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夕抱着小龍，將它舉高平放到眼前，仔細觀察。
“唧~”
可是小龍好像除了情緒表達比較明顯外，也沒什麼太特殊的變化，依然是蠢萌蠢萌的，無法和沐七夕正常交流。
“姥爺，這石頭被它吃了，怎麼辦？”
看了半響沒看出什麼名堂，沐七夕轉向司空老爺子求助。
司空老爺子不知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直盯着小龍看，這會兒聽到沐七夕問，搖搖頭：“無妨，萬物皆有定數。”
“這兩顆珠子放在司空家這麼多年，也沒發現有什麼用，或許，就應該是它的吧。”
沐七夕尷尬地笑笑。
雖然他們都說不介意，但她還是覺得挺過意不去的，光憑司空暢剛纔那一句“誰拿着誰就是家主”就知道這東西沒有他們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可是小龍吃都吃進去了，也拿不出來了。
“爺爺，它會不會就是那個秘密的關鍵啊？”
司空暢託着下巴看着小龍，忽然深思地提出了這個疑問。
而他這麼一說，包括老爺子在內，都轉頭看了過來。
只見他轉頭看向沐七夕，咧嘴一笑：“小妹，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
“爺爺，我爹，我，司空家只有三代家主，其他三家的情況也差不多，三代人，還不到一百年而已，可是空間通道卻已經存在好幾千年了。”
在他說之前，沐七夕還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現在一回想，還真是有很多地方對不上。
比如長喜說的，守護空間通道是他們“世代”相傳的職責，可他們都只有三代人，哪兒來的“世代”？
還有，只是三代人，就能有這麼大的勢力累積，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要知道，大陸上的國家，特別是強國，哪個不是存在了上百年的啊？
四大家族能成爲凌駕於國家之上的強大存在，只靠三代人，好像是有些勉強。
更何況，四個家族的情況都差不多，就更奇怪了。
忽地，沐七夕腦中靈光一閃，意識到這應該就是那個所謂關係到司空家生死存亡的“大秘密”了。
“你猜得沒錯，這就是司空家最大的秘密。”
老爺子站在沐七夕旁邊，拍拍她的肩膀，轉身走回主位坐下：“空間通道已經存在了幾千年，從它存在的第一天起，就有人守護着。”
“但那些人和現在的四大家族並沒有血緣關係，我們習慣稱他們爲‘先驅者’。”
“因爲現在四大家族所擁有的勢力，都是經過一代代的先驅者慢慢累積起來的，或許，等幾百年後，我們也會成爲別個家族的先驅者。”
這好像有點複雜，沐七夕抓抓腦袋：“那他們是怎麼選擇繼承人的？難道不是優先選擇自己的家族後代麼？”
司空老爺子搖搖頭，神色非常坦然：“凡是守護家族，到第五代後會慢慢衰弱，最多七代，就不行了。”
“呃……”
怎麼說得跟詛咒似的，聽起來有些恐怖。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百里連城靠在她耳邊解釋：“因爲守護家族前幾代爲了適應空間通道的能量和順利修煉心法，會定期服用一些心泉。”
“那東西好像有提升修爲的作用，但同時也會消耗一些潛力，就和你煉製的那種丹藥類似。”
“你知道？”
沐七夕最先感到吃驚的，不是他說出來的內容，而是他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百里連城的聲音不算小，大廳裡的人都聽得很清楚。
老爺子又是一瞪眼：“現在知道你嫁了個多狡猾的男人了吧？剛纔還護着他，這種人機關算盡，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錯了。”
司空暢拍桌大叫。
大家都以爲他要發表什麼高深的見解，全都轉過頭盯着他，等着他說話。
司空暢也果然沒讓大家失望，語出驚人：“是‘把你賣了你還幫着數錢’，我記得上次小妹是這麼說的。”
沐七夕完全無言以對，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果然，平凡人是怎麼都無法理解神人的思想的。
“因爲師父的事，我調查瞭解了一些。”
百里連城沒理會他祖孫倆的歪樓，專心爲懷中人兒解惑：“本來，傳承了幾千年的勢力不止這些，但先驅者也是人，是人就是會有私心。”
“有一部分勢力，被他們事先轉移走，想留給自己的後代。”
“所以，後世纔會有那麼多的藏寶圖傳說。”
最後一句，是沐七夕自己接上去的。
本來只是開個玩笑吐槽一下，卻不料百里連城認真反駁：“藏寶圖是真的，不僅僅是傳說，比如我，就找到過好幾張。”
“……”
於是，大廳中的人都明白了，爲什麼他會那麼有錢的原因。
人家先驅者們積攢了好幾百年的財富，埋藏起來要留給子孫後代的，卻被他一個人佔有了，而且是“好幾張”。
所以，他不富得流油纔是奇怪了。
不過，現在，這些財富都是沐七夕的了。
名副其實的小富婆一個。
“對，就是他說的這些了。”
百里連城把他要說的話都搶走了，司空老爺子十分不甘心，故意賣關子：“關於那個心泉，咱們改天再說吧。”
改天，一定要等百里連城這小子不在的時候，單獨和七夕說。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有這小子在，嚴重影響他和外孫女培養感情。
想想他說秘密的時候，外孫女瞪着可愛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看，時不時鼓掌說一句：“哇，姥爺好棒，知道這麼多事。”
這樣纔夠有成就感嘛。
哪像現在，七夕的目光就只會跟着那小子轉。
“嗯，好吧，現在我們最主要的是先救人，姥爺，家中有木元力的人多麼？還有毒藥。”
沐七夕沒察覺老爺子的心思，只顧慮着救人的各項安排。
“這兩樣都沒問題，你三個舅舅都有木元力，還有他們四兄弟也有，這就有七個人了，差不多了，你分批來，每天救一部分就行了，別累着。”
“毒藥倉庫裡也有很多，我也可以下令讓聖者們馬上煉製，能供得上你用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吧，我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就開始救人，他們有些拖不下去了。”
聽到沐七夕說要休息，百里連城立即抱着她就走。
直到走出門去，都還能聽到沐七夕的聲音：“你幹嘛走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