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人類。
不似人類。
中年人緊皺眉頭,望着手裡的電報,開口說道:“沒道理啊,他到底想做什麼?”
七星殺手暗殺了不少清廷大官,幾乎是清政府殺之以後快的狠角色,可對方爲何會放掉自己這七位精英呢?
中年人百思不得其解。
“嘎嘎嘎——”中年人感到費解時,一名女傭推着紅酒與點心走進了房間。
女傭拿起一瓶紅酒,將木塞輕輕擰出來,開口笑道:“凌皇只想讓天下太平,沒有別的野心。”
“你是什麼人!”三名革命軍將領拔出配槍,槍口指向女傭。
女傭微笑道:“我叫五十二。”
“你是大凌國攝政王?”三名革命軍將領都嚇了一跳。
一名革命軍將領忍不住開了一槍。
“噗!”
女傭一側身,子彈直接打入了她身後的牆上,女傭冷笑道:“你們是想死了嗎?”
“住手!”中年人勸阻道:“先聽聽她說什麼,凌皇放過了七星,我們也不能對他的人動手。”
三名革命軍將領有些不情願的收起配槍,眼神還是充滿着警惕,從剛纔女傭側身避開子彈可以看出,七十二攝政王的實力真的很恐怖。
有時候,他們也就暗自去想,這些強大的人類到底是從何處冒出來的,爲何在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這些人沒有采取任何動作。
中年人說道:“說吧,你來此何意。”
女傭微笑道:“請問您是孫仲文先生嗎”
“對,是我。”中年人點點頭。
女傭笑道:“奉我們凌皇之命,向您傳達一個消息。”
“哼,難道大凌國傳達消息也這樣偷偷摸摸嗎?”一名將領很不爽的說道。
女傭笑道:“很抱歉,這是我個人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們的防備力。”
“你!”這名將領又想拔槍。
孫仲文按住這名將領的手,說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女傭笑道:“我們凌皇說,等他兩年時間,兩年之後,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哼,給你們兩年時間發展壯大嗎?”還是剛纔說話的將領。
女傭微笑道:“發展壯大?該發展壯大的是你們,你們現在周圍全都是國外的勢力和駐軍,還需要仰人鼻息才能生存下去,拿什麼和我們打?只要我們願意,三天之內,我們會讓你們的骨幹一個不剩,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這名將領還想反駁,卻是感覺一陣無力,是啊,他們根本就不是大凌國的敵手,這一年時間,大凌國三次對國外勢力開戰,均是大勝,他們的戰鬥方式很直接很簡單,如同打清廷一樣,先派遣一批精銳暗殺敵手將領,之後立即展開攻擊,往往最簡單的戰術,讓人找不到防禦之策。
如果抵抗不了大凌國的暗殺行動,那戰況就是一邊倒。
如今大凌國氣勢如虹,別說南方革命軍了,就連極北之地的俄國,也開始派遣使者開始和談了。
大凌國的子民還是大清朝的子民,可大凌國的戰鬥力卻遠遠超越那羣八旗軍。
追根究底,就是一連串的勝仗,大大鼓舞了士氣,再加上對於凌皇盲目的崇拜,使得這些士卒一個個悍不畏死。
孫仲文輕聲問道:“他說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那凌皇又怎能知道我如何會滿意?”
女傭笑道:“凌皇送你一個天下太平國泰民安,你滿意不滿意?”
對於凌皇本人,孫仲文也是一點都不瞭解,只知道這個男人將剛登基沒多久的小皇帝趕下臺,聽到女傭的話,孫仲文猶豫了許久,開口嘆息道:“罷了,既然凌皇派你過來談這件事,那我倒要看看他凌皇這兩年想要做什麼!從此時此刻開始,革命軍!不與大凌國爲敵!”
“感謝孫先生爲天下蒼生着想,五十二先行告辭!”女傭將酒杯一一放在桌上,替四人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揚長而去。
“此人,絕非池中之物!”孫仲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心中嘆息了一聲。
“啓稟皇上,俄國使臣到了。”牛皓凌回宮第七天,俄國使臣已經到了燕京,他們聽聞凌皇喚醒了東方雄獅,作爲距離大凌國最近的國家,俄國率先表達了善意。
“帝國主義,還是那麼欺軟怕硬啊!”牛皓凌從龍椅上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我現在,不,朕現在沒工夫搭理這些使臣,讓攝政王去辦理。”
“是!”這名太監躬身離開了書房。
牛皓凌擡起手,感受着周圍絲絲縷縷的元氣進入體內,心中頗爲欣喜,這些元氣和普通元氣有很大不同,每一次他發號施令以後,這種元氣都會朝他體內匯聚,這就是帝王之氣!
