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他們不到二十個人,去將被武裝組織劫走的軍用物資搶回來,還要送到拉昂達政府軍手裡,這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林風他們能拒絕嗎?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哪怕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上級一聲令下,也要照闖不誤。
其他人已經得知了任務內容,正在默默的做着準備工作,誰也沒想過退出,唯一值得考慮的就是如何才能把任務順利完成。
所以肖心瓊告知他這次的任務後,並沒徵詢他的意見,站起身說道:“趕緊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去軍用機場,潘主任已經安排好一架軍用運輸機到時來接咱們,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
“夠了。”
林風點頭走了出去,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了,武器裝備這些都由潘主任一手安排,他現在只需想個理由把王安雅那一關糊弄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所有人員帶着簡單的行禮登上了停在門口的大巴車,除了趙小白跟張佳留下照看公司,美佳四人也因爲傷勢過重還躺在醫院裡接受治療,沒法參加這次的行動。
大巴車緩緩啓動,這時天已經全黑,車窗外一片燈火闌珊的景象,坐在車裡的人卻像活在另外一個世界,誰也不知道出去以後,還能不能活着回到這裡。
前去軍用機場的半道上,林風顯得有些心神不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腦子裡還在記掛着米糖兒那事,送水給她的那小子基本已經可以排除嫌疑,可真正的兇手卻還沒有浮出水面,很難說他會不會再次出手。
“你在想什麼呢?”坐在身旁的肖心瓊注意到他的異常,不由有些納悶的問道。
她也知道這事大致的經過,林風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說,如果你是兇手,試圖製造意外殺掉米糖兒,在什麼地方下手最有把握?”
“我是兇手?”肖心瓊指了指自己鼻尖,思索着說:“想要製造一場意外事故不難,只要在她一個人的時候動手,可以僞造成車禍,觸電,溺水……”
聽她噼裡啪啦在耳邊數了一大通出來,溢出冷汗的林風纔想起,身旁這位姐是什麼身份,從t部隊出來的人,想製造一起意外事故殺掉個人,那還不跟玩一樣容易,不過從她話裡,林風也受到了一絲啓發,想害米糖兒的兇手還一直隱藏在水面下,他可能就是在等一個機會,米糖離開公衆視野獨自出去,無疑就是個絕佳機會。
兇手一定是個心思慎密的人,林風可不認爲,跟她一起出去的言子羽能保護得了她的安全。
再次撥打米糖的電話,仍然是無人接聽,那種不好的預感卻愈發強烈,林風蹙着眉頭問:“飛機還有多久到?”
肖心瓊瞥了眼手錶,狐疑的道:“還有兩個小時左右,怎麼你不會是想這時候還去找米糖兒吧?”
“兩小時夠了,你們先去,我一定準時到。”
林風堅信自己的直覺,哪怕米糖沒什麼事他也要去看看才放心,所以不等肖心瓊答應,他就站起身對前面的司機說:“停車。”
大巴停在半道上,林風走下車一邊撥通了陳嬌的電話。
“喂,米糖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你知道他們今晚上到哪裡聚會去了嗎?”
“我正想給你打電話,言子羽的手機打過去也沒人接聽,我現在正坐車往他們那兒趕了,地址在九江私房菜館,米糖他們可千萬別出什麼事纔好。”陳嬌的語速很急,顯然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林風掛了電話,卻沒立刻動身趕過去的意思,而是又播下肖心瓊的號碼,讓她幫忙通過米糖兒的手機信號定位一下對方的位置。
時間不多,肖心瓊也顧不上數落這一意孤行的傢伙,通過手裡的平板電腦接入移動公司服務器,很快就找到了這個電話號碼的確切位置。
而肖心瓊告訴他的地址,卻不是什麼九江私房菜館,而是一家名爲湘野食府的湘菜餐廳,林風自然更加相信肖心瓊查到的結果,招手攔了一輛回城的出租車,一報地址,司機表示知道這地方,發動車子快速趕了過去。
這家湘菜餐廳開在僻靜的路段,距離他現在的地方並不遠,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鐘出租車就停了下來,馬路對面那家店的霓虹燈招牌上閃耀着湘野食府幾個大字。
林風付了車錢,快速穿過馬路進到店內,迎賓小姐熱情的招呼道:“先生,請問幾位?”
店內裝潢的還算挺有格調,但由於地理位置不是很好,所以大廳裡只有寥寥幾桌客人,一眼掃過去並沒有米糖兒和言子羽的身影在其中,林風邊往裡走邊問道:“有包廂嗎?”
“有哇,在樓上,請問先生你們幾位?”迎賓小姐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後詢問道。
“我來找個朋友,你不用跟着我了。”
林風打發走了這姑娘,快步上到二樓,相反這裡反而比樓下熱鬧許多,走廊兩邊的包廂大多都有人在裡面用餐,划拳嬉鬧的聲音讓這裡熱鬧非凡。
還好只有十幾個包廂,挨個找過去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推開第一間包廂門,裡面坐着一大家人,林風關上門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找去。
“不好意思,走錯了。”
拉開噪聲最大的包廂門,只見裡面坐着七八個打着赤膊,正划拳喝酒的漢子,門被拉開的同時他們也齊齊望了過來,林風很隨意的說了一句,又幫他們把門關上了。
當林風走到最裡面那間包廂並把門推開時,眼前的一幕再次證明了他的預感有多正確,只見這間挺寬敞的包廂裡一共就只有六個人,五男一女,言子羽趴在桌上昏睡不醒,看起來同樣喝了不少的米糖,一臉潮紅的被人抱着放在靠牆的沙發上。
這四個男的顯然別有用心,其中一人手持攝像機,嘴裡發出猥瑣的笑聲正圍着沙發打轉,把米糖放在沙發上那人,更是迫不及待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米糖不知被灌了多少酒,有氣無力的推拒着,嘴裡不斷嘟嚷着:“住手……你們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