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慣了她以前那樣圓潤傲漫的模樣,
現在她這一瘦下來的清婉氣質倒是讓他心疼的同時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一想到她這三年來爲了生計整日拋頭露面地和一羣男人打交道,
東陵軒胤一股妒火燒得老旺,甚是吃味得緊,一臉鐵青,憤爲不爽。
突然,他臉色一變地倒抽一氣。
眉梢突然蹙緊,臉色有些蒼白,
方纔只知道用刀把自己的手臂劃出血,
卻沒有注意力道和分寸,如今血倒是流得不少,
傷口處的灼傷感已經一點點掀開蔓延整隻手臂,如火燒一樣難受。
聽到耳邊隱忍和略帶喘重的抽氣聲,
莫媛媛眉頭一蹙,聞到一股比方纔更濃重的腥甜味道,
遲疑一回,她淡淡掃眸過去,
夜眸定在東陵軒胤手臂上不停血流不止的傷口,
黛眉不禁蹙顰,他不是會點穴嗎?
幹嘛不封住傷口止血,又幹嘛不叫墨影進來給他止血。
對於他的‘苦肉計’,莫媛媛只覺一陣好笑,管他,
反正他痛到難受的時候自然會自理,這副模樣無非是要試探自己。
如此一想,莫媛媛眸色再次冰冷,繼續視而不見。
宵兒看坐在對面的東陵軒胤好像不舒服,
星眸看到他的左臂上不停流淌出來的紅色液體,
有些不忍和爲難地看向孃親。
莫媛媛接收到宵兒的目光,頓時一陣汗顏,
這小子剛剛不是還看他不爽嗎?
現在這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孃親,他,他好像在痛痛,宵兒,宵兒要不要幫他也呼呼。”
宵兒眨巴着小星眸對孃親問道。
聞言,東陵軒胤和莫媛媛皆是一愣。
聽到兒子還算有良心的話,東陵軒胤眸子一轉,
即刻大聲地‘哎喲’一聲,嚷嚷道:“好痛,痛死了,
我的手快要廢了,如果有人幫我吹吹就好了,好燙,疼得像火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