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流消失一個月了?”桐人驚道。
阿爾戈點了點頭。
“以你的情報能力都沒有蒐集到扉流的信息?”
“自從聖誕之夜後,扉流便沒有半點消息了。不論是莉茲貝特還是我,都沒有見過他。我也去調查過他的行蹤,但是這一次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阿爾戈擔心地說道。
之前扉流的行蹤雖然也隱秘,但是阿爾戈還是能夠打探到一點蛛絲馬跡。
但是這一次不同,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好像是整個人都憑空消失了一樣。
會發生這種情況,唯一的解釋便是死亡。
但是想到扉流那樣的實力,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可能。
桐人露出了疑惑之色。
阿爾戈的情報能力十分出色,至今爲止,桐人在她這裡詢問的問題,幾乎都有答案。
但是這一次,居然出現了例外。
桐人甚至懷疑是不是扉流讓阿爾戈這麼說的。
但是看阿爾戈同樣有些擔心的神色,他就知道,恐怕是真的找不到扉流。
扉流躲起來了?
難道是因爲變成紅名玩家的原因?
可是扉流根本就沒有浮標,應該不會擔心這個纔對。
那是爲什麼?
一時間,桐人竟是找不到半點頭緒。
“阿爾戈,拜託你幫我找扉流的行蹤,如果有發現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我。”
“明白。”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扉流這個人物就好像是在SAO的世界中消失了一樣。
不論是攻略boss的戰鬥,還是平時的副本,再也沒有人見過。
尤其是連續五次boss攻略戰都沒有來,有人甚至懷疑扉流是不是死在了某個陷阱裡。
畢竟以扉流那樣的實力,如果不是掉入可怕的陷阱中,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但是大多數人跟扉流都沒有什麼交情,自然不會在意扉流的死活。
也就只有少數幾個跟扉流熟悉的人會擔憂這個朋友。
只是擔憂歸擔憂,找不到人,什麼都是白搭。
就連最擅長情報的阿爾戈也是一頭霧水,找不到任何線索。
漸漸的,扉流被人們所淡忘。
桐人卻還在等待扉流的消息,他不相信扉流會就此死去。
而在這期間,因爲一些事情,桐人和亞絲娜的感情迅速升溫。
桐人因爲二刀流的出現,需要一把武器而結識了莉茲貝特。
攻略組也走到了第七十四層。
ALF公會。
牙王生氣地看着眼前的情報。
“可惡!柯巴滋這個傢伙居然也敢反對我!”
牙王大怒,一拳打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再這樣下去,我在ALF中的話語權就越來越低了。不行,我一定要想一個辦法出來。柯巴滋,竟然你找死,那我就不客氣了。”
牙王說着,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
很快,他便發出了一封命令書,調集公會中以柯巴滋爲首反對自己的人去攻打七十四層的boss。
柯巴滋等人都是有着奉獻精神的人,這樣的命令,他們不會違抗。
再者,ALF原本就有去攻略boss的傳統。
做完了這一切,牙王滿意地坐在連自己的座位上。
“哼,這些該死的傢伙,我要讓他們知道,反抗我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坐了一會,牙王似乎想到了什麼,站了起來。
“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想要徹底掌握ALF,還需要強大的武力。至少要打敗團長辛卡,這樣我才能在這個遊戲裡真正的高枕無憂。實力啊。”
牙王嘀咕了一句,走向了地下迷宮。
監獄。
扉流看上去更加狼狽了。
身上的白袍早就已經因爲被鞭打而損壞,化作星光。
赤條條的身體看上去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有紅藥的治療,傷疤什麼的自然也是不存在。
只不過長期的折磨已經讓扉流有些意識模糊了。
“殺……殺……殺……”
輕微的聲音從扉流的喉嚨中發出。
雙眼之中,瞳孔一片猩紅,眼白成爲了漆黑之色。
一股破壞的慾望不斷滋生。
雙臂不斷掙扎,鐵鏈叮噹作響。
“殺!殺!殺!”
幽靜的牢房之中,扉流那嘶啞的聲音不斷迴盪。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聽見。
這裡沒有任何人,一個人都沒有。
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
精神海中,數十條血絲正在不斷遊動,似乎有隱隱連成一片的趨勢。
不知道過了多久,心中那份嗜血的衝動漸漸降了下去。
猩紅的雙眼也消退了下去。
扉流大口地喘着粗氣,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冷汗不斷地臉頰滑落。
“可惡,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再這樣下去,只怕我的身體都會被這股情緒所佔據。”
扉流的心中閃過不祥的預感,但是又感覺到了一股無能爲力。
這樣的情況,又如何逃脫?
哐當。
熟悉的聲音響起。
那個人又來了。
那張令人厭惡的嘴臉。
牙王。
“小鬼,我又來了。”
牙王說完,二話不說,一鞭子抽向了扉流。
此時的牙王已經不會再跟扉流廢話了。
他每天過來的事情只有兩件,喂藥,折磨。
他甚至都有些放棄那些所謂的道具,而變成了一種泄憤。
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他已經沒有耐心了。
扉流不聲不響,默默地承受着。
這些疼痛對他來說,似乎也習慣了。
牙王實在是難以想象,一個不到十歲的小鬼到底是如何做到在這樣的折磨之下,還能堅持下來的。
這股意志力,讓他有些膽寒。
手中的皮鞭不斷揮舞,扉流的拳頭攥得也是越來越緊。
那股嗜血的衝動再次涌了上來。
雙眼一片猩紅。
牙王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臉驚恐地看着扉流。
那股殺意,竟是讓他有些發抖。
“殺!”
嘶啞的聲音再次從扉流的喉間發出。
牙王大驚,直接後退了數步。
“殺殺殺!”
扉流連吼三聲,牙王只覺得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冷汗竟是出了一身。
“你你你……”
牙王兩股戰戰,竟是一扭頭跑了!
恐懼!
恐懼蔓延了牙王的整個身體。
那是什麼眼神?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
牙王不知道,他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可怕的傢伙。
遠一點,越遠越好。
牢房之中,扉流如同一具屍體一般掛在鐵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