來方纔是與宇文澈再打鬧,蘇子宸不再繼續詢問方纔的話題,只是微微一笑道:“嗯,禾兒也在。”
“對呀。”孟漓禾點點頭,表哥,這是來找神醫的?”
“嗯,和他討論一個藥方。”蘇子宸笑着回道。
說話間,神醫已經從裡面出來,手裡拿着一個方子。
蘇子宸隨意瞟了一眼,皺眉道:“宮寒?禾兒,是你?”
孟漓禾有些窘,在神醫面前倒是沒什麼,畢竟,表哥和自己同齡。
不過,不得不說,他的醫術真的是不錯啊!
只瞟了藥方一眼,就知道在治什麼病,真是超厲害啊!
不過,想到他也是大夫,倒也拋開了那些顧忌,點頭道:“方纔師傅給我號脈,說我稍微有些。”
蘇子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半晌開口道:“其實,除了藥物調理,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孟漓禾趕緊問道。
是藥三分毒,能不用藥自然是最好。
“那本秘籍,可以將人練到身體的最好狀態。”蘇子宸說道。
孟漓禾一愣,對哦,還有秘籍呢。
她最近都快忙忘了。
說起來,這麼珍貴的寶物,如果是別人,早就迫不及待練了,只有她這麼不上心,也是服了自己了。
“那我明天開始練吧。”孟漓禾很快做了決定。
凌霄那邊派人去調查金子的事,想來沒有那麼快有消息。
這段時間,剛好空下來練練秘籍。
蘇子宸點點頭:“也好,不過你不能自己隨便練,爲了保險,我會在旁邊陪着你。”
“那太好了!”孟漓禾簡直要拍手,有表哥在,她肯定萬無一失啦!
宇文澈卻是有些無奈。
有個不一樣的媳婦,就是要接受不一樣的待遇啊。
真是想要讓她空下來休息休息這個願望都很難達成。
所以,只好有些寵溺的看着她:“你練可以,也要注意休息。”
“沒問題。”孟漓禾保證道。
爲了打消宇文澈顧慮,蘇子宸也在一旁說道:“這個秘籍可以讓練就之人遠離疾病,練了只會更好,不會傷身。”
“這麼逆天!”孟漓禾覺得簡直是驚喜。
蘇子宸卻笑了笑:“這還不是最逆天的。”
孟漓禾一愣:“那是什麼?”
沒想到,蘇子宸卻賣起了關子:“這個等你練了再說。”
呦,表哥還會賣關子了!
孟漓禾癟癟嘴,好吧,反正是她練,早晚她也會知道。
而宇文澈也沒有多問,因爲秘籍畢竟是迷幽島的寶物,即便他們要保密,也是情有可原。
何況,再逆天又能如何,他更希望這個女人平凡一點,不用這麼出色,只要接受自己的保護就好。
而孟漓禾就算自己想了一堆可能逆天一些的作用,都斷沒有想到,這個秘籍會逆天成這樣!
第二日,當她聽完蘇子宸所說之後,幾乎是不可置信道:“你是說,這個秘籍竟然可以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只是個說法。”蘇子宸臉上帶着儒雅的微笑,“人如果已經死了是自然不可以,但是隻要有一口氣,就可以讓人死灰復燃。不過,這是個相當危險的行爲,執行此行爲時,必須自身狀況非常好。而且,即便如此,有內力者會耗損大量內力,沒有內力者,一個不當可能會損傷自身性命。因此,這幾乎是個禁術,不到萬不得已,不允許使用。”
孟漓禾恍然,原來是這樣。
難怪,這秘籍藏的那麼深。
除了會輔助琴譜,這個可是大家迫切想要得到的吧?
“而且,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爲,這個秘術的這個作用只可以用一次,你如果不用到其他人身上,必要時候可以救自己一命。”蘇子宸忽然嚴肅起來,認真說道,“禾兒,我知道你一直掛念很多人,但是我希望,這個僅能用一次的秘術,最終她會用到你自己身上。因爲,沒有什麼比你的命更寶貴。”
聞言,孟漓禾面容也凝重起來。
鄭重的朝着蘇子宸點了點頭。
她知道表哥關心她,這個秘術因爲只可以用一次,也的確珍貴,她不會輕易用的。
蘇子宸終於放了心,陪她一起用心法及口訣等,慢慢動用氣息練習了起來。
說是秘術,孟漓禾更覺得像是一種氣功。
因爲,她能將全身的氣息都調動起來,在體內循環往復,周而復始。
僅僅練了不超過十日,她就當真感覺到體態輕盈了不少,整個人也有了活力。
較之以前,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而最最最明顯的就是,不管前一晚被某人拉着進行某種運動後多晚入睡,第二天依然可以起個一大早,風風火火的開始調息練功。
而練完之後,簡直就像是滿血復活。
讓宇文澈都有些驚呆。
早知如此,就應該早早練習啊!
