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躲藏他和皇兄的搜尋到生子育幼,
從興家開店再到半夏的藥根隱植,
這些,她一個婦道人家都是如何走過來的?
那般心性高傲的她,爲了自己所謂的原則,
她在北瀾國,一定過得很苦吧?
雲襄兄說的絕色男子又到底是誰?
想到這裡,東陵軒胤的心頭乏起一陣酸妒,
光是想到這三年裡有別的男子和她一起共患難,
他的心裡便一陣彆扭得難受起來。
心似被人用力死掐着,窒息沉悶到喘不過氣來。
三年前爲了成全皇兄,他請薦迎洲就是爲了擺脫這種滋味,
可是如今一想到那人不是皇兄而是別人的時候,
那種感覺卻更爲鮮明,
讓他全身的血液一頓翻騰起來,
拳頭握緊,骨節被他握得咯吱作響。
那個男子,到底是誰?
下了馬車,莫媛媛抱着宵兒下去,
這時,耳邊突然揚起一道溫潤如玉的聲線:“宵兒!”
溫和的字眼裡盈滿寵溺。
聞聲望去,莫媛媛臉色不悅,這傢伙到底來幹什麼?
半夏依然是沒有出息,一成不變地浮起兩朵可疑的紅暈。
而懷裡的小宵兒卻是眼前一亮,笑喚道:“白叔叔!”
莫媛媛將宵兒放下,小傢伙立馬噌噌噌地跑上去抱住
白衣男子的大腿:“咯咯,白叔叔,宵兒好想你!”
甜甜純真的聲線裡滿是欣喜。
白衣男子容貌溫潤俊朗,墨眸如蘊光華,
一身白衣勝雪,將他的氣質襯得如月華無塵,
不食人間煙火,宛若深山裡的謫仙公子。
聽到小傢伙奶聲奶氣的聲音,白衣男子嘴角的笑意揚深,
彎腰將小傢伙抱起,寵溺地捏捏小傢伙的小鼻子,
逗樂道:“白叔叔也好想宵兒啊,白叔叔想宵兒想的都沒有吃膳膳呢,宵兒,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