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其實就是怕朝廷文武百官有人從中作埂,中傷皇上和兒媳,
擾了東陵皇族百年落下的根基和聲譽!
只怪圓圓愚鈍,到了今日纔想通太后心中所顧所慮,圓圓在此懇
請太后責罰!”
一席話,落落溫婉大方,字眼豁達!
聽在太后耳朵裡,簡直掐中她老人家的心坎,一陣暖流入脾!
太后先是遲疑一怔,
然後伸手按住莫媛媛爲她揉鬢的手,
疑惑地看着這個突然轉變得如此溫馴通情的兒媳,
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
未等莫媛媛開口,一旁看得一臉欣慰的容嬤嬤已經忍不住插言:“太后,
你不知道,今天王妃是心裡口裡念着都是太后您,說自己啊不應該如此不懂事,
太后,王妃心裡其實一直有着您呢?這可不,如今不是親自奉茶了嗎?”
聞言,太后鳳眸一斂,凌厲地看着莫媛媛,
一臉審視地看着她,恨不得將她看穿。
只見莫媛媛被太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太后,都怪兒媳悟性不高,
還請太后勿怪,圓圓以後一定不會再惹禍您老人家生氣了!”
“可是哀家割了半夏和那丫環的舌頭,你也不生氣了嗎?而且,
皇兒還說哀家對她很殘忍,你覺得呢?”
太后鳳眸一斂,迸射出狠冽的寒芒,咄咄逼問道。
這個女人的轉變雖然可能在情理之中,但也在不合理之內。
這麼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
怎麼可能會僅在三天就‘想明白’地對自己認錯奉茶?
身爲六宮之首的太后本就生性多疑,經過東陵烈琰上次那般斥責,
對她自然沒有了以前的好感,
只是這女人突然的親暱讓她有種說不出的發麻。
莫媛媛聞言眉梢一蹙,嘆氣道:“太后也是用心良苦,
只是希望能借此讓皇上和圓圓都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