牛皓凌很喜歡帝王之氣進入身體內的感覺。
如今牛皓凌將七十二位攝政王安排在了各個省份,主要負責蒐集情報和進行暗殺工作,重病需下猛藥,對於吸食鴉片者、崇洋媚外者、搜刮民脂民膏者,這些攝政王從不手軟,連審判都免了,直接暗殺掉,找個土坑掩埋。
這樣也在市井坊間留下一個傳聞,傳說老天爺在懲罰那些喪盡天良者,伴隨着這類人的一一消失,這個傳聞傳的更加遠了。
過了一會,小太監再度苦着臉進來,說道:“啓稟皇上,英法聯軍的代表已經到了燕京,想要面見皇上。”
牛皓凌一聽英法聯軍來人,心裡頓時大感興趣,他笑道:“讓他們明天中午覲見,朕要看看他們玩的什麼花樣。”
“是!”小太監匆匆走出了上書房,一走出上書房,小太監就暗鬆了一口氣,現如今宮裡面的大太監,誰都不敢接近牛皓凌,只能逼着這些小太監進去照應一二,追根究底,就是因爲牛皓凌身上的氣息太過於濃重,王級的威壓配合帝王之氣,一般人怎麼可能承受的住。
不過這種氣息在旁人看來,倒是天命所歸的最佳詮釋。
如今蒼瑤已經成爲大凌國的長公主,開始幾天還喜歡在宮裡溜達,可溜達了七八日,也是溜達的有點膩煩了,這天下午,蒼瑤便帶着兩個小太監上了燕京大街。
此時燕京城已經很少能看到洋人的身影,和之前的燕京城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一年的時間,不想死的洋人早已撤到了南方。
蒼瑤入世以後,最喜歡的就是燕京城裡的小玩意,她摸摸這個看看那個,玩的不亦樂乎,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三四點鐘,一名小太監面帶苦色的說道:“長公主殿下,我們還是回宮吧,要是讓皇上知道小的帶您出來,非砍了小人的腦袋不可。”
“什麼大人小人?”蒼瑤看着小太監,沒好氣的說道:“怎麼的?本姑娘又不是他牛皓凌的囚犯,難道出宮還要經過他允許?”
這句大逆不道的話可是把小太監嚇得夠嗆,小太監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面無土色的說道:“公……公主,這話可萬萬說不得啊!”
凌皇是誰?在外人眼裡,凌皇就是一名嗜殺的君王,爲何嗜殺?他上位不到一年,所殺吸毒者、叛國者不下二十萬人,那可真算得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啊。
對於這麼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君王,誰人不害怕?
蒼瑤很沒好氣的說道:“起來起來,沒事跪什麼跪?男兒膝下有黃金,歸天跪地跪父母,別逮人就跪!”
蒼瑤的每一句話,都令小太監恨不得挖掉耳朵,這些話句句都是大逆之言。
“咦?是洋人?”蒼瑤正想安慰一下這名快要嚇傻了的小太監,突然看到遠處大搖大擺走來幾名洋人。
這些洋人穿着白色禮服,簇擁着一名穿着紳士服的男子,這男子高有一米八左右,嘴角一撇八字鬍,看上去頗有氣勢。
這六名洋人走在路邊,模樣甚是囂張,這時,一名挑着擔子的農夫從六人身邊經過,可能是由於內心緊張,農夫想要刻意的移移位置,這就是這麼一偏離方向,扁擔的另一頭擦在了紳士服男子的衣襟上。
一小撮類似於動物糞便的東西,沾染到了這名男子身上。
“哦!!!該死的!!!”男子望着紳士服上的污穢物,嘴裡發出尖銳的嚎叫聲。
嚎叫聲過後,他抽出腰間的配槍,衝着農夫便開了一槍。
這一系列的動作太快,蒼瑤還沒等衝上去阻止,農夫已經倒在了血泊裡。
“殺人啦!”不知誰大聲尖叫了一嗓子,周圍的老百姓紛紛尋找遮掩物,他們感覺再一次回到了一年前的燕京,洋人橫行霸道,予取予奪,不將他們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