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就告訴你們這文有多神奇

王爺一文錢買你

【四】

楊衍書向來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牀,但是今天沾了枕頭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一陣急促的叩門聲給鬧醒,楊衍書迷迷糊糊地從枕頭下摸出兩個備用的小紙團塞進耳朵裡,扯過被矇住頭繼續睡。

外面的人敲了沒反應,高聲大喊:“楊衍書,你再不開門我上了你……”

楊衍書翻了個身,在睡夢中嘀咕一句:“隨……隨便……”說完又去會周公了。

“轟——”

門上碩大一個窟窿,灰塵滾滾,楊衍書還是不起來,繼續鐵了心地往被子裡鑽,被人一把掀了被子還捨不得睜開眼。

“你給我起來!!!”

楊衍書終於戀戀不捨地將把左眼睜開了一條縫,勉強看清楚來人以後,又闔上眼睛倒在牀上□:“小白啊……寧可從小沒娘……不可太早起牀……”

其實小白有個很動聽的名兒,他姓白,叫素貞,這名字男女皆宜,他自己也甚爲滿意,直到遇到楊衍書。

楊衍書說,古今傳奇裡,但凡名字取這麼文藝的,不是去早死就是去賣身了……納尼?我的名字也很文藝?沒有啊其實我大名叫楊大壯——

於是如今沒人叫小白的大名,他見了人都自我介紹:你可以叫我小白……啊咧……我不是因爲是蛇的時候皮膚白才叫這個名的……媽的那邊觀衆席誰說我是因爲智商低才叫這個名的?!誰啊誰啊臥槽板磚還是斧頭咱們單練!!!

小白冷哼一聲,從袖籠裡掏出匕首一把:“起來,再不起來我毀你容。”楊衍書最是愛美,毀他的容比砍斷他一隻手更嚴重。

誰知楊衍書拽緊了被子的一角遮住眼睛:“等我睡起來了……再毀……”

小白道:“好吧,是你逼我的!!過去,我跟你一塊睡!!”

楊衍書聽到這話,立刻睜開了眼:“我醒了。”

不是楊衍書小氣得連半張牀都捨不得分給別人,而是小白這傢伙睡眠習慣十分的不良好,他原本是條白蛇,蛇原本一身冷冰冰就算了,他睡着了卻最喜歡往溫暖的地方靠,靠着靠着就手腳並用地纏了上去;要是睡到最迷糊的境界,第二天對方就會發現自己身上纏了一條白色的巨蟒-_-|||

楊衍書說,我是好人,我不愛蛇縛……當然觸手系我也是不愛的……平凡才是真……

小白哼了一聲,道:“那就起來吧……”

楊衍書悲悲慘慘地叫:“我還沒梳頭換衣服洗臉呢。”瞄了一眼小白的臉色:“算了,我素顏也是美人……”

小白衝出去吐了一炷香的功夫纔回來,楊衍書坐在桌邊一邊梳頭一邊犯困,見他回來,打了個呵欠:“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從袖籠裡摸出一團青色東西丟到桌上,楊衍書不甚在意地用手撥了兩下,發現是條蜷起來的青蛇,隨口道:“這不是你那小跟班麼?洗洗燒來吃。”

接觸到小白仿如冰刃的視線,他忙改口:“那就洗洗燉湯吧……”

小白磨牙。

楊衍書又打了個呵欠,道:“這什麼天氣,它就冬眠了?”現在分明是春末夏初,天氣好着呢。

小白虛弱地道:“這事怨我。”

此話一出口,楊衍書衝到窗邊看了半天,小白奇怪:“你幹嘛?”

楊衍書繼續伸長了脖子往窗外看:“你居然展開自我批評,我要看今天晚上的月亮是不是跟太陽一起出來了——”又回來坐下,倒上兩杯茶,擺出一副要聽八卦的姿態:“你表情甚爲憂慮啊,到底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大半夜的,講給我聽聽,讓我開心下嘛~”

小白艱難無比地嚥了一口茶,道:“楊衍書,你真是人中之賤,人賤合一啊……”

楊衍書露出羞澀的笑容,推了小白一把:“討厭,你這麼說人家很害羞的啦~別說這個了,快說說怎麼回事。”

咳了一聲,且聽小白慢慢道來——

小白有個小跟班,名字叫小青。

當然也不是因爲他是蛇的時候皮膚很綠才叫這個名的。小白撿到他的時候,他什麼記憶都沒有,懵懵懂懂地跟着小白後面轉,問他什麼都是一問三不知,沒名又沒姓,他又是條小青蛇,小白只好叫他小青。

