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行了,肚子好痛。”雲洛抹掉眼角笑出來的淚,對無語望天的南宮瀲由衷地感慨道:“王爺,你有沒有一種,被人圈養了的感覺?”
“……”南宮瀲額頭爬上數條黑線,對上賴小舞后知後覺的目光,只能頭疼地扶額。
房間裡只剩下雲洛還沒完全止下來的笑聲,另外兩位主角你看我我看你,盡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精髓。
過了一會兒,等雲洛笑夠了,整理好衣裳,再看仍然石化在牀上的人,嘴角持續保持上揚的角度不曾改變。
“我好心不想讓這小丫頭片子被人拜拜佔便宜才替她要點福利的,她居然都不要。”
這年頭,感情什麼的多不靠譜啊?還不如把腰包塞得鼓鼓的,日後真被人撇下了也不愁吃不愁穿不是?
“哎,財迷都不迷財了,王爺好大的魅力啊~~~”
南宮瀲的心情即刻多雲轉晴,很細微地調整了一下下巴地高度,悶騷地表露着他此刻內心的得意洋洋。
“啊——!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啊!臭雲洛!”賴小舞狂躁地抄起枕頭扔了過去。
“噗哈哈哈——!”雲洛輕鬆躲過枕頭攻擊,繼續笑得人仰馬翻。
“這戲看的有趣,有趣極了,哈哈——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對吧!”
“你去死啦——!”
南宮瀲也忍不住抿脣笑出了聲,被賴小舞一個肘部攻擊!
“笑笑笑,你跟着起什麼哄!還不都是因爲你,才被雲洛看戲!”
“既然被看見了,倒也好,也省得我總走窗戶,偶爾我也是想走一次正門的。”南宮瀲無所謂地聳肩。
雲洛止住笑聲,對南宮瀲眨眨眼,“既然這笨蛋女人都不和你要錢了,我倒不如給你個建議好了,不花錢的東西還是趁早吃進肚子裡比較划算一點。”
這纔是傳說中的不吃白不吃啊!雲洛感慨。
南宮瀲一愣,隨即和雲洛對視一眼,眸子裡閃動着異樣的色彩,“你說的有道理!”
“有道理個屁啊!吃吃吃,吃什麼吃!要吃吃你自己!”賴小舞不客氣地把南宮瀲踹下牀。
雲洛事不關己地看着南宮瀲摸着屁股坐在地上,嘖嘖道:“吃自己,這難度未免太高了……”
“雲、洛——!”
那天,南宮瀲被雲洛撞破之後,雲洛離開前留下了一句話。
——最近幾日館內有不少生人面孔出沒。
雲洛是什麼人?可能真的無聊到,明知道撞破了南宮瀲出沒月憐館的事對誰都沒好處,還特意去確認?這樣說,無非是爲了一個目的。
給他提個醒。
一般的生面孔雲洛不會太注意的,若非心裡已然有底,也沒必要特意告訴南宮瀲。
於是那天南宮瀲沉默了良久,對同樣擔心起來的賴小舞安慰了兩句便匆匆離開。
賴小舞本以爲這次他應該會爲了處理這些麻煩事而暫時消失蹤影,結果……南宮瀲第二天又來了。
原因無他,他走的那天,月憐館裡那羣生人的主子來了。
“這是什麼大官兒啊,這麼大排場?”
Wшw¤ ttka n¤ C〇 “不知道啊,以前也聽聞一些身份顯貴的大人們回到月憐館來喝喝酒,可是這種陣仗還真是第一回看見呢!”
“可不是嘛,瞧瞧那上面,都是官兵,而且瞧那衣服,似乎不是雲京衙門裡的官兵。”
“莫非是附近哪個駐地的武將?”
“你們剛纔沒瞧見嗎?他們進來的時候我運氣好瞄到了一眼,好像是……”
“什麼!真的假的!?那,那麼厲害的大人怎麼會到這裡來!”
“那誰能知道,當官兒的心思誰曉得,不過看當時那位大人的臉色可不算太好。”
雲洛出去散個步回來就聽見一樓裡的客人們七嘴八舌地在議論,豎起耳朵也聽了個大概,再拽來個跑堂一確認,無奈地嘖嘖搖頭。
來者不善,來者不善啊。
上回來個郡主還不夠折騰人,這回居然連老子都來了?真虧他們不嫌棄月憐館是個風花雪月之地,不怕損了形象。
雲洛若有所思地看看三樓站了一整圈的神情嚴肅的官兵,揪住跑堂問:“那大人可是已經叫了哪些姑娘去伺候?”
跑堂飛快地搖頭,又遲疑地點頭,雲洛略顯不耐地皺眉,“到底叫了還是沒叫?”
跑堂糾結道:“姑娘是叫了,可是不是館裡掛牌的姑娘……”
雲洛揚眉,“她?”
跑堂一愣,隨即堅定地點頭,“是!”
“這小丫頭片子怎麼就不能安分安分,總招來這麼多事兒……”雲洛開始後悔當初不該因爲一時的興趣把她納進館裡來。
三樓除了一大堆的官兵和進上回洪滿婷來的那間貴賓間送酒菜的打雜的之外,一個客人都見不到,所有閒雜人等都被趕到了樓下,整個樓層都被那財大氣粗魄力十足的包了下來。
打雜的來回走動時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和一樓的嘈雜相比,三樓寂靜地彷彿有那麼一點聲音出現,那羣無聲地散播着壓迫感的官兵們就會舉起劍擺出攻擊的架勢,讓人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氣氛很是壓抑。
雲洛嘆氣道:“去王府把王爺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