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嚴少爺,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眉兒小姐還沒有回來,我們要不要去……”有人遲疑不定的問道。
風嚴睜開了眼睛,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越發的陰沉了,風眉兒,這個盡壞他事的人,早晚有一天他要讓她。
“風嚴少爺?”又一個人的詢問,把他從恨意中拉了回來。
“怎麼了?”風嚴板着臉問道,再加上他先天七階的修爲,整個人顯得很是威嚴可怕。
“眉兒小姐已經半個時辰沒有回來了,森林裡不安全,我們是不是去找下眉兒小姐呢?”一人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風嚴聽到森林裡不安全的時候,有一絲報復的快感從眼裡流露出來,而後又被壓制在眼底深處。不行,現在他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不能讓三長老對自己不滿,所以風眉兒他必須要找回來。
“找,你們都趕快去找,不然等眉兒出了什麼事的話,你們就等着三長老的懲罰吧!”風嚴冷淡的說道,衆人聽到風嚴的話,心裡自動想起那個護短,而且有着雷霆手段的三長老,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然後擡頭望着風嚴。
“分成幾個小隊,向四周蔓延開來去找,找到就發煙花信號,三個時辰過後,要是還沒有找到的話,就回來這裡集合,出去後我自會向三長老請罪。”風嚴語氣雖冷,但是意思卻表明了他風嚴會與他們站在一邊。
“多謝風嚴少爺了,我們這就去尋找眉兒小姐。”衆人說道,然後各自組成幾個小隊,向周圍快速而去。
黎昕舞用手支着下巴,百無聊賴的盤膝坐在樹枝上,聽着風嚴那虛僞拉攏人的話,不屑的翻着白眼,心裡更是嘲諷着風嚴的爲人。
“哪路高人在周邊,還請出來與在下一敘。”風嚴在看不到他們人影后,便神色一變,警惕的向四周喊道。
黎昕舞心裡一緊,當下就準備出聲露面下去匯匯風嚴,腦海裡卻閃過很久以前看過的一篇文章。
文章裡說的就是有個富翁疑神疑鬼,外出時每走幾步就會停下來大喊“你出來吧,我早就知道你跟着我了”的這類話,每回都能嚇退幾波心懷不軌之人。
想到這裡,黎昕舞歇了剛纔出去露面的心思,平靜的盤膝坐在樹上看着樹下的風嚴。果然,風嚴喊了幾聲,見沒有人出來,便眼神微閃,隨後消失在了一個方向。
黎昕舞鬆了一口氣,終於把他們都給盼走了,真是不容易啊,看來想找一個好地方休息也不容易,自己現在體力恢復了,身體中的元氣也充沛了,該是時候離開了。
“喂,你們聽說了嗎?森林左側的平原中出現了一個秘境,現在有很多人都在向那裡趕去,我們也趕快過去吧,希望這次可以從秘境中有所收穫。”一人跟同伴討論的聲音清晰的落入了黎昕舞耳中。
藏匿在樹上的黎昕舞聽完這話,無聲的露出一個笑容,終於有了下一顆玉珠的下落,她一定要拿到手,然後回去迎接她的昊天。
黎昕舞耐心的等他
們這一波人離去,然後極速向平原中部掠去。
“嘭”地一聲,一道人影朝飛速行駛的黎昕舞撞擊而去,黎昕舞一時不察,正中紅心,直接把極速行駛的黎昕舞給砸的生生後退了十幾步,最後狠狠的撞在樹幹上,才緩解了這股衝擊力。
“咳咳……誰他孃的這麼沒有公德心啊,亂扔亂砸的,給本小姐滾出來!”被無辜傷及的黎昕舞咳出一口血,然後鐵青着臉暴怒的大吼道。
“喲,這哪家的小姐啊,長的水靈靈可人疼的,說話怎麼這麼粗鄙不堪啊,要不要哥哥好好教教你大家小姐的禮儀啊。”一個身穿五顏六色的陰柔的男子,從一旁走了出來,而且身後還跟着四五個人,全都一臉猥瑣的看着黎昕舞。
黎昕舞眉頭緊皺,心中的怒火直衝天際,蔥白的手指着陰柔男子破口大罵道“你個小白臉,也配教本小姐禮儀,還是趁早回孃胎裡回爐重造吧,本小姐看的第一眼就想吐。”
“你……”
“你什麼你,拜託了,趕緊回家去,別在外面丟人現眼了,長成這副模樣,我都替你覺得害臊,難爲你這麼多年頂着各種各樣的目光生活,真是爲難你了。”黎昕舞毒舌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因爲他們的人多勢衆就吃下這個啞巴虧。
“你這個賤丫頭,竟然敢如此侮辱本小爺,本小爺一定會讓你後悔的,你們給本小爺上,抓住這個賤丫頭,本小爺重重有賞。”陰柔男子滿臉怒火的說道。