現在的世道艱難啊,日子不好混,搶劫過路人,搶過路邊狐狸的吃食,終於有天小白餓得不行,對小青說,再這麼下去咱們必須啃老鼠了;而小青的反應是羞澀笑,說其實老鼠也好吃啊。

就在那一瞬間,小白下定了決心要去吃霸王餐。倆人挑了到了杭州城最大的酒樓之一,醉仙樓。

此處乃是全國連鎖,名氣大牌子硬,廚師據說還是御膳房退休的老廚子,手藝好到可以讓人吃完飯還要舔盤子,一盤清炒白菜要四錢銀子,據說這個價錢是因爲其競爭對手,也就是憶香居給清炒白菜定價爲四錢半銀子才決定下來的,這醉仙樓在絕大部分民衆眼裡屬於黑店,即使是在物價飛漲的今天,五兩銀子也夠小戶人家開支半個月,吃個清炒白菜要四錢銀子,貴吧?得,您還別嫌貴,人家有個別名叫做“不打折”……什麼?你說人家亂收費?口胡,明明現在老百姓都不差錢了。

這兩家天生不對盤,永遠都是這裡纔開一家醉仙樓分店,十步開外立刻又會多一家憶香居,不過好在兩家的客人都挺多,分庭抗禮熱鬧非凡。

兩個人剛一進門,就有相貌甜美訓練有素的迎賓小姐來笑道“兩位國色天香氣質不凡,定不能去與凡夫俗子坐一處用飯,我們醉仙樓新出雅間,價格公道,服務優良,還有東瀛風格,高麗風格等諸多類型供您選擇,當然,雅間分上中下三等,按時辰記價,分別是一個時辰四十兩,三十兩和十五兩,請問兩位要選哪裡?”

一席話說得小白暈了頭,挑了最貴包間選了最貴酒菜,吃完了嘴一抹,兩人各選了一扇窗從樓上一躍而下,約定了到西湖邊的橋頭再見。

結果小白在橋頭苦等半個時辰,天下起了濛濛細雨,行人漸少,卻有一個穿綠衫的書生模樣的人,撐一把舊油紙傘來來回回地把這橋走了幾遍。

於是小白怒了,這是怎麼樣的一個爛人?眼見自己這麼花一般的人物站在橋頭淋雨,他居然視若無睹地來來回回走了三四遍,也沒說借他傘一起撐一撐。

這時候小青來了,見他生氣就問怎麼回事,小白一五一十說給他聽,小青道:“這有什麼?我讓雨再下大點讓他傘壞掉就好——”說完指尖一彈,果然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小白提腳把他踹到橋的另一頭:“媽的,我們倆也沒傘好不好?!”

正在這時候,湖面上行來一條渡船,小白衝那船上的老船公招手,船靠了過來,他問:“能不能請你載我們到那邊山下?”山下有河流和這湖相通。

那老船公道看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等兩個人上了船,又道:“行啊,三兩銀子。”

小白:“老人家,你不如直接去搶。”

老船公微笑:“是一個人三兩。”

小白:光天化日……有人搶劫啊……

船到橋頭自然直,兩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進了船艙,結果小白就看到那綠衫的書生坐在火爐邊烤自己的衣服,小白跟小青也坐了下去,三個人暫且相顧無言,片刻之後,小白打破了沉默,小聲問:“那老頭收你多少銀子?”

綠衫的書生一臉肉痛並茫然的表情:“五兩。”

小白:“敢問公子姓甚名誰?”

“免貴姓許,單名一個仙字。”

船艙並不大,身上都是溼漉漉的,但是爐子的直徑以及船艙內空間的大小讓他們發現,三個人要擠在一起把衣服烤乾很有難度。小白看了一眼許仙,厚着臉皮道:“公子,好擠啊。”

許仙皮也厚,道:“是啊是啊,好擠。”

小青在小白旁邊,道:“好擠啊。”

小白忍下自己的白眼:“公子,真的好擠。”用眼神示意真的很擠,尤其是在許仙的手肘一直抵着他腰的情況下。

許仙看他一眼,同樣很哀傷地道:“的確是很擠。”同樣以眼神示意的確很擠,尤其是當小白的肩膀一直往他肩膀上靠的時候。這兩個人都很無恥,說白了就是誰也不想讓誰佔了便宜。

別說什麼男男授受不親,關鍵時刻,誰都不願意退那一步——這邊手上使力,那邊就沉下肩膀往人家身上壓,各自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皺眉詛咒翻白眼。

傳說很久很久以後有人對此有評價,那句話叫做“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但是當事人的話也是不能忽略的。

小白說,臥槽泥馬,誰他媽修了十年是爲了跟這小白臉坐一條船啊?

