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卿含着清淚,看着皎潔的月光,她的心如同一片荒涼一般,長着雜草,這樣悲傷的時候,或許一個人獨處着,就是最好的釋懷時刻。
但是,此時凝笑心中也不是滋味,她眼中盡是擔心,不安的口吻問道:“小姐,你真的沒事嗎?奴婢不知道小姐竟然是爲了八王爺好,才這樣的委屈着自己,奴婢誤會小姐的心意了,奴婢真是罪該萬死。”凝笑邊說便哭了起來,眼中盡是傷痛。
顏卿卿微微皺着眉頭,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自己面前左一聲奴婢右一聲奴婢的,這簡直就是在折煞自己,想着她不悅的口吻,說道:“凝笑,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在我面前總是說自己是奴婢嗎?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都是一樣的嗎?我們都是一樣的平等嗎?”
或許,因爲顏卿卿骨子裡就崇尚自由,平等,這樣的話,她不喜歡凝笑總是說自己是奴婢,總是一臉卑賤的姿態,在顏卿卿的眼中,天生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話。
要不是這樣的話,自己也總不會在姑父面前沒大沒小的,最主要的是自己不喜歡約束,不喜歡別人限制着自由,眼中帶着幾分的疑惑。
凝笑急忙擦了一把眼淚,然後說道:“小姐你教訓得是,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只要小姐能開心的話,不管自己做什麼,她都是心甘情願的,在自己的心中,小姐是這輩子自己最親近的人。
看着凝笑這幅模樣,顏卿卿可真是哭笑不得,她無奈的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凝笑,你再這幅模樣的話,我就不管你了。”
說着,顏卿卿故作生氣的模樣,仰着頭不看凝笑,其實,她的心中卻是十分的感謝凝笑的,她知道凝笑是對自己最忠心耿耿的人,這輩子如果沒有她幫助自己的話,或許自己不會這麼的快樂,甚至早就從這個世界離開了。
顏卿卿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凝笑對自己的每一分好,她都記在心中,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凝笑對自己的好,這樣的感情,讓人看了心中真是感動。
但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此時的司徒淨塵則一臉消沉的模樣,他拿着手中的青花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說道:“顏卿卿,你爲什麼可以這樣薄情寡義的對我,你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你難道都忘記了嗎?”說完,他仰頭,又猛的喝了一大口酒,眼中盡是失落。
看着外面的夜色甚好,司徒淨塵跌跌撞撞的朝着門外走去,想要將心中的悲傷順風而逝,卻不想竟然一切都是枉然。
司徒淨塵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口中唸唸有詞,說道:“顏卿卿,你爲什麼要離開我呢?難道你看不到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嗎?”
想着,自己全心全意的對顏卿卿,最後竟然是背叛,甚至一點機會也不給自己,就這樣無情的抹殺了自己的感情。呵呵,顏卿卿,或許在你的心中不管我做什麼都不重要,就算我爲你掏心掏肺,在你眼中也是最低賤的嗎?司徒淨塵不甘心的在心中說着,一遍遍的哭訴着心中的悲傷。
司徒淨塵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傷的人,他的真心卻得不到一點點的迴應,他心愛的女子竟然用那樣冷漠的話語來對着自己說着,一遍遍,這一切真是如同一場鬧劇一般,讓司徒淨塵看不到一點點的希望。
絕望在他的心頭不斷的蔓延着,眼中閃爍着的光芒,卻讓人感覺到絕望,這一切,似乎早就註定一般,得不到的在騷動,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司徒淨塵看着皎潔的月光,沙啞的聲音問道:“老天爺,難道你看不到我對卿卿的愛嗎?爲什麼你要這樣的折磨我啊?”
蒼天無淚,司徒淨塵不明白爲什麼顏卿卿突然對自己這般的冷淡,甚至連陌生人也不如,這樣的感覺簡直比讓他掏心掏肺還要難受幾分,眼中盡是悲傷在蔓延,他多麼想要找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卿卿只是在演戲。
但一想到卿卿絕情的眼神,司徒淨塵不敢再奢望,他冷笑了一聲,然後又喝了一大口烈酒,想要用酒精來麻痹着自己的精神,這樣的話,自己或許心中就不會這麼的難受了。
一直跟在司徒淨塵身後的管家,看到八王爺這幅模樣,早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沙啞的聲音說道:“八王爺,你別喝了,你醉了啊!”