黎昕舞神色微變,接着繼續毒舌道“呵,你這麼憤怒爲什麼不親自來抓本小姐,難不成你不光男生女相,還是修煉廢材。”
雖說是疑問,但是那神情語氣卻很堅定,而且說完就像是突然後悔一般的捂住嘴巴,像是在惱怒自己的衝動。
“現在知道害怕,晚了。”陰柔男子奸笑着說道。
“誰害怕了,本小姐是覺得和你說的噁心了,所以後悔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行嗎?”黎昕舞犀利的回擊道。
“好,很好,從小爺出生起還沒有人敢對小爺如此不敬,本小爺今天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陰柔男子陰沉的說道。
黎昕舞擡着下巴,一臉的無所畏懼“那也得你有這個本事。”
“好,本小爺就親自處決你,你們去把風嚴給小爺抓過來,他現在身受重傷,對你們構不成威脅。”陰柔男子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是,辛少主。”跟在陰柔男子身邊的人恭敬的回答道,然後向黎昕舞身後走去。
黎昕舞神情不變,心裡卻很震撼,風嚴可是先天七階的修爲,難不成這個陰柔男子比風嚴修爲還高?自己這回可算是踢到鐵板了,黎昕舞在心裡嗚呼哀痛。
“辛鴻,你把我風嚴想的也太不堪了吧,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弱。”風嚴的聲音從黎昕舞身後傳來。
“放肆,誰讓你大呼少主的名字墨!”有人大聲呵斥道。
黎昕舞眼睛一亮,然後回頭對風嚴說道“風嚴,你沒事就好
。”
風嚴心頭疑惑着,這少女自己不認識啊,不過在這時刻,有援手自然是好的,他可不會這拒絕憑空而來的助力。
“我沒事,你放心好了,剛纔多謝你了。”風嚴踱步到黎昕舞身旁,語氣親密的回答道。
黎昕舞翻了個白眼,小聲的風嚴說道“聽着,現在你身上有傷,而我又打不過他,所以我們只有合作,然後找準機會逃走。”
“你是誰?我有沒有受傷還輪不到你來說。”風嚴的聲音帶着一貫的冷漠問道。
黎昕舞卻沒有那麼心思滿足他的好奇心,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不合作今天我們誰也逃不掉,不,準確的是說你絕對逃不掉,我還有一線希望。”
“你?”風嚴明顯的不信,眼中透漏出鄙視之意。
“不信?不信那我們的合作就談崩了,如此祝你保重,我不是非你不可,而是不想在達到平原秘境的時候受傷而已。”黎昕舞自信傲氣的說道。
風嚴一愣,然後運轉體內元氣感知着黎昕舞的修爲,卻默然發現自己竟然感知不到黎昕舞的修爲,再加上黎昕舞剛纔的那一番話,風嚴幾乎立刻就認定了黎昕舞此言非虛。
而此刻辛鴻也開口道“你倆就算一起上,今日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裡,你們倆今日都得命喪黃泉。”
“呵,命喪黃泉的可不……”
“命喪黃泉的是你纔對,辛鴻,如果你單獨一人未必會是我們的對手。”風嚴打斷黎昕舞的話,對辛鴻挑釁的說道。
黎昕舞似笑非笑的扭頭看着風嚴,既然打斷了自己的說話,那就說明他相信了自己的話,要跟自己合作了?
“這位姑娘,剛纔是在下不好,錯怪了姑娘。現在你也聽到了,辛鴻勢必要我們今日命喪於此,單打獨鬥姑娘會受傷,我們不如合作?”風嚴小聲的對黎昕舞說道。
呵,現在知道來求自己了,不過他總算上鉤了。黎昕舞淡然一笑,聲音有些不甘的回答道“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合作就合作吧,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風嚴回以同樣的話。
“你倆死到臨頭還在說悄悄話,風嚴,這不該就是你的小情人吧?你可真是好本事,一面把風眉兒那個小丫頭,哄的跟個跟屁蟲一樣追在你身後,一面又談了個小情人,還真是有本事啊。”陰柔男子辛鴻嘲諷道。
“小情人?你眼瞎了吧,廢話別那麼多,行不行?打就趕快打,本小姐沒功夫陪你在這兒聊天。”黎昕舞犀利的回擊道。
“好,真好。”辛鴻不明意味的說了三個字後,就把手中的扇子給收到了腰間,然後擺出一副戰鬥的樣子。
“小爺今天就給你們這個殊榮,能死在本小爺手中,你們就算到了閻王那也榮幸。”辛鴻傲然自大的說道。
“榮幸你個頭,別說的自己跟個金娃娃一樣,誰都稀罕你,奉勸你一句,別太拿自己當回事,這世上少了少都照樣過。”黎昕舞暗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