許仙說,瑪麗戈壁,誰他媽修了百年是爲了跟這死人妖睡一張牀啊?

咳,此處先按下不表,最悲傷的是,船行至湖中心,三個人發現了有點不對勁。

小青遲鈍歸遲鈍,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很明白的:“小白,我們好像在往下沉。”褲腳已經被水漫過了。

小白道:“不是好像,是確實。”

許仙揉了揉眼睛望了出去,道:“我眼神不大好,那湖心正在游水的人看起來有些眼熟……”

小白低頭一看,船底板上有個瓢大的破洞,再往外看,那老船公已經棄船往岸邊游去,一邊還不忘記吶喊:“幾位公子,江湖再見……”

齊黑線。

沒辦法了,小白拉着小青也跳進了湖中,反正這船遲早沉下去而他本來就是水蛇,游泳一事不在話下;但是他忘記了一件關鍵的事——小青他從小便只生活在山林裡,別說是湖,小溪流也能淹死他。

掙扎間水花亂濺,小白只好緊緊地抓住小青的手奮力往前遊,好不容易游到了岸上,擡腳就踩上他的肚子:“差點沒把我累死!!”

結果腳底下的人吐出兩口湖水,□道:“你……你認錯人了吧?”

小白大吃一驚,自己拽的明明是小青,怎麼會變成了這個姓許的?他怒不可遏,又是一腳把許仙踹飛八丈遠:“你竟然敢佔我便宜?!”

然後憤怒地轉身繼續尋找小青的蹤跡,可湖面茫茫一片,哪裡有人或蛇的蹤影?小白急得眼淚亂飈,小青固然沒用,好歹也是儲備糧啊,養了這麼久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如今不見了可怎麼是好?

他往水裡又找了一遍無果,又浮上來,游上了岸,剛唸完了脫水咒把身上弄乾,就聽到響亮的鼓掌聲。

“啪,啪,啪——”

小白被這響亮的巴掌聲給嚇了一大跳,擡頭一看,三尺之外有個光頭蹲在地上拼命鼓掌,口中稱讚:“這個好看,再來一個。”

離得近了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小白仔細分辨,最後確定這是個人,還穿着灰色的僧衣,必定是個和尚。

小白怒:“好個屁,你誰啊?”

那和尚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很誠懇地道:“我是個和尚。”又轉身指了半山腰的一間寺廟,道:“貧僧法號法海,不信的話,百年名寺,信譽保證。”

“好醜的字……”當金山寺幾個大字映入小白的眼簾,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啊,那個啊,據說還是個王爺什麼的題的字,雖然是難看了點,不過跟我們沒什麼關係……”法海額邊落下一滴汗珠,他伸手抹掉,要知道金山寺原本打算與朝廷交好塑造良好的形象,結果沒料到三個大字賜下來,當場就閃了方丈的老腰。

小白收回視線,突然發現那和尚的腳底下有條小青蛇,靠,這不就是他的小跟班麼?顯然已經昏迷不醒了,小白忙把它撿起來塞進懷裡,轉身就走。

後面的法海用非常遺憾的聲音道:“施主……那是貧僧打算拿來泡酒喝的……”

小白轉過身,比出一記中指:“死吧!!”那是本大爺的儲備糧,誰動誰死全家!!!

作者有話要說:

【白小姐有話說】

既然JJ都改版了,我們也要順應下局勢

從今往後,白小姐將對[1] 霸王者採取“臥槽扎小草人讓乃們長滿小西瓜再一個一個用利刃強勢插入一片血肉模糊大好推其屍體到坑中扔石頭下去——”之對應模式

[2]收藏看文留言給愛者採取“一摸二親三抱踹進坑裡溫柔灑土——”之對應模式

我真是又CJ又純情,嬌羞狀邁蘿蔔腿兒拐O型腿兒奔~~~~~~~

PS,誰還曾記得在狐狸文種曾經出現過的小白,小青,以及和尚?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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