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警官輕抿嘴脣,嬌軀輕微顫抖着,她不甘心放過這個無恥、猥瑣、毫無節操的男人。想到高速公路被戲耍的那一幕,這位辛警官就覺得受到了天大的屈辱。
“如果你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牛皓凌抓抓頭皮,從辛警官身邊繞了過去。
“不準走!”尊嚴驅使着辛警官再次擋住了牛皓凌的去路,依舊是仰首挺胸,唯一的不同之處,她此時雙臂張開,阻攔的更徹底了。
“讓開!”牛皓凌語氣變得不好起來。
辛警官倔強的仰着俏臉,毫不退縮。這是女人對付男人的大殺技——兇器阻擾戰術,任何一個稍微注意點形象的男人都不敢輕易逾越。
只可惜,辛警官錯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品行。
在路人的圍觀注視下,牛皓凌也是仰首挺胸,朝前走出了半步,蹭了蹭辛警官高聳的胸部。
蹭了!
他真的蹭了!!
圍觀羣衆頓時炸窩了,四周不斷傳來手機拍照的咔咔聲。估計過不了多久,國內衆多的視頻網站都會出現這個精彩畫面。
牛皓凌衝着辛警官一挑眉頭,那意思好像是說:還不讓開?還想讓我蹭?
牛皓凌的舉動,終於惹毛了這位辛警官,她退後幾步,纖細的手指指着牛皓凌,嘴脣氣的直哆嗦:“好,你給我等着!”
牛皓凌呵呵笑道:“辛警官,威脅一位納稅公民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辛警官意識到有路人圍觀,不由強自壓下心中怒火,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極爲勉強的笑容。她幾步走到悍馬旁邊,用手使勁拍了拍車門,輕哼道:“違章停車!”牛皓凌被她整樂了,笑道:“辛警官,你啥時候成交警了?”
辛警官沒有搭理牛皓凌的問話,她掏出自己的手機,隨手撥了一個號碼,說道:“小王嗎?給我立即來青年路三十七號。”
她扣掉電話,略帶一絲得意的哼道:“我第一次就是交警。”
“哦?是哪個交警?”牛皓凌頓時面露期待,四周的男同胞們,也是個個面露期待。
辛警官頓時明白了話中語病,她恨不得立刻把牛皓凌碎屍萬段。如果旁邊沒人圍觀,她就打算直接動用武力了。
過了沒三分鐘,一輛警車快速駛了過來,身穿交警服飾的男子走下警車,一眼就看到了人羣裡的辛警官,他心裡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快步跑了過來。
“辛姐,你沒事吧?”這位交警擠開人羣走進去,看到辛警官毫髮無傷的站在一輛悍馬旁邊,這才暗鬆一口氣。他叫王冠,是市中區交警大隊的中隊長。
“小王,這輛車違章停車,你沒看到嗎?”辛警官語氣很不好。
王冠暗道:“這兒的車全都違章了,可誰敢去管?”他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敢這樣說,不由試探的問道:“辛姐的意思是?”
辛警官狠狠瞪了牛皓凌一眼,氣道:“立即寫罰單。”
王冠麻利的掏出罰單,又是拍照,又是記錄車牌號,開始忙活着開罰單。有這位大小姐頂着,他倒是樂得開罰單,這也算是指標,他們每月都要完成一定額度的罰款指標,完不成也要受罰的。
牛皓凌在旁不屑的說道:“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別讓人貼條,直接讓人把車拖走,我就看不慣你這點出息。”
辛警官又被氣的一哆嗦,她指着牛皓凌說道:“這是你說的,可別怪我!”