“我沒有醉,誰說我醉了啊?”司徒淨塵轉身,語言堅決的說着,雙眼之中則盡是寞落與無奈,這樣的感情,對自己來說何嘗不是痛苦呢?
司徒淨塵多麼想要把顏卿卿從自己的腦海中掏空,這樣的話再也不糊想起他來了,心中也更加的歡喜起來了,但是,司徒淨塵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奢想。
他冷笑着,言語之中盡是嘲諷,說道:“我是不是很傻?你們的王爺是天下最傻的人,他竟然相信感情,女人如同禍水的道理他竟然不懂?”
一想到自己的雄心壯志,想到自己韜光養晦,一直都很低調的形式,怪異的行爲,這一切都因爲顏卿卿的到來,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如今,這一切竟然是這般的傷感。
管家看到八王爺這幅悲傷的模樣,忍不住的說着:“王爺,你別擔心,或許棲鳳公主有什麼難言之苦,你要相信她對你的感情是真心實意的。”
“哈哈,她會有難言的苦衷?想必現在真和新歡眉來眼去,你儂我儂吧?”想着,今天在自己眼前,顏卿卿對泰可汗的模樣,他就氣得半死,卻無濟於事。
管家雖然不知道王爺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但還是安慰道:“王爺,你要相信自己,一切都會有辦法解決的,或許棲鳳公主只是害怕皇上爲難王爺你?”
想着,棲鳳公主是一個胸懷寬廣的人,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般絕情的事情來的,管家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司徒淨塵靈光一閃,他拍了一下頭,然後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原因呢?”
司徒淨塵的臉上露出驚喜,但是又夾雜着不少的悲傷,她的臉如同一個調色盤一般,管家還真是捉摸不透,只好默不作聲的陪在一旁等着他發話。
沉默許久,司徒淨塵清冽的聲音才說道:“看來,卿卿拒絕我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爲皇上,好,我現在就進宮找皇上,我倒要看看皇上和我怎麼說。”
說着,司徒淨塵將酒瓶丟在地上,然後朝着一旁走去,挺拔的身影從管家的視線中消失。
看着八王爺這般癡情的模樣,管家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下糟糕了,如果王爺讓皇上生氣的話,事情就糟糕了!”
想了許久,管家決定將這個消息告訴棲鳳公主,就算她對八王爺沒有感情了,但是曾經的情誼應該讓她願意幫助王爺的。
爲了八王爺的安全,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管家都願意試一試。王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一定要試一試。
此時,管家就急匆匆的朝着顏府趕去,神色匆忙,臉上盡是悲傷的模樣。
原本,凝笑一驚服侍好小姐,而顏卿卿也躺下來,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這麼幾天總是會遇到不同的煩心事,如果自己不能面對的話,那麼以後的困難就會更多,以後自己將一個人去面對未知的明天,這樣的話,就算心中多麼的難受,但是,爲了司徒淨塵一生的平安,自己的犧牲都是在值得的。
這或許就是愛情的偉大之處,顏卿卿想要的就是司徒淨塵的平安,但是在八王爺的眼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與卿卿相守一生,否則的話,這輩子自己的心都不會得到半分的歡喜的。
這樣的感覺甚至讓自己覺得十分的悲傷,但是,就算是失去,也是有價值的失去,顏卿卿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然後翻了一個身,進入甜蜜的夢鄉。
而此時,司徒淨塵已經來到了宮中,他站在宮門口,對着太監說求見皇上。
卻不想,皇上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來一般,竟然選擇閉門不見,司徒淨塵頓時火冒三丈,如果不是皇上的話,自己和卿卿早就雙宿雙飛了。
想着,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絲的悲傷,眼中則泛着不少的失落。此時的司徒淨塵簡直如同一頭生氣的野獸一般,他一把抓着公公的衣領,猩紅的雙眼中盡是不甘心,對着他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我想要見皇上都不行了嗎?”
“八王爺息怒,這是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公公一臉擔心的模樣,但還是絕不鬆口,如果自己讓八王爺進去的話,那就要當心腦袋搬家了。
想着,司徒淨塵則冷笑一聲,說道:“皇上莫不是怕我了,所以纔不敢見我的吧?”戲謔的口吻,眼中盡是深不可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