而且,媳婦好像比以前也熱情了好多呢,估計是因爲,更加有了體力?
而他也不甘示弱,開始勤加練習神功起來。
因爲那神功也是靠陰陽調和輔助,一時間,兩個人簡直都是功力大漲。
於是,**越發苦短。
而屋子裡,更是越發喧鬧。
只是,苦了那雖然住在隔壁,但身爲暗衛,還是要時刻聽着動靜的夜和胥。
夜還算好,這種事見怪不怪,加上本來就淡漠,也並不把什麼放在心上。
然而胥卻深刻的覺得,在這裡住還不如讓他們守在樹上。
那樣的話,好歹這種時候,他們還可以退後啊!
這樣退無可退的日子,真的是要崩潰了。
眼見胥又是面無表情,生無可戀,夜忍不住失笑:“你這是什麼表情?別人想聽牆角還聽不到。”
胥無語的看向躺在他身邊的夜:“這種牆角我一點都不想聽。”
夜挑挑眉,眼珠一轉,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你想聽哪種牆角?這世上也就兩種牆角可以聽,你不想聽這種,難道……”
“哪兩種?”胥睜着大眼睛看向他。
“額。”夜本來是看他這呆萌樣,想故意逗他,但是這樣被他直勾勾的問出來,自己也覺得有些無法回答。
誰料,胥卻忽然開口道:“難道不是三種?”
夜一愣:“哪三種?”
“世上有男有女,兩兩組合也是三種吧。”胥掰着手指,一本正經的算着。
夜:……
他去!
他的天!
他要吐血了!
這傢伙啥時候這麼……
“哈哈哈,我逗你玩啊!”胥忽然轉過頭來一笑,燦爛的笑容映在臉上,仿若將這昏暗的房間都點亮。
然而,夜的眼眸卻變得有些幽深。
胥笑着笑着一怔:“你不會是當真了吧。”
“嗯。”夜直直的看着他,發出一個單音節。
胥眼睛一瞪:“你好重口!”
夜卻嘴角一勾:“我覺得,神醫才重口,不然怎麼會認爲你壞了我的孩子。”
說着,還特別意有所指的朝着他的肚子看了一眼。
“你還敢提!”胥頓時惱羞成怒。
這件事,過了半個月了都,這傢伙總是冷不防就提出來。
真的不能忍了啊!
於是……
胥一個翻身,維持着躺的姿勢就開始對夜出手。
好久沒打架了必須打一架!
夜沒有防備,作爲暗衛,看到別人攻擊自己,下意識間便回擊了過去。
胥一怒,竟然還敢對他出手,說好的像哥哥那樣寵他呢?
都是騙子,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所以,更加生氣的出手。
夜無從解釋,也來不及解釋。
只好對着的攻勢進行防備。
哎,兔子被惹毛了啊!好慘。
總之,很快,兩個人便開始纏鬥起來。
於是,院子中,那些今晚守夜的暗衛小夥伴們:……
什麼情況?
太子屋子裡很激烈他們理解,但是爲什麼夜和胥的房間也這麼激烈!
他們發誓他們聽到了肢體碰撞以及喘息聲!
這不是幻覺!
天哪,簡直不能好,誰來幫我們捂住耳朵,我們這麼純潔。
就連正在奮筆疾書,揮筆作畫的蒼也是一怔,感覺手有點抽筋。
不是吧。
一對兒都畫不完啊,求放過!
而且,那邊還是自己不熟悉的領域,啊啊啊!
畫生好艱難,還要再磨練!
甚至於直接朗誦起了詩歌,簡直被艋耳濡目染,近水樓臺先得月,竟是獲得了真傳。
接着,雙眼充滿了堅定,即使手腕很酸也要畫下去,簡直揍是勵志的典範!
而艋:……
啊啊啊,他也會作詩了,我的地位要不保。
於是,也趕緊閉上眼沉思起來,來日,他一定書寫下震驚太子府的壯麗詩篇,就是這麼有目標!
夜,在喧囂中變得靜匿。
月,也悄悄的隱了起來,終於迎來了一輪紅日。
而太子府的門外,馬蹄聲,也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