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先別激動嘛,我先問你一件事,你要認真的想好了再回答啊。”黎昕舞鄭重的說道。
顧非夜黎昕舞這麼鄭重的跟自己說話,臉上的表情也不由的嚴肅起來“好,昕舞你問吧。”
“大哥,今天你有沒有大長老不對勁?”黎昕舞醞釀了下,然後開口問道。
顧非夜皺着眉頭回想到,約摸有半盞茶的時間,顧非夜突然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大長老今天確實有些不對勁。”
黎昕舞眼睛一亮,聲音中帶着歡快急促的問道“都有哪些不對勁?”
顧非夜回想了下,然後就把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說了出來“那天在會議廳,大長老明明對處置顧青蘿持有贊同意見的,可是今天卻時不時的就維護顧青蘿。”
“就這些了嗎?”黎昕舞有些失望的問道。因爲光憑這些,根本就不足以證明大長老被下了暗示。
顧非夜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平時很少跟大長老接觸,所以對大長老也不瞭解,我只能想到大長老不對勁的地方只有這一個了。”
黎昕舞失望的“哦”了一聲,然後就陷入了沉思之中,絲毫沒有看見旁邊的顧含章露出的複雜目光,但是白澤卻看到了,於是在桌子下面輕輕的踢了下黎昕舞,示意她回神。
“幹嘛?”黎昕舞感覺到自己被人踢了下,而在這裡敢踢她,會踢她的也只有白澤一個人了,於是扭頭兇巴巴的問道。
白澤直接無視黎昕舞這幅兇巴巴的表情,用眼神示意黎昕舞去問顧含章,無奈他和黎昕舞之間沒有共鳴,黎昕舞自然沒有看懂白澤的示意,反而一旁的顧含章把白澤的所有動作都收緊了眼中。
“你眼睛進東西了嗎?”黎昕舞見白澤眼睛一眨一眨的,想到一個可能,便好心的開口問道。
白澤臉上的表情驀地僵住了,而且還有破裂的跡象,麻蛋!真是對牛彈琴,等昊天回來了,自己一定要跟昊天好好說說,以後再有保護黎昕舞這工作,千萬不要再找他了,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問完後的黎昕舞,看到白澤僵住的臉色,突然發覺自己好像領會錯了什麼,想到白澤剛纔的眼神方向,自己便扭頭看去,卻看到一雙含笑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看。
“爹爹,你可有覺得大長老今天的舉動有異?”黎昕舞在看到顧含章在看自己時,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而後脫口而出。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在場的人,最瞭解最熟悉大長老的人就是爹爹啊,她真是笨啊,竟然捨近求遠。
“昕舞,終於想起來問爹爹了,爹爹還以爲昕舞忘了爹爹也在這裡呢。”顧含章開口調侃道。
“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這點小事,大哥他應該會知道,誰知道大哥也不知道。”黎昕舞語氣有些失落的說道,而後又歡悅起來“幸好還有爹爹在場,爹爹一定感覺到了些什麼,是嗎?”
“今天的大長老確實與以往的有些不一
樣,大長老今天在對於顧青蘿一事上,有些執拗的偏頗,要不是我強勢鎮壓,這次還真會讓那個顧青蘿逍遙法外了。”顧含章臉色有些沉重的說道。
“也許大長老是覺得這是顧石和他這一脈唯一的血脈,所以才如此維護呢。”顧非夜全程都在審判堂,所以最清楚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於是開口提出自己的疑問。
“不可能,大長老他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在我還沒有成爲正式家主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衆長老之首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大長老偏頗過誰,包括當年他的至親之人。”顧含章肯定的說道。
“那爹爹的意思是,覺得大長老行爲異常,不似平常該有的行爲,是嗎?”黎昕舞從顧含章的語氣中得出這個結論,然後開口問道。
“是的,我原本還想着晚上去大長老那兒問下,可是現在看來,我好像不用去問大長老了。”顧含章意有所指的回答道。
“顧家主果然厲害,白澤佩服。”白澤誠心的開口說道。
“要是我連這兒都看不出來的話,那這個家主之位也早就換人了。”顧含章有些高傲的冷哼道。
“爹爹就是厲害,竟然可以憑藉着我的幾句話,就斷定我們有所收穫。”黎昕舞繼白澤之後,敬仰般的開口說道。
“爹爹當然厲害了,要不然怎麼可以保護你們呢。”顧含章這次語氣特別溫和,跟剛纔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沒法比。
白澤聽到這溫和的語氣,有些接受不能的翻了個大白眼,而後看到顧非夜也一臉微微抽搐的表情,心中的所有負面情緒全消失了。看來不僅自己接受不能,就連顧非夜也不能適應他爹這種差別變化呢。
“爹爹,既然你相信大長老有異常,那接下來我們就會告訴你原因,原先我還在猶豫你會不會相信,但是現在我覺得你一定會相信的。”黎昕舞說過笑過之後,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顧含章黎昕舞露出如此慎重的表情,便臨危正坐,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些,開口回答道“既然你們知道大長老爲何異常,那就說出來吧。”
“因爲大長老他被人……”
“家主,家主,不好了,顧青蘿被人救走了。”黎昕舞正準備開口說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道急促慌亂的聲音。
顧非夜拍桌而起,一臉的憤怒“是誰,竟然敢來我顧家救人!”
