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神醫只管開方子,讓宮人們去抓藥便是!”彥祀立馬說。
莫軒輕輕一笑,“不用了,太子讓宮女帶在下去吧,我不喜歡寫方子,直接配就是!”
彥祀輕輕一笑,想想也是,像莫軒這樣的神醫,出來的方子都是所少人惦記着,一旦落於紙筆,就得防着被人盜去。
“羅翔,你領莫神醫過去!”彥祀立馬喚了羅翔進來,“本宮有些事要與瑾將軍商量。”
“屬下也一併過去,看看是否有地方序要自己幫忙的。”林安識趣地接了話,隨即跟着莫軒等人離開了瑾瑜的房間。
瑾瑜的目光還望着外面,放在莫軒站的位置,眼神有些憂鬱。
旁人都不知情,但是瑾瑜已經大抵猜出了師父爲什麼不肯寫方子的原因,當初太后便是因爲看了一眼他的方子,才做出了給王爺吃的藥丸,師父肯定是不想被拒再演了。
想着瑾瑜突然怔了一下。
王爺!
自己方纔好像想起了王爺?
太后做了藥丸給王爺吃,這種事情自己爲什麼會知道?
“瑾瑜!”彥祀一連叫了兩聲瑾瑜都沒有反應,不由得提高了一點音量。
“啊?”瑾瑜回過神來,慌張地應了一句,隨即不好意思地抿抿嘴角,“不好意思,我剛纔有些走神了。”
“沒事。”彥祀見她沒事便安然地笑了笑,然後才輕聲說:“當日何花潭邊發生的事情你可還記得?是不是畫語推你入水的?”
瑾瑜聽太子是問這些,便知道他定是要爲自己打抱不平,連忙搖了搖頭。
自己剛清醒那兩日,也已經從文晴公主那裡聽說了後來發生的事情,畫語查出有孕,皇上對此事沒有再追究。
“那日是我自己落入湖底的,與畫貴妃並無干係。”瑾瑜輕聲說,那天雖是畫語步步緊逼才把自己逼到欄杆邊,但如今她有身孕,自己就算說是她推的,皇上也未必會罰她,她有孕在身,若是被自己氣出個三長兩短的,自己反而要受罪,何況那日本就是自己因爲忽然頭痛摔進湖水裡的,也怪不了她。
“應該是之前落海里留下的病根還未好全,那日和畫貴妃說着話,忽然覺得頭暈便不小心落到湖底去了。”
彥祀聽完,點了點頭,“也好,既然跟她無關此事便不再追究了,本宮聽說她胎像不穩,父皇讓她專心再宮裡養傷,若是沒有什麼事,還是不要去招惹她比較好。”
“嗯。”瑾瑜點頭,這想法和自己的倒是不謀而合。
“此外,關於兵部奸細一事,父皇前日已經將本宮叫去問話了,”彥祀話題一轉開始說起城防圖的事情。
“那皇上怎麼說?”瑾瑜連忙問,爲穆從義報仇的心一刻都沒有停下,只可惜自己如今略微走走都費力,便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太子身上了。
“父皇已同意讓本宮安排自己的人進入兵部,昨日本宮的人便去兵部將城防圖換了出來,如今真的城防圖已經密封放在宮裡了,接下來就只等着奸細出手,咱們便可以文中捉鱉了。”
瑾瑜輕輕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眼下就是年關,大家的心思多半也不再朝政之上了,正是奸細出手的好機會,太子只要讓手下的人盯緊點,很快就能抓到奸細的把柄的。”
“嗯。”彥祀點頭,然後側頭看向瑾瑜,輕輕抿嘴一笑,“兵部一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本宮定會辦好,爲穆副將報仇。”
“如今你只管好好養好身子便是!”
瑾瑜淡笑着點了點頭,眼睛眨了眨,有些犯困,平日這時候早就睡了,只因今日莫軒和林安過來,瑾瑜高興,小興奮了一會兒,但這會兒倦意已經完全籠罩上來了。
“嗯。”瑾瑜下意識地輕輕應着,一面想睡,一面又想着彥祀還在,強撐着。
“你若是困了,便早些休息了吧。”彥祀看着瑾瑜的神情,不覺好笑,本來還有些心裡話想與她說明,看她犯困的模樣又不忍打擾,於是起身喚了宮女進來,伺候瑾瑜休息。
彥祀出了怡園,正巧碰上羅翔過來,“讓管家給莫神醫安排住處沒?”
“嗯,已經備下了,”羅翔點頭,隨即輕輕一笑,“不過莫神醫今晚怕是要在藥園過夜了,剛抓完藥,這會子正準備起爐熬藥。”
“嗯,命府裡的人好生伺候!”彥祀點頭說。
“他親自弄,不許旁人插手!”羅翔跟在彥祀身後說着,“林侍長留下來陪他,倒也無事、”
彥祀輕輕一笑,“自古這些神醫、文豪都孤僻,隨他去吧,只要有他在,瑾瑜的身體就會有保證。”
“是!”羅翔輕輕點頭,往前一步,壓低了聲音,“二皇子的事情也有些眉目了,這件事恐怕也牽扯到將軍。”
“跟瑾瑜有關?”彥祀站定腳步,狐疑地看向彥祀,“怎麼會跟彥允扯上關係?”
“濟州一戰是東珠大皇子促成不錯,但是偷襲將軍的人很有可能是二皇子的人。”羅翔神情認真,“至於爲什麼要除掉將軍,恐怕是擔心將軍與您結盟吧。”
“可惡!”彥祀恨恨地握了握手裡的拳頭,隨即冷聲道:“此事繼續去查,定要查清楚。”
“是!”
太子妃院裡,燭火孤獨地搖曳着,翠兒小喘着從外面跑進來,穩了穩氣息,走到太子妃面前說:“主子,歇了吧,太子已經從怡園直接回書房去了,羅侍衛跟着去的,今晚大抵是不會過來了。”
太子妃苦苦一笑,站起身,自行往裡間走去,“本宮就知道會是這樣。”
“那您何苦還要將她接到府裡來?”翠兒跟上前問。
太子妃又是一陣苦笑,“只怕本宮不接,還不如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