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今兒身體不適得很

六爺今兒身體不適得很

【二十五】

“六爺,王大人請您去府上鑑賞名畫……”

“不去。”

“六爺,劉學士得了一罈上好的……”

“不去。”

“六爺……”

“說了不去沒聽見啊?!”啪嚓一聲,李焱把手裡的鮫紗玉骨扇給折斷了。

小樑子嚇得立刻跪在地上,結結巴巴地把一句好好的話兒給拆成了好幾段:“六……六爺,皇后……皇后娘娘請您去暢音閣看戲……”

李焱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扇子,極不自在地咳了兩聲,道:“那……那就去唄。”說着,一咬牙,站了起來:“哎喲喂……”

小樑子忙上去扶:“六爺,您這是怎麼回事?奴才就說該叫太醫來看看的。”

看着主子這樣,小樑子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六爺從昨天起就說腰疼,這麼熱的天氣,一坐下還要叫在椅子上鋪虎皮墊子,還齜牙咧嘴滿頭是汗,沐浴的時候也不要人伺候,一個人坐在浴桶裡一邊洗一邊嘀咕大家都聽不清的話,走起路來臉色不是發青就是發白,除了請安以外一切行動都比平時緩慢三倍。

李焱心中發苦啊,小樑子哪裡會懂得他的苦?他哪裡就犯錯了呢?原本就是他的弟弟變成楊靛的樣子來尋他麻煩,肆意輕薄,他沒生氣就算好了,怎麼楊衍書倒怨起他來?還把氣都灑在他身上?平時那麼溫溫柔柔(假的……)的人,怎麼做起那檔子事來這麼狠?咬在他身上的力道像是要咬下一塊肉來,進來的時候半點溫存也不給,就像拿筷子插人眼睛一樣的兇惡。

做完了還要罵他,你個不長進的死孩子,氣死我了。

李焱就趴在那嗚嗚咽咽,剛纔哭得嗓子都啞掉,再也叫不出來了,結果這也成了罪狀——楊衍書說,你煩不煩?還在哭,我最討厭人哭,你給我把眼淚收回去……還哭?你還有氣嘛,你行的,那就再來一次!!

結果後來李焱後來真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只剩下趴在牀上喘氣的力氣。

李焱好不容易站穩了,咬牙鬆開了小樑子扶着他的手,故作瀟灑:“走吧,擺架暢音閣。”

啊咧……六爺……您確定您不要緊?

不過小樑子也無需擔心,他這個主子雖然懶怠些,容易出狀況些,但還是極少失禮於人前的。到了暢音閣,皇后與後宮諸位主子都在,還有幾位皇子跟公主,都聚在一處,好不熱鬧。

李焱上前去請了安,陪笑道:“母后今天好興致,想是有什麼新鮮熱鬧的戲文了。”

皇后令他站起來,賜他坐到自己身旁,搖着羽扇輕笑:“又有什麼新鮮呢?倒是聽說這新來的一班戲子,最近宮裡也悶得荒,倒不如叫你們來陪我聽戲,大家熱鬧些,我也就當散了心。”

李焱忙笑着點頭,又見李燁坐在一旁,笑着問安:“六哥可好?時常下了帖子倒請六哥過來,六哥也說身上不好只推說下次,卻還常常派人問我可好些,我心裡記掛着六哥,今天可算見到了。”

爲了前些日子的事,李焱最近並不怎麼同李燁說話,但見他問,只好笑道:“大概是天氣熱了的緣故,今天卻要好些。”

說完,便移開目光看着戲臺上的二人,只聽其中小生念“天上神仙府”,另一名人又接着念道:“人間宰相家……”

“若要真富貴……”

“除非帝王家……”

原來今日唱的是一出《貴妃醉酒》,開頭這幾句入耳,李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然而衆人都似得了趣,他母后也是搖着羽扇,笑盈盈的一張臉,他面上倒不好顯露出來了。

