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原來您認識他啊!我們是自己人,哦不,我們是熟人,就是他讓我們來這裡的,說是要讓我們幾個年輕人修行鍛鍊什麼的!”聽見老者忽然提起了蕭寂的名字,杜瀚雲一下子來了勁兒,搶着說道。
“嘿!讓老朽來指點幾個小傢伙,蕭寂那小鬼頭倒是機靈,要不是那兩朵……咳咳,沒什麼,也就是說,你們是做好了相應的準備纔來這兒的?”老者問道。
“蕭寂是我的父親,由於我的力量不足,所以才希望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宗師教導一下,將來不至於輕易死在妖物的手中。”蕭墨竹在這位不得了的人物面前不打算有所隱瞞,因此老老實實的全交代了,順便還對其讚揚了一番。
“小子說話還不算難聽,德高望重談不上,老朽自以爲還有一點水平,‘宗師’兩字還當得。”老者對蕭墨竹的坦白交代比較滿意,不卑不亢的說着。
機靈滑頭的杜瀚雲聽得這個老者比較好講話,連忙讚揚道:“早聽說天錯山雪煉峰有一位不周老人,實力通天、爲人謙和,而且從來不欺負弱小,現在一見,果然是真正的宗師,您那堪比日月的力量……”
“打住!”
在杜瀚雲進入全力吹噓狀態時,老者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不屑的說:“太過虛僞的吹捧讓人很不爽!不管怎麼說,老朽多年居於雪煉峰之上,也難得有人來訪。”
停了片刻,老者有些訝異,繼續說道:“還真讓我‘驚喜’啊,你們的靈力太微弱了,以至於闖入雪煉峰都被我以爲是什麼小動物而忽略了!”
“我瞧瞧……呵,那個小姑娘,身上可是東北不仙一脈傳人?”不周老人似乎發現了什麼,在準確的說出蒲雪鶯所學之後,問道。
被不周老人有些駭到的蒲雪鶯忘記了開口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右邊兩人是中規中矩的靈力,恐怕是近段時間的新靈術流派吧!那個蕭寂的兒子,你……”不周老人在幾人毫無察覺時,一一的“掃描”着各人的靈力,輪到講說蕭墨竹的靈術特點時,卻停了下來。
“呵!你這小子倒稀奇,身上的靈力混亂複雜,恐怕是同時修習着多種相異的術法吧?靈力按照各自的軌跡運轉,也難怪能這麼半吊子,比起旁邊的那個小子還繞了更遠的路!明明蕭寂水平尚可,靈力又精純,爲何你會如此?”不周老人聲聲嘆息的說着。
老者的一番話算是直接點出了蕭墨竹的問題所在,幾人如螻蟻一般的站在不周老人的面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句。
“也虧你們在逆轉的‘三才大荒陣’還能爬那麼高,算了,說這麼多也不管老朽的事,只要按照蕭寂的請求,完成即可。”不周老人大概發覺自己的話有些多了,轉而說起了正事。
在不周老人絲毫不留情面的言語打擊前,從不爭強好勝的蒲雪鶯倒沒什麼,蕭墨竹三人則是越發的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幸而這位老人終於換了話題。
老者的殘像從幾丈之上的岩石飄了下來,挨個走到每個人的近處觀察了一陣。
“老朽有一些時日沒教過徒弟了,算起來好像有二十年?要指點指點你們也不是不行,但得給你們一些小小的考驗才行!”殘像揹着雙手,對蕭墨竹四人說道。
擡起了一隻手臂,不周老人似乎在比劃着什麼手勢,不過由於殘像的模糊,蕭墨竹几人沒法看得明白。
“三個!老朽給你們三個簡單的考驗,等你們都完成了,再說求教的事。”不周老人這樣說着。
完全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入學測驗”,蕭墨竹、杜瀚雲、奚子芫均是一臉的懵態。
難看的笑着,杜瀚雲僵硬的臉部肌肉微微顫抖着,問道:“宗師,大宗師!您所說的‘簡單’的考驗,真的簡單嗎?不會是以您的標準來判定的吧?”
似乎壓根兒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老者的殘像默然了少許時間,在四人的靜靜的圍觀之下,才緩緩說道:“從各個角度來看,都應該很簡單!”
“請說吧,宗師!”蕭墨竹恭敬的說。
殘像點了點頭,背過身,說道:“那你們聽好了,烏州西南的白楊溝,曾經有着一對名叫‘夢貘’的妖物,過了這麼多年,也不知現在怎麼樣,如果還活着,就把它們帶過來!”
“夢貘……”奚子芫打算說點什麼,卻突然被旁邊的杜瀚雲捂住了嘴,不得不放棄提問。
“第二個考驗,同樣是烏州,往北不到百里的地方,紅巖湖,附近有一件寶物,把它帶來。”
說到這裡,殘像安靜了下來,像是在等後面四人的反應。
“呃,宗師,您不是說三個考驗嗎,還有一個呢……”
在場衆人等着聽不周老人繼續講,也不知這位老人是否犯了毛病,突然就不說話了,心急的奚子芫只好開口問道。
“第三個我還沒想好,等你們先把前兩個完成了再說。”不周老人平靜的說着。
不周老人提出的第一個考驗還好,目標、地點都很明確,但是第二個考驗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只是說“一件寶物”,具體是什麼寶物卻沒有提及。
“究竟是什麼樣的寶物,宗師能不能說得明確點兒?要不給點提示也是好的!”杜瀚雲點頭哈腰的對老者殘像的背影說道。
忽然轉過了身,不周老人的殘像搖了搖頭,說:“自己去想辦法找,這點腦筋都沒有,還修煉個什麼?我要說的就這些,趕緊去吧,完成了再回來!”
“哦,再多說一句,花的時間太久的話,就不用回來了,我不想看到蠢蛋廢物離我太近!”
話音一落,不周老人的殘像像是失去了力量的支撐,構成殘像的微塵忽然散向四面八方,在蕭墨竹四人的眼中神奇的消失了!
“豈止是兩下子!分明是有兩百下子!”奚子芫豎着大拇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