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剛纔都說了你怎麼就不聽,我大哥是天火,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你們幾個得罪的起嗎?”
拆家一邊撿拾着地上的塑料袋,一邊炫耀似得報出了他老大的字號。
“我答應讓你拿回去了麼?”
林風森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拆家表情一僵,就見一隻大手猛地捏住了他的臉頰,拆家身不由己大張着嘴,被他從地上強行提了起來。
“林風你瘋拉,他是天火哥的人,還不快放開他!”張鏢表現的簡直比自己老婆被人調戲了還要着急,要不是白濤拉了他一把,他都忍不住要親自衝過去救人了。
天火哥是誰?
就連豹哥在他面前也只算的上是個癟三,惹毛了天火,哪怕一根指頭,都能把他們幾個輕易捏死。
白濤本來也跟張鏢同一個想法,急着把天火的人從林風手裡救下,不過轉念一想,林風得罪了天火那是自己找死,又跟他沒半毛錢關係,何不就看着林風在那裡自己作死。
於是他忙拖住張鏢,並搖了搖頭。
張鏢頓時就心領神會,只在原地吆喝,絲毫沒有上前救人的意思了。
林風自然沒功夫去猜他們兩個心裡的小九九,捏着拆家的下頜說:“你想拿回這些東西是吧?”
“你……你要幹嘛?!”拆家身不由己的張大嘴,含糊不清的嚷道。
林風不理他,空出來的左手伸向魏陽:“把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
“老大,我看這事不如就算了吧,天火你可能不認識他,但這人咱們確實得罪不起,聽說豹哥也只算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嘍囉。”魏陽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剛纔一聽對方居然說出鼎鼎大名的天火就是他大哥,他就知道要遭。
“哪來那麼多廢話,東西給我。”林風還真就不知怕字怎麼寫,他連東洋最大組織的二當家都敢宰,當地一個混混哪會放在眼裡。
魏陽雖然摳門,但對朋友還算義氣,見林風一再堅持,而且反正已經把天火得罪了,該來的遲早會來,那還怕個鳥。
當即他邊從挎包裡掏出一大把塑料袋,也不管裡面裝着什麼,一股腦扯開,通通倒進林風的手掌裡。
等一隻手掌都快握不住了,林風纔將這一大把各種毒品的混合物,放到拆家的嘴邊,說:“你不是喜歡把這些東西賣給別人吃嗎?現在就讓你也好好嚐嚐。”
這麼多吃進肚裡非要人命不可,拆家拼命的擺頭,可下頜被死死捏着,根本就動彈不了,林風直接將那把混合毒品往他嘴裡強行塞了進去,還在他嘴上用力揉了幾下。
旁邊的白濤和張鏢看的眼皮直跳,林風這傢伙太狠,太不把人當人看了!
“滾吧!”
等林風鬆開手,被塞了滿滿一嘴的拆家一邊吐着一邊朝出口狂奔,根本沒時間留下什麼狠話,眨眼就跑的沒影了。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林風拍拍手,望向已經看傻了眼的兩人。
“沒事了。”
白濤說完就繃着臉往外走去,心中卻在惡毒的想着,等天火找上門來,到時看這張狂的小子怎麼死的。
兩人還未走遠,就聽背後房門哐噹一聲用力關上了。
林風扯過一把長凳跨坐在上面,拿出煙盒給兩人各自拋了支菸過去,這才拍拍身前的凳子說道:“過來坐着說說吧,這天火什麼來頭,人還沒來光是一個名字就能把白濤都嚇的不輕?”
趙小白原本是不會抽菸的,可跟着這兩個大煙鬼整天混在以前,不抽菸哪行,在魏陽的慫恿下,他也學着抽了起來。
吸了兩口,他便學着林風的樣子,嘴角叼着煙,搶先說道:“天火這名字我好像也聽誰說起過,怎麼,他難道很厲害嗎?”
魏陽給了他們一個孤陋寡聞的眼神:“這傢伙可不得了,咱們整個北江區的人有誰沒聽說過天火哥的大名,毫不誇張的說在這區他就是當之無愧的老大,以前有人不服,故意跟他叫板,結果怎樣你們知道嗎?”
見兩人同時搖頭,魏陽咧嘴一笑,只是這笑容比哭都還難看:“這條街上經常有個趴在地上找人要錢的乞丐你們因該也見過吧?那人在三年前就是這一片的老大,因爲不服天火管,讓人挑斷了腳筋,現在只能趴在地上要錢……”
他說的這人在這裡上班的幾乎都見到過,一身髒兮兮的,臭氣熏天,就整天趴在街口拿個鐵碗跟路過的人要錢,如果不是魏陽說起,林風還一直以爲那人是個天生殘疾。
魏陽繼續說道:“這人的下場其實算是好的了,至少他還活着,我聽說還有幾個老大得罪了天火,結果沒過兩天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直到現在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有人說他們被天火扔進了後面這條江裡,反正道上關於天火的傳說很多就是了。”
“老大……我們剛纔打了他的人,那我們怎麼辦?”
聽他這麼一說,膽子本來就小的趙小白頓時臉都嚇白了,說話打着結巴,他已經想象到天火將他裝進麻袋,往江裡面拋去的畫面。
“你哆嗦個毛啊,人不是還沒來嗎?”林風往他厚實的肩頭上拍了一把,大喇喇的擺手說:“你們倆出去看着,如果人來了就叫我,我先睡會兒。”
說完他還真就在長椅上躺下了,絲毫看不出一點擔憂。
看他表現的這麼淡定,魏陽也總算有了些底氣,他總覺得這林風絕不是普通人,或許天火這回真要在他這裡栽個跟頭也說不一定。
兩人出去不忘把門帶上,林風閉着眼正在假寐,輸了那麼多血可不是一兩天就能補回來的,一會兒說不定又要幹架了,這可是個體力活,不休息好怎麼行。
就在他嘴裡發出一陣均勻的鼾聲,房門哐的一下讓人給撞開了,林風一個激靈翻身坐了起來,他還以爲是天火帶人來了,誰知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滿臉寒霜的秦家大小姐。
“白濤說你又惹出大麻煩了,到底怎麼回事?”
秦焉繃着臉走了過來,瞬間便聞到一股濃郁的怪味,這裡是保安休息室,一羣大老爺們用來休息換衣服的地方又能幹淨到哪裡去,汗水和腳臭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效果更加刺鼻,實在叫她難以忍受,這個林風竟然還能在裡面躺着安然睡覺,真是不服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