李焱坐着,身下漸漸痛起來,雖有臺上一名身段軟柔的花旦作出媚浪之態與萬種情懷,唱得若婉轉鶯啼,他心裡也覺得沒趣。

這齣戲完了,眼看着天色也比先時暗了許多,皇后問了時刻,該是回宮的時候,於是衆人恭送皇后離去,自己也就散了。

李焱帶着人剛出了暢音閣,李燁便領着人追了上來:“六哥……”

皇后不在,他也不必作出笑臉來,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李燁又道:“六哥,你臉色很不好。”說着就要伸出手來,李焱忙避開,道:“沒事,剛纔走過來,受了些暑氣罷了。”

“那請太醫來看看吧。”

“我自己知道。”李焱知道李燁只是關心他,但不知怎的,就覺得心裡亂糟糟的,臉上的神情也不好看。

李燁笑了一聲,問:“六哥可是覺得我太煩人了?”

李焱忙緩了臉色,道:“沒有。”

李燁不說話,兩人的寢宮不在一處,走至御花園西處就要各走各路了,這時聽得李燁笑道:“六哥必定是覺得我煩了,要不然怎麼說話的時候也不正眼瞧我一眼呢?”

說完這話,他轉身帶着自己的人走了。

李焱卻聽得怔住,立在那看着李燁走了還未自覺,唯有小樑子上前輕聲提醒:“爺,這地上暑氣還未散盡,這樣站着做什麼呢?還是趕緊回宮裡去吧。”

他纔回過神來,忙忙地往自己寢宮裡走,回去換了便服,就有人來請:“六爺,該用膳了。”

李焱道:“不想吃了,撤下去吧。”

小樑子急道:“六爺,你又說身上不舒服,又不用膳,若是到時候萬歲爺跟皇后娘娘怪罪下來怎麼是好?”又道:“還是請太醫來看吧?”

李焱想了想,道:“罷了,還是隨便用點。”

實在也沒什麼胃口,就喝了兩口粥,然後就用茶漱了口,沐浴完仍舊遣開衆人,吭哧吭哧地爬上牀趴好。

真折磨人,那麼熱的天氣,身上那麼痛,心裡也難受。

什麼好戲,倒不如不看的好。

想着想着,天漸漸黑了,令人進來點燃了燭火,突然聽到有人報:“六爺,十四爺派人過來,送了一幅畫呢。”

李焱只好坐起來,懶洋洋地歪在牀上道:“送進來瞧瞧。”小樑子果然把畫卷送了進來,李焱令賞了來人,又遣開了小樑子,打開畫軸欲看。

結果一展開那畫卷來,裡面跌出一張字條,李焱先看畫,並沒什麼稀罕的,就是李燁畫的一幅《茂蘭圖》,再展開字條一看,也是李燁親筆。

他讀完字條上的內容,揉成一小團,也不待小樑子移燭火過來,自己下了牀,將那紙團又展開,放在火焰上燒成了灰。

“小樑子。”

“主子有什麼吩咐?”

李焱招招手,讓他湊近過來,貼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這……”

似笑非笑地微微頷首,李焱道:“去給我倒杯茶來。”

小樑子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主子突然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竟要叫他變着法子找個最不相干又利索的人,悄悄地跟着楊大人,看他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還說什麼要是他泄露了半個字,小心腦袋不保。

這事不僅於理不合,又於情不合,何況這樣輕聲細語倒像怕這屋內站着有人,會被聽見了似的。

但是主子又不像魔障了的樣子,這究竟算什麼事呢?小樑子百思不得其解,摸了摸自己的頸項,好一片細密的雞皮疙瘩。

雖然小樑子如此悲慼,但是怡紅別苑裡卻是和樂融融的景象:小白這兩天被人說身體不適,不能去做他平時一杯水酒十兩銀子碰他手一下五十兩銀子的生意。

說真的,小白非常的不明白了……這真的是個問題……非常嚴重且嚴肅的問題:到底我怎麼就身體不適了?我到底是怎麼個身體不適法?我……我究竟是爲何身體不適的?誰來告訴我啊……