“大哥,你先不要這麼激動,聽來人仔細的說。”黎昕舞開口安撫道。
顧含章一臉的平靜,不過從他的眼睛裡卻看出了,他此時心裡也是憤怒的。看到進來的侍衛後,直接開口問道“把當時的情況給本家主仔仔細細的說一遍。”
那個侍衛聽到顧含章的問話後,便把事情的所有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甚至在顧含章冰冷的注視,連他們當時的動作都說了出來。
“到底是誰,會來救她一個毫無價值的少女呢?”柳琴在一旁開口說道。
黎昕舞不知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白澤,卻見白澤也正向自己看過來,於是開口向猜我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大長老?”
“可能,既然他救走了顧青蘿,那二長老他也有可能去救。”白澤冷靜的分析道。
“二長老顧巖關押在哪裡,他可能也被救走了。”黎昕舞和白澤同時開口說道,然後同時把目光看向顧含章。
顧含章眼光一暗,也沒有問黎昕舞爲什麼會懷疑大長老救走了顧巖,只是沉穩的說道“我帶你們過去。”
“我也去。”顧非夜舉手說道,然後跟在黎昕舞他們身後向關押二長老的地方走去。
當他們走到一所蕭瑟的院落內,本來看守二長老顧巖的人,此時都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而院落裡房門大開,一看就知道里面已經沒人了。
白澤走到倒在地上的人面前,蹲下身子,然後伸手在他們脖子的動脈處摸了摸,然後對着黎昕舞他們搖了搖頭,沉重的開口說道“他們已經死了,是一招致死的,死後還不到半個時辰。”
“他們都死了?”黎昕舞后退了兩步,重複道,臉上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對於這種殘害性命的做法,即使黎昕舞來到這裡已經一年多了,也見過死人,但她還是不能接受。
柳琴見黎昕舞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便趕忙走過去扶住黎昕舞后退的身體,關心擔憂的問道“昕舞,你怎麼了,不要嚇孃親。”
“我沒事,孃親,我就是有些不能接受,這麼多無辜的年輕生命死在我眼前。”黎昕舞偏頭對柳琴微微一笑,可是笑容卻顯得蒼白無力,讓人無端的擔憂。
“昕舞,你放心,我顧非夜絕對不會讓他們枉死,一定會找到兇手爲他們報仇的。”顧非夜也是一臉怒氣,語氣肅重的向黎昕舞保證道。
“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我顧家殺我顧家子弟。”顧含章臉色陰沉的都可以滴水了,然後突然扭頭盯着白澤“你剛纔說大長老可能救顧巖,爲什麼?”
“因爲大長老他被下了暗示,所以他今天在審判堂上,纔會有如此反常怪異的行爲,那個施咒者,想必家主已經猜到了。”白澤被顧含章眼中的戾氣給嚇了一跳,而後便平靜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你所言可真?那種邪惡功法不是早就失傳了嗎?”顧含章目光冰冷的緊盯着白澤,不讓他有一絲一毫的退避。
“顯然還沒有失傳。在你沒有說出關於大長老那番話的時候,我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是在那之後,我已經百分之百的去確定了,大長老我一定被下了暗示,不然的話,是不會有這麼大的轉變的。”白澤說的頭頭是道。
“既然大長老有這個嫌疑,那我們還等什麼,直接去找大長老,看他現在在不在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嗎。”顧非夜開口說道。
“我贊同大哥的話,我們與其在這裡猜測,倒還不如去大長老的住所看一下。”黎昕舞出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