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場面有些尷尬,自然而然的,都以‘我’來自稱。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卻仍舊不見柳鑲韻他們的蹤影,在場的人都有些坐不住,諸葛嘯心裡也越來越,納悶,那人不會是臨時倒戈了?袖下的拳頭不由得捏了捏,面上卻沒什麼表情。
這邊急的熱火朝天。
另一邊則恰恰相反。
柳鑲韻看着被緊拉着的手,不滿的看着嘟囔着“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你不是說帶去看見他們嗎?現在停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不急,現在還早!有時間多享受享受這裡的風景。”
柳鑲韻汗顏,看看四周風景?這夜黑高峰的能看風景?再說現在怎麼看也是大半夜了,還早?這人是有病還是腦袋短路了,當然這些話柳鑲韻也只能在心裡想想,還得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這裡風景的確不錯,要不你先帶我過去,你再回來繼續看風景,怎麼樣。”滿眼期待的看着身旁之人。
“不行!我一個人看,還有什麼意思?”
一聽這話,柳鑲韻瞬間歇菜,卻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是弱勢羣體,只有被欺壓的份,只得輕聲嘀咕着,“還真是502膠水,粘上就扯不掉,僥倖扯掉也會掉層皮。”
“嗯!你說什麼?”
柳鑲韻一愣,連忙擺手,“沒,沒說什麼,我只是自言自語,不用在意。”再次嘀咕,“暈死,這麼小聲他也能聽見。”藉故擦擦額頭上沒有的汗。
在旁的人只是笑笑,沒做過多追究。
另一邊只因一個人的到來使得,場面陷入了混亂之中。
“皇兄你怎麼在這裡?”南雨欣顯然沒料到,她這一來居然會見到南雲霄,難免有些驚訝,原本在暗處的她是不該出來的。看着自己的皇兄也在這裡,心想諸葛嘯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索性就走了出來。
南雨欣的出現讓諸葛嘯明顯不悅,她怎麼會知道此事。這個女人敢派人查自己,看來是活膩了,她還真以爲有南雲霄在就不敢把她怎麼樣了嗎,看來她還真是忘了,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回去!”
南雨欣嘟着嘴,沒有理會諸葛嘯,反而看向南雲霄說道“皇兄好久不見了,最近可好?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裡陪陪皇兄”
南雲霄臉上有些陰沉,南雨欣很聰明知道拿自己說事。話雖好聽是陪自己,心裡那點小九九能瞞得過誰,在場之人只怕都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南雨欣的話他自是不好拒絕卻也沒打算讓南雨欣好過,“皇妹還真是變得越發撩人了!越發魅力無邊。難怪賢王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說完便不再理會南雨欣,自顧的喝着茶。
南雨欣氣急,卻也不能表露什麼,南雲霄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不就是說她從諸葛鑫到諸葛冥鴻再到諸葛嘯之間的事,袖下的拳頭不由的捏緊,他以爲她想嗎?她南雨欣也渴望得到愛。爲什麼總是造化弄人,從來不讓她如願。此時的南雨欣只怪這老天對她的不公,從不曾想過自身的原因,即便如此南雨欣也只能有氣往獨自裡咽。
南雲霄的話惹怒的不止是南雨欣,還有諸葛嘯,而諸葛嘯卻把恨意全轉到了南雨欣身上。要是她不出現,南雲霄也就不會說出剛纔的話來,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不就是說他撿別人的破鞋穿一個意思嗎。盯着南雨欣看,恨不得將她就地凌遲。
見諸葛嘯盯着自己。臉色難看,像是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使得南雨欣不由得冒了一聲冷汗,煥然一笑,走過去挽着諸葛嘯的手,“王爺就讓妾身陪在王爺與皇兄身邊,妾身有好久沒見到王爺了。”
這話讓諸葛嘯整個臉陰沉到了極點,這個女人看來真是活膩了,她的意思不就是說她不受寵嗎,真是該死,不顧衆人看戲的眼神,諸葛嘯用力一推,便將人退了出去,南雨欣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摔倒,連忙抓住一旁的樹枝,才勉強沒有倒在地上,卻也很是狼狽。
南雨欣好恨,真的好恨,此時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突然想到她來時還好做了些準備,忽視掉剛纔的狼狽,輕蔑一笑“各位是在等人吧,不知道鑫王妃現在怎麼樣了,也許…”說道這裡故意聽了下來。
“你把她怎麼樣了?”幾個人男人異口同聲的問出這句話。
