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皓凌將事件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天魁宮宮主與天閒老人陷入了沉默中,過了半晌,天閒老人皺眉道:“天魁兄,難道這從始至終,都是一個陰謀?”
天魁宮宮主點點頭,沉聲道:“看來是這樣了。”
牛皓凌大爲不解的問道:“兩位宮主,你們是在說的什麼?”
天閒老人說道:“二十年前,我們受到西方教廷的邀請,前往協助他們制服了一頭惡魔,那個惡魔所使用的能力,和你剛纔所描述的差不多,爲此我們還損失了一名王級巔峰強者,而當時在教廷之中,我們預測到華夏國將會有一場浩劫,這才籌劃這次的避世行動。”
牛皓凌有些明白了,說道:“那這麼說,他們是在故布迷障,爲的就是讓各位宮主避世,然後就可以無人阻攔的挑起世界大戰?”
“事實很可能就是這樣的。”天魁宮宮主的語氣很冷淡,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每當天魁宮宮主用這種語氣說話,就說明他內心已是怒火萬丈。
教皇使奸計影響到這些宮主的占卜,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天魁宮宮主說道:“看來我們之前所感受到的道統滅絕,是教皇給我們製造的假象。”
天閒老人悠然笑道:“無妨無妨,我們不如就去教廷走上一遭?”
天魁宮宮主哈哈笑道:“教廷!好!敢如此暗算老夫,今天我就找教廷質問一番!”
天魁宮宮主說道:“你們無法御風飛行,我自己過去聞訊一番!”
牛皓凌趕緊阻止道:“宮主,那惡魔吸收了不少人的血液,實力遠遠超過以前,我們還是一起去穩妥一些。”
天奎宮宮主搖頭道:“你和天閒去了也無用,放心好了,我就算打不過,安然退走也不是難事。”
天閒老人笑道:“天魁兄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插不上手。”
牛皓凌雖然承認這個事實,內心還是感到一陣挫敗。
天魁宮宮主飛出深潭,按照二十年前的回憶,朝着教廷飛去。
牛皓凌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教廷既然籌備了這麼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打敗,如今天魁宮宮主是他們的希望,如果天魁宮宮主出了什麼差錯,那他們幾乎就喪失信心了。
牛皓凌起身說道:“宮主,我想跟去看看。”
天閒老人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
牛皓凌笑了笑,說道:“宮主要不要一起去?”
天閒老人說道:“我們能追上天魁的腳步嗎?”
牛皓凌點點頭,說道:“應該沒問題,天魁宮主也無法連續御風飛行,我們可以乘坐遊輪先行趕到梵蒂岡。”
“那就走吧。”天閒老人起身說道:“我也好久沒去教廷了,真是懷念啊。”
牛皓凌訝然道:“宮主也在梵蒂岡呆過?”
天閒老人笑道:“是的,當年我在那邊苦修過,教皇雖說誤入歧途,但他的知識的確很淵博。”
牛皓凌笑道:“往往大奸大惡之徒,都比較有才氣,不是嗎?”
天閒老人呵呵一笑,說道:“不提以前的事了,走吧。”
從天閒老人的話裡,牛皓凌聽出了一些門道,天閒老人和教皇的私交不錯。
走下青城山,牛皓凌很快又拉上了普利思,繼續乘坐遊輪趕往梵蒂岡,對於船上多的這位老人,普利思恭維到了極點,以他這些年的處世經驗來看,這個老頭應該就是師傅的師門長輩,那就是師叔祖了。
普利思的身上,帶有絲絲黑暗的味道,這讓天閒老人有些不太習慣,一直到達梵蒂岡,他沒有給過普利思好臉色。
這次進入梵蒂岡,在普利思這位行走在黑暗中的行家帶領下,倒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此時的梵蒂岡,還是信徒雲集,牛皓凌三人扮作虔誠的信徒,混進了其中。
誰都想不到,普利思在梵蒂岡竟然還有一些地位,不少信徒喊他爲神父,面對牛皓凌的問詢,普利思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自由議會完蛋了,我總要找點事做不是?