於是這時候,小白跟許仙,坐在廂房內,相對無言了好半天。

“我說了好多次,我真的沒病。”小白眼中滿含着淚水……給氣出來的。

你說吧,你都跟大夫說了你一沒生病而沒中毒三沒受外傷,安好得很,舒服得很,對方卻偏不信,振振有辭地說,那個XXX就是說你病了嘛——當然,XXX特指那姓楊的王八蛋。

小白深吸了一口氣,換了副溫柔的語氣:“你信他說的,還是信我說的?”我的身體我做主啊……

許仙定定地看着他,斬釘截鐵地道:“我信他說的。”

小白氣得嘴一歪:哎喲我靠……瞧他膽兒肥的……這是什麼態度?這什麼態度啊啊啊?!媽的已經有讀者在抗議了說這個現在這人的人格跟之前設定地不一樣了!讓這個故事撲街你們就那麼高興嗎?!!掀桌!!!

咳……雖然瞧見小白氣得嘴歪,然而許仙還是堅持己見:“你這樣的,就需要多觀察,多號脈……”

小白恨不能一巴掌扇過去:“叫你廢話這麼多——你是老子一文錢買回來的,閉嘴!!”

許仙:“就算你再兇,我也要堅持我的原則。”

小白一腳踹到他臉上,將人踹翻在地後猛踩:“叫你原則!!叫你原則!!!!”踩完了猶未解恨,又補上兩腳:“叫你跟着楊衍書那王八崽子一起氣我!!!”

許仙氣若游絲地見這人行兇完畢後還覺得自己好生委屈,趴在桌上捶桌哭嚎:“我到底是早了什麼孽啊……你們這幫混蛋……”從小青開始到和尚,從楊衍書到許仙,從晚上趁他沒注意摸他手的客人到船上打工的路人甲(……)每個都是如此的面目可憎,他好恨:“你們都欺負我——”

還未哭完,便聽到外面吵嚷起來,小白擡起頭,眼睛發光,哪裡看得到半滴淚水?他見良辰正好從窗外經過,便問:“良辰,外面什麼事呢?”

“哦,有個女子,硬是要上船來,勸也勸不聽。”

“你確定是一個,不是一羣?”生意太好了,怕是旁的勾欄妓院的人,來找茬。

“不是,人家一看便是好人家的姑娘呢。”說完良辰走了。

小白頓時覺得沒趣,要是來一羣女人吵起架來估計還覺得這晚上有點意思,反正他沒銀子可掙最好楊衍書也不能掙到半分銀子,這才能讓他心理平衡。

再看地上,許仙還仰面躺着,鼻血橫流,他不耐煩了:“你還躺着幹嘛?滾出去,這是我房裡,進來走一步路我要收二百兩銀子的。”

半天許仙淚流滿面地才抓着桌腿爬起來,顫巍巍地道:“你……還說你沒病……你這就是狂躁症啊……你……”頓了很久才補充道:“你諱疾忌醫!”

這人三句不離本行,且說的沒一句好話,小白欺身而上,又將他打翻在地,一邊踩一邊道:“我狂躁?我哪狂躁啊?你見過比我更溫柔的人嘛你——”

忽聽房門打開,一陣風灌進來,有女子大聲驚呼:“哎呀,許仙你怎麼——”

小白呆立當場。

那女子也呆呆站着。

“你誰啊?”小白終於回過神來,問那女子。

那女子還未回答,就見許仙痛苦地把臉轉向門口,抓着小白的褲腿爬了起來,故作鎮定地打招呼:“姐……”

小白:啊……啦……咧?

(衆看官:∑(=口=|||算你丫狠啊!正文裡你也敢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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