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烈琰頓時覺得不對勁,臉色一變,
正想開口,卻被太后搶先一步。
果然,太后即刻見招拆招。
“哦,裕清宮?呵呵,你皇兄啊總是比你貼心!”
見皇上又要開口,太后話峰一轉,道:“哎,不過,那裕清宮坐背偏南,
現在又是入秋,夜裡寒氣較重,哀家覺得不適合懷喜的人安寢。”
“母后,兒臣覺得——”聖上再次欲要插話。
“哀家看啊,就把圓圓安置在慈瑞殿哀家這裡吧,
這一來可以陪哀家說說話,這二來也方便,三來這慈瑞殿清靜安逸,
對懷喜的人啊,甚是合適!皇兒,覺得哀家這建議如何?反正都在宮裡,反正是要陪哀家的,
這遠住不如近居,省得哀家每次想和你六弟媳閒談的時候又要等上半天,對吧?”
太后慈笑地看着東陵烈琰,笑着建議道。
眼前這對母子一喝一和,就是不給他說話,爲的就是想將人把他身邊接走。
東陵烈琰聽到太后最後強調的‘你六弟媳’四個字,
臉色陰沉得利害,清逸絕美的臉瞬時變得寒冽如冰。
太后依然一臉慈笑,心裡卻已經被聖上的表情震得底氣不足。
這時,一旁觀戲的宇文御醫適時出言:“太后,你此時身體欠安,不宜過於勞累。”
提醒的字眼讓東陵烈琰想要發火都只能自己澆滅,蹙眉壓怒,
明黃廣袖下的拳頭緊握,最後迸出不甘心的字眼:“就依母后!”
此話一出,太后和軒親王一顆心才歸位。
打火趁熱,東陵軒胤即刻不怕死地言道:“母后,你等着,胤兒這就接圓圓前來慈瑞殿!”
“你——”東陵烈琰一股氣堵在胸口,
氣得一臉煞青,只恨不得將厚臉皮的軒親王一掌拍死。
然而,顧及太后‘鳳體’,
聖上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軒親王的身影離開慈瑞殿直奔‘裕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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