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太擡舉陳石了,如果院長真想要,那就……”青長老眼睛微眯遮住了眼中閃現的精光,語氣微冷的說道,不過話到一半卻被陳石給打斷了。
“師父,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個還是您教給陳石的,難道你不想要陳石了嗎?”陳石打斷了青長老的話,表情悲切的訴說道。
青長老臉色陰沉的斥責道“院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氣,你不過是一介平民,能得院長青睞還不趕快同意,怎能……”
“青長老,你就不要斥責陳石了,本院長只是欣賞他而已,還沒有到奪人所好的地步,你這樣會讓別人誤會本院長搶你人的,這樣以後會讓世人如何看待本院長啊。”墨亦儒開口阻止了青長老後面的話,擺着手說道。
“本長老可沒有這個意思,院長可千萬不要誤會。”青長老忙裝作惶恐的樣子。
“墨亦儒,你趕緊帶着你的人離開這裡,這裡是我顧家,我不歡迎你。”顧含章見墨亦儒居然敢喧賓奪主,惱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顧家主,你不用這麼小氣吧,我好歹也是外院的院長。”墨亦儒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
“就算你是內院的院長,本家主今日也照樣轟出去!”顧含章霸氣側漏的說道。
“含章!”柳琴忍不住的開口喊道。
顧含章扭頭看着柳琴,然後眼神閃動,顯然是在給柳琴傳達什麼屬於他們倆的暗號。
“昊天,你說青長老怎麼會知道我就是神女的,他背後的主使者會不會是那個神秘黑袍人?”黎昕舞在下面與鍾離昊天小聲的交談着。
“不出意外的話,青長老背後的主使者應該就是那個黑袍人了,看來我的修爲還是不夠高深啊,他竟然可以出來蹦噠了。”鍾離昊天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語氣頗爲不滿。
黎昕舞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隨後堅定的說道“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以報我所受之苦。”
“我幫你,舞兒。”鍾離昊天自然知道黎昕舞碎屍萬段的那個人是誰,所以語氣寵溺的湊近黎昕舞耳邊附和道。
“有夫如此,婦復何求。”黎昕舞開口說道,剛說完就聽到了鍾離昊天低沉磁性的笑聲。
“我的舞兒終於承認她是我的夫人了,我很高興。”鍾離昊天語氣中都帶着高興的笑聲,就好像得到了什麼天大的好東西一樣。
黎昕舞見鍾離昊天因爲自己的一句胡就樂成這樣,忍不住的翻了個大白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你閉嘴,我不想聽見你說話。”
“舞兒有害羞了,還真是可愛啊。”鍾離昊天不僅沒有收斂,聲音反而比剛纔又大了幾分,頓時有不少人都向他們投入好奇的目光。
“鍾離昊天,你剛回來就得氣我嗎?”黎昕舞上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鍾離昊天的眼睛質問道。
鍾離昊天知道黎昕舞臉皮薄,經不起挑逗,於是見好就收,深邃的眼眸緊盯着緊盯着黎昕舞的眼睛,聲音溫和而寵溺的說道“舞
兒,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啊。”
“哼!”黎昕舞高貴冷豔的哼了一聲,然後挑着眼睛回答道“這次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定會讓你嚐嚐我的教訓的。”黎昕舞氣鼓鼓的對鍾離昊天警告道。
“多謝舞兒手下留情了。”鍾離昊天並不覺得跟女子認錯有什麼不對,反而他很樂意跟黎昕舞認錯,因爲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舞兒對他的愛。
“昕舞,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倆怎麼還有空在這兒談情說愛。”顧非夜不知何時也偷摸到了他們身邊,此時正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們。
黎昕舞聽到顧非夜的質問聲後,很是瀟灑的聳了聳肩,然後開口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大哥這麼着急幹嘛。”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這不是關心你嘛,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顧非夜忿忿不平的抱怨道。