“對,對,對,就是我說的,有本事就拖走!”牛皓凌抱着膀子、一臉無畏的喊道。
王冠秉承子曰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始終不溫不火的寫着罰單。開玩笑,能開起悍馬H2的小青年,個個非富則貴,他這個小小的隊長可是招惹不起。
辛警官再一次拿起電話,又衝着電話裡喊了幾句,不知是交警部門工作效率高,還是辛警官的面子大,拖車來的也是很快,似乎事先準備好的一般。
牛皓凌並不知道,青年路拐角處就有一個交警大隊。
看着拖車過來,王冠衝着辛警官苦笑道:“辛姐,我看就沒必要拖走了吧?這個車牌號……”
辛警官瞪了他一眼,哼道:“車牌號怎麼了?”
“他的車牌號是四個六……”王冠欲言又止,小聲嘀咕道,刑警看背景拿人,交警看車牌扣車,這是華夏國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辛警官也感覺有點過分了,忍不住瞄了下牛皓凌,這一瞄不要緊,直氣得她想把這輛悍馬砸的稀爛。只見牛皓凌指着這輛悍馬,牛B轟轟的喊道:“拖啊,你拖啊,牛B你就拖走,你怎麼拖走的,我還讓你怎麼拖回來!”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讓我送回來!”辛警官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於徹底爆發了,她不顧四周人的圍觀,大聲喊道。
“拖!”辛警官怒火中燒,小手一揮,下了死命令。
王冠清楚這個女人的家庭背景,自然不會擔心對方,他看了牛皓凌一眼,輕嘆着搖了搖頭,衝着三名協管員說道:“拖走吧。”
拖車很快帶走了這輛躺着也中槍的悍馬H2。
牛皓凌抱着膀子說道:“辛警官,咱倆打個賭怎樣?”
“什麼賭?”辛警官警惕的看着牛皓凌。
“三天時間,我會讓你乖乖把車送出來。如果我贏了,你以後不準再找我麻煩,咱倆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我輸了,我就跟你去警局,在局子裡呆上三十天,敢不敢賭?”牛皓凌笑眯眯的看着辛警官。
“好!我跟你賭!”辛警官聽到牛皓凌的賭局,倒是頗感驚奇,她暗自猜測道:這人敢說出這種話?應該有所依仗,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聽到牛皓凌的賭局,王冠就知道牛皓凌輸定了,這位辛警官的家庭背景很不一般,辛老爺子可是省公安廳的一把手。別說是把這輛車扣上三天,就是整車銷燬,也是一句話的事。
牛皓凌接下來的話,差點把辛警官氣昏過去。
他蹲在路旁,很沒節操的說道:“那我就在這裡等着車主出來,然後告訴他,你把他車給拖走了……”
“你個王八蛋。”悲憤交加的辛警官再也壓不住怒火了,她跑回車裡,將包裡的配槍取出來,一槍打在了牛皓凌的腳下,子彈崩起的石子擦着牛皓凌臉頰劃過,帶起了一絲鮮血。
媽的!這個瘋女人又發瘋了!牛皓凌本打算引這女人入套,然後贏了比賽皆大歡喜,哪想這個女人根本輸不起,不顧周圍羣衆雪亮的眼睛,公然動用了槍械。
“殺人啦!”一名胖婦女很配合的尖叫了一聲,整條道路的人羣開始瘋狂竄逃,華夏國的子民對於槍械極爲陌生,對持槍之人的恐懼遠遠大於任何國家。
老酒鬼曾說過:“清末放空槍可得一城,放到現在,效果亦然。禁槍令在和平時期可以避免混亂衝突,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可一旦到了戰時,便需要消耗十倍、百倍的人命,去填補消除這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感。”
老酒鬼經常把牛皓凌綁在樹上,用獵槍射擊樹身,用來消除牛皓凌對於槍械的恐懼感。
不等辛警官開第二槍,牛皓凌已經佝僂着身子,像是一隻猿猴般竄進了帝豪娛樂會所的停車場,還沒等他喘口氣,老遠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任冠希!!!
此時的任冠希在三十多名保鏢的陪同下,剛剛走出會所門口。聽到不遠處的槍聲,他像是驚弓之鳥一般,嗖的一下又竄回了會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