南雨欣是恨得,拼什麼那個女人可以左右這些男人的心,現在連諸葛嘯她的丈夫在聽了她的話,臉上也是一驚,南雨欣自然不知道,諸葛嘯擔心的是,柳鑲韻是他的籌碼,如果出了什麼事,他的籌碼沒了,那麼他的計劃又曾加了不少難度,這個女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南雨欣臉上充滿了恨意,“她怎麼樣了?其是也沒怎麼樣,就是派了些人在路上圍截而已,說不定現在已經,兇、多、吉、少。”故意加重了凶多吉少幾個字,就怕他們聽不清。
感受到殺氣的南雨欣,連忙說着“你們要是殺了我,就永遠別想知道鑫王妃的消息,連屍骨都找不到。”話一說完就感受到胸前傳出一陣疼痛。
原來在她話還沒說完,身子就被捱了一掌,雖不致命卻疼的厲害,估計這內傷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了,一股血腥味充斥着整個鼻翼,不讓血從嘴裡噴出來,卻還是從嘴角流了出來。
突然笑了出來,含有苦澀,卻很陰冷,捂着受傷的部位,“能看着你們急真好,這樣也不錯,至少我死了還能拉上個墊背的,黃泉路也不會孤單了!哈哈哈”
諸葛鑫一急,他從來不是什麼好人,給她一掌算是輕的,剛想再次動手,便被諸葛冥鴻攔了下來,“我知道你很急,沒想到你會如此衝動,她能知道鑫王妃的下落。想必也是知道些什麼,你如此莽撞,萬一真將她打死了怎麼辦,好好的一個人證你不利用。難道還要重新去找,那不是多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更該冷靜。”
諸葛鑫冷靜一想,的確如此,“皇兄說是,我也是被那個瘋女人氣的,竟然有些不理智了。”
南雨欣剛站起來,只聽“啪!”的一聲,南雨欣就感覺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嘴裡的血也不由得噴了出來。眼裡有些淚,卻沒人發覺,捂着臉,不明所以的盯着扇自己的人。“爲什麼?我這是在幫你!”
諸葛嘯有些恨鐵不成鋼盯着南雨欣“這一耳光算是輕的,幫我?你也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本王真恨不得殺了你。”
南雨欣無力的朝後退了一步,淚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原來我在你心裡竟然是這樣,虧我還想着能爲你做些什麼,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諸葛嘯鄙視的看了一眼南雨欣,說出的話沒有一絲溫度,“現在知道也不晚。”
“好!很好!諸葛嘯,你會爲你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的。你等着!”說完便拖着疲憊的身影轉身離開。
沒人在意南雨欣離開時的眼淚,沒人在意她的傷是否嚴重,沒人在乎,即便她現在如此狼狽,如此落寞,甚至如此可憐。卻沒的到任何人的同情憐憫,用孤單魅影來形容此刻的南雨欣最恰當不過。南雨欣笑了,在風中狂笑,笑的悲切,笑的痛徹心扉。
越來越模糊的聲音傳入諸葛嘯的耳中。使得諸葛嘯不由皺皺眉,看着孤獨傷感絕望的背影,突然產生了一絲憐憫之意,心如螞蟻咬了一口般,輕疼了一下便一閃而過,可一想到剛纔之事,連僅有的憐憫和未知的疼痛都消失殆盡,眼裡早已換做鄙夷之色。
南雲霄看着離去的背影,曾經何曾驕傲的人,如今在歲月的洗禮下卻變成如此模樣,在南興國即便不收自己與父皇待見,卻也不曾受過如此待遇,看來她在無憂國她也算是吃盡了苦頭,說到底她如今變的這般模樣,自己也有一定責任的,雖然她當時堅持要來無憂國,如果不是自己從中做了些手腳,恐怕現在已是皇上的妃子,而如今……無奈的嘆了口氣“哎”怎麼說南雨欣也是自己的皇妹,諸葛嘯這麼做明顯是在打自己的臉。
南雲霄自然不會有好臉色,語氣冷如冰窖,讓人寒顫。“賢王似乎很不把我南興國放在眼裡呢,當着朕的面,毆打朕的皇妹,南興國公主,不知賢王打算做何解釋?朕要的可是充分的解釋!”南雲霄明顯是說諸葛嘯最好找個合理的理由,如有差錯,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該清楚。
諸葛嘯明顯一愣,剛纔也是被南雨欣氣急了,忽略了南雲霄的存在,纔會出手傷了南雨欣,突然被問到,諸葛嘯瞬間語結,南雲霄明明是自己請來幫忙的,被南雨欣這麼一鬧,南雲霄要幫自己恐怕很難,心裡不免又對南雨欣增添了些恨意。轉換莫測的臉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輕輕一笑,“雲霄兄也看到了,事情的始末,確實是愛妃做的過火了,臣有些氣急纔出手傷了她,雲霄兄放心,這樣的事情絕不會再有下次。”心裡想的卻是,下次一定殺了她。
南雲霄本就是爲南興國挽回一些情面,關於欣他更本只是做做樣子,這事也就這麼算了,“賢王最好記得剛剛說的話,如有下次,就只好陪上整個王府了。”
諸葛嘯雖然心裡不舒服,憑什麼諸葛鑫給南雨欣一掌,都不追究,而自己只是扇了她一個耳光,南雲霄卻如此計較,看來他們似乎是站在一起了!要是的話,那自己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諸葛嘯即便心裡在不滿,卻還是賠笑的說“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