就這樣,三人被一羣信徒請入了一個教堂,普利思老神在在的爲一羣信徒講述着上帝的美好,頗像那麼一回事。
有人說,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錯,至少普利思很瞭解教廷的一切,面對不少信徒好奇的詢問,他總是可以一一道來如數家珍,甚至於你就算問一些紅衣主教的私事,他也是對答如流,譬如說,某某紅衣主教的情人是誰。
牛皓凌和天閒老人被安排在了教堂的房間,到了傍晚,和一羣信徒吹完牛的普利思端着點心走進了房間,笑道:“師傅,師叔祖,你們先吃點點心,我估計那一位師叔祖還沒有到達,剛纔我問了不少人,最近梵蒂岡沒有出現什麼大變故。”
天閒老人點點頭,說道:“以天魁的脾氣,只要來到這裡,肯定會天翻地覆。”
聽到天閒老人的話,興奮地普利思眉開眼笑起來,天翻地覆好啊,他最喜歡天翻地覆了。
牛皓凌笑道:“既然天魁宮主還沒到,那我們就暫時在這裡等待吧。”
“對對對,師尊說的對極了,後天就是教廷的神臨日,外面到處都是紅十字軍團的騎兵,我們留在這裡最保險了。”普利思笑呵呵的說道。
他心裡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大感興趣,恨不得現在就能看到那一番天翻地覆的場面,最好能將教皇那傢伙打的昏厥過去,那他還可以一雪前恥,至少能在教皇臉上來上一泡那個啥。
到了第二天,還是沒有天魁的消息,不光是牛皓凌,就連天閒老人也有點焦躁起來,以天魁宮主的腳力,哪怕不御風而行,也應該到了纔對。
牛皓凌有些擔心地問道:“不會出什麼差錯吧?”
天閒老人搖頭道:“應該——不會——啊——我知道了。”
“怎麼了?”牛皓凌問道。
天閒老人喃喃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天魁應該前往天山了。”
牛皓凌皺眉道:“去天山?做什麼?”
天閒老人撫須道:“天山天池內,還有一頭上古巨龍,實力比天魁還要強上一線,我估計天魁是去勸服這頭上古巨龍了。”
“次奧。”牛皓凌喃喃道:“上古巨龍?難道還真有這種玩意?”
天閒老人哈哈笑道:“說起來,這頭巨龍還和咱們三十六宮的始終有些淵源。”
“和大禹?”牛皓凌在三十六宮呆了這麼久,自然知道三十六宮的始祖是誰。
天閒老人點頭道:“當然始祖治水,曾經將一條黑水蛟打入鎖龍井,這條蛟龍被打入鎖龍井之後並沒有放棄生存,而是一直攀抱着鐵索,不住的仰天長鳴着。”
天閒老人呵呵笑道:“後來始終被它的求生意志感動,便將它放了出來,並將它放入天山天池,令它永生不得離開天山。蛟千年爲龍,五百年爲角龍,千年爲應龍。如今早已過了數千年,它早已化爲應龍,實力堪比帝皇境。”
“撒旦啊,還真的有這種生物嗎?”普利思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他乾笑道:“師叔祖,您不會是在給我們將神話故事,這個——這個——”
“吼!!!!!!”
普利思的話音未落,外面天際便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之聲,聲音橫掃方圓百里,不少路人被這一聲龍吟震得哀嚎不已。
“天魁來了。”天閒老人喃喃道。
“次奧,出場太霸氣了吧?”普利思趕到窗邊,只看梵蒂岡上方出現了一條長達百米的青褐色巨龍,巨龍盤旋在半空中,在龍首之上,一名身穿白衣的劍士負手而立,目光森冷的望着教廷,開口說道:“峒伽,速速出來見我。”
“什麼人,大膽!”在一瞬間,六道紅影從教廷中衝出來,人還未等奔到白衣劍士身邊,已被巨龍的尾翼掃落在地。
“的確很霸氣。”牛皓凌一臉羨慕的望着龍首上的天魁宮主,深深被天魁宮主騷包的登場方式給吸引了。
這才他嗎是男人的出場方式呢!
“呵呵。天魁兄不忙着避世,怎麼會來我教廷呢?”不一會兒,牛皓凌熟悉的邋遢老人浮到了半空中。
“教皇!神蹟啊!”
“竟然能飛,快點拍下來!”
“我的相機不能用了。”
“我的相機也是,靠,你們誰拍下來了?”
天魁宮主冷笑道:“我爲何會來,你難道不清楚?”
此時的邋遢老人身穿教皇袍服,緩緩浮升到天魁宮主面前,呵呵笑道:“是因爲前段時間那個小傢伙?天魁兄,那個小傢伙來鬧我聖地,我並沒有對他下重手,僅僅只是趕走了事,我實在看不出哪裡做的不妥當。”
天魁宮主仰天大笑道:“峒伽,你難道還不打算承認嗎?既然這樣,那今天便讓我進入十八層殺掉那頭惡魔,只要讓我殺死那頭惡魔,我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