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會在這裡。
難道她和慕容凜一起被太子給圍剿了?
那怎麼她受的傷還不如慕容凜受的傷嚴重呢?
慕容崢微皺着眉,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葉晚秋。
待他從馬上下來時,才收回了目光。
他上前,盯着慕容凜問:“三哥,你沒事吧?”
“沒事,”慕容凜搖了搖頭,整個人靠在葉晚秋的身上,似乎有些脫力了。
“三哥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慕容崢皺着眉問,那神情看着甚是關切。
但是葉晚秋卻總覺得這關切看着有點模式化,似乎裡面少了點什麼。
不過對於慕容崢和慕容凜的關係她也不怎麼了解,但也不想多評價什麼,只是安靜的立在那裡。
慕容崢也不等慕容凜答,看了看躺在一邊已經掛掉了的太子說道:“三哥,這裡方纔發生了什麼?”
慕容凜淡笑的看着慕容崢反問:“四弟覺得這裡方纔發生了什麼才合適。”
慕容崢亦是一笑:“方纔這裡定然是有心懷不軌的人想要刺殺父皇,結果被三哥和大哥發現,可惜大哥不幸遇難了,三哥,你覺得弟弟說得可對?”
“四弟說得甚是,我們快些回去稟報父皇吧,希望有些人知道這消息後,不要太傷心纔好,”慕容凜似笑非笑的回,他垂下眼眸時,葉晚秋在他的眼裡看到一抹狠戾。
她本來一直在那裡看戲的,結果聽到這裡總算是發現了什麼不對。
這兩貨似乎是在胡編亂造呀。
明明是太子想要殺他們,然後在火拼的時候被幹掉了好麼。
怎麼聽這兩人的意思,打算說太子是被第三方不明勢力幹掉的呢。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只有這麼處理纔好。
如果真的跑去說太子想要除掉慕容凜,所以派了人在這裡殺他們,那必然要引起一番震動。
而且現在沒憑沒據,說出去不見得所有人都會信呀。
萬一太子的那些親信說是他們謀害了太子呢,那不是自己被倒打一耙。
還不如就像剛纔慕容崢說的那樣去說,這樣就沒有那麼刺激人了,哪怕是有人成心想挑他們的刺,也不好太明着來。
嘖嘖,葉晚秋想明白這個理,又是感嘆了一下,這些身在天家的人,真是活得夠累的。
不僅得防着親兄弟手足相殘,這把事情擺平後還得考慮能不能實話實說。
累,真是夠累的人的。
果然她還是不適合這樣的生活,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怎麼解毒跑路吧。
她心裡想着這些時,聽到慕容凜在一邊喚她:“王妃?”
“恩?”她回神,見着慕容凜已經翻身上馬,在向她伸出手。
“上來,”
“恩,”她伸手拉住慕容凜,也翻身上馬,跟着一起回營地。
一路無話,回到營地,飛雲遠遠的就迎了過來,神情關切。
見着慕容凜,飛雲直接跪下:“屬下該死,讓王爺受驚了。”
“起來吧,先把王妃送回營賬,我稍後便來,”說完,慕容凜轉身跟着慕容崢往另一邊的主營賬走去。
葉晚秋知道,那是慕容湛的營賬。
慕容凜和她昨天失蹤一晚上,現在太子又掛掉了,怎麼樣都應該去慕容湛那裡說清楚的。
不過那些就是慕容凜的事了,她的事情已經算是解決完了。
她此次出來的目標就是太子,雖然這中間有些了波折,但是總算是把太子給成功解決掉了,對於她來說,就可以暫時鬆口氣了。
“王妃,先回營賬休息下吧,”飛雲在一邊提醒她。
葉晚秋點了點頭,跟着飛雲往慕容凜的營賬行去。
才走兩步,有人出來攔住她。
“喲,這不是晚秋妹妹麼,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聽說昨天晚上你和三王爺都不在了,王爺是去找妹妹了麼,”太子妃一臉笑意的盯着葉晚秋。
葉晚秋淡淡的看着了太子妃一眼,明白她這麼攔着自己,擺明是要找點麻煩。
太子妃向來和她不太對付,從昨天出來到現在,太子妃還沒怎麼有功夫和她接觸,期間不過諷刺了她幾句而已。
現在,看到她這麼一身狼狽的回來,豈有不酸上兩句的理。
她現在很累,不想和太子妃多糾纏。
她淡淡的笑了笑:“多謝太子妃姐姐關心,若是沒什麼事,晚秋就先回自己的營賬了。”
她要走,太子妃卻不讓,繼續笑道:“妹妹這幅打扮回來,是昨天晚上遇到什麼歹人了麼?三王爺找到你的時候可及時麼?那些歹人抓到沒?敢這樣欺負妹妹,這如果抓到了,一定要把那些歹人抓起來好好懲治一番才行,妹妹你說是吧。”
葉晚秋無語,這個太子妃可還真是鍥而不捨。
這話聽着像是在關心她,其實細細一琢磨,全是諷刺呀。
身爲一個王妃,大晚上的失蹤,還遭遇歹人,傳出去的話,被那些想象力豐富的人聽到了,還指不定怎麼想呢。
皇家最在意的是什麼,名聲!
一個王妃,怎麼能大晚上的失蹤呢。
還遇到歹人,這妥妥的就是在打天家的臉面麼。
葉晚秋回頭淡淡的看了太子妃一眼,笑了笑:“姐姐這個時候還有空來關心晚秋,晚秋實在感激,不過姐姐真的不需要去看了看太子殿下麼?”
“太子殿下?”太子妃聽出來她話的意思不對,皺了皺眉問道:“太子殿下怎麼了。”
葉晚秋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偏了偏,看向另外一邊。
那裡,太子的屍體正躺着,在他的身上蓋着塊白布。
太子妃面色一變,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完全沒有功夫再去管葉晚秋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過去,伸着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一邊的小侍衛:“這是怎麼回事?”
見着她來,那些小侍衛全都不敢說話,直接跪了下去。
葉晚秋沒有再去看太子妃的神色,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可以預料等下太子妃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了。
果然,她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太子妃傳來的哀嚎。
“是誰,是誰幹的,”她聽到太子妃在身後厲聲的問。
呃……是她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