“大哥可不是太監,大哥要成了太監,爹爹豈不是要無後了,這樣不好不好。”黎昕舞來回搖晃着頭,一本正經的對顧非夜說道。
“黎昕舞!我這是在很嚴肅的跟你說,把你那嬉皮笑臉給我收起來,不然的話,我可不會對你留情的。”顧非夜被黎昕舞給噎了下,一時之間吐露不出任何言語。
“我也是很嚴肅的啊,大哥,難道大哥你真有當太監的意願,這樣可不行,爹爹和孃親會很傷心的,大哥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幹啊。”黎昕舞繼續“苦口婆心”勸道。
顧非夜嘴角微微抽搐,果然他的妹妹還是這麼不好惹,並沒有受青長老的影響,這樣他的心底也就放心好些了。
“我年輕有爲,風華正茂,想要嫁給我的人多了去,難道非得現在就給你娶個嫂子,你才肯相信嗎?”顧非夜臉上染上薄紅,聲音不禁也撥高了幾分。
“如此最好。”黎昕舞四個字就把顧非夜給氣的差點沒當場掀桌,好在記得現在是什麼場合。
“夜兒,昕舞,你們在說什麼,連你爹爹喊你和夜兒沒有聽到。”柳琴目光溫和,語氣一派柔和的詢問道。
“沒說什麼,我只是在勸說大哥,大哥說他對女人沒沒興趣,倒不如去做一個太監。”黎昕舞嘴快的把顧非夜給出賣了,而且賣的光明正大。
柳琴臉上的笑容一僵,然後開口詢問道“夜兒,你真的這樣想嗎?”一向溫和的臉上少見的出現了嚴肅。
“娘,我沒有,是昕舞她自己說的,你兒子我風華正茂,玉樹臨風,一隻梨花壓海棠,怎麼可能去做那種閹人啊。”顧非夜臉上的薄紅變的深了幾分,有些氣急敗壞的解釋道。
柳琴聽到顧非夜這樣說,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對着黎昕舞說道“昕舞,你真是快要嚇死孃親了,你可就這麼一個哥哥。”
“孃親,我纔沒有嚇你呢,只是我看氣氛那麼壓抑,所以纔想要活躍一下氣氛嘛。”黎昕舞嘟着嘴回答道。
顧含章聽後大笑起來,對黎昕舞說道“果然是我顧含章的
女兒,遇事不驚,然後有我的作風。”
“含章!”柳琴開口喊道,又用眼睛瞄了下場中的衆人,用眼神告訴顧含章這裡還有好多人。
顧含章自然看懂了柳琴的眼神,然後在柳琴的眼神警告下乖乖的收斂了笑聲,不過眼中的讚賞卻沒有消退。
“昕舞丫頭,你還是這麼調皮,不過墨叔叔喜歡。”墨亦儒在一旁開口大笑道。
“再喜歡也是我顧含章的女兒。”顧含章衝着墨亦儒喊道,意思就是再喜歡也不會成爲你的,所以你趁早死心吧。
“含章,亦儒大哥,你們還是趕快入座吧,別讓衆位都等着你們啊。”柳琴終於看不下去他們兩個像孩子一樣拌嘴了,語氣微冷的開口提醒道。
顧含章和墨亦儒聽到柳琴的話後,都不由自主的一激靈,然後對視了一眼,又各自別過了頭。
“琴兒,還是你好,我這就坐下來,不耽誤顧家主的生宴。”墨亦儒順杆爬着下來,興致勃勃的找了一個座位,心安理得的坐了下來。
“墨院長,這裡是老朽的座位,可否……”
“怎麼?本院長不配和你坐在一塊?”墨亦儒挑眉問道,大有“你敢說真話就揍你滿臉血”的意思。
那人看墨亦儒如此表情,又思及他院長的身份和修爲,所以默默的嚥下了所有的不滿,硬是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能和墨院長坐在一起,是老朽三生有幸,怎麼會有這種心思呢,墨院長多慮了。”
“確實,能跟本院長坐在一起,是你三生有幸,平常人可不得這個待遇。”墨亦儒頗爲自戀的回答道,一瞬間,那人的臉色都變成黑色了。
顧含章冷哼一聲,然後也在柳琴的安撫下坐了下去,衆人一看兩個人都坐下來的,頓時把目光從他們身上移了回來。
青長老見沒有人理自己,臉色便陰沉的可以與鍋底媲美。在衆人都坐下的同時,場中還有兩個人是站着的,那樣就格外的吸引人的注意了,這時大家纔想起還有青長老呢,而且青長老還說顧大小姐是聖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長老,你剛纔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可否跟大家再說一遍?”江家主眼中精光閃過,然後開口問道。
青長老見終於有人搭理自己了,而且問的還是這件事,心裡的怒氣終於消失了些許,清咳了一聲,張口說道“本長老剛纔……”
“咯吧,咯吧”的聲音響起,衆人順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卻看到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正一臉微笑的拿着瓜子在磕,看到衆人的目光後,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而且還頗爲友好的向衆人打招呼“嗨,大家好啊!”
衆人臉上的表情一僵,這麼一個自來熟的人是誰啊,於是大家的目光又轉向了顧含章,想要顧含章給出答案,於是乎,青長老又被大家給遺忘了。
“昊天,昕舞,怎麼樣,我出現的及時吧。”白澤趁着大家都看向顧含章的時候,湊到鍾離昊天和黎昕舞的身邊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