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好心,那個聲音給司徒淨塵解釋的說:“我們組織裡的人,在加入的時候,必然都會吃一顆丹藥!而這丹藥,就是一個蠱蟲,若是我想讓他們生,便生,死邊死。旁人都做不了主!”
司徒淨塵聽見這話,有些憤怒,但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是淡淡的說:“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這般便草芥人命,你當年,莫不如不去救他!”
“儲君倒是好心思,如此的具有博大的胸懷,不過我倒是想要說,若是你這般,我怎能夠龐大到如今這地步,讓你們都開始懼怕我的存在?婦人之仁,我從不需要那種東西,我要做的,便是讓自己強大,然後……”後面的話,對方並沒有開口說清。
而事情已經做完,似乎並不要繼續這般在這裡糾結和對話,那個人也消失無影。看着身邊的屍體,司徒淨塵第一次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對方似乎很強大,即便是跟自己有過交流,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關於她的線索可言。
而如果剛纔俘獲的人說的沒有錯的話,他並不想要顏卿卿的命,而是想要帶走他,那這究竟又是爲什麼?
這般的想着,司徒淨塵也走出了這間審訊房,走到外面,吩咐了自己身邊的人,讓他們給這個人一個土葬的全屍。畢竟也算是因爲自己,而讓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深夜,很晚的時候,才幽幽的走回到軍營的司徒淨塵,看着在自己牀榻之上窩着睡着的顏卿卿,有些心疼的坐在旁邊,摸着她的青絲。
“回來了?怎麼會這麼慢?”顏卿卿睜開眼睛,揉了揉,有些睡眼惺惺的說。
而司徒淨塵卻勾起笑容,安慰的說道:“只是在外面轉了轉,卻迷路了。無妨,我自己不是找回來了嗎?怎不會自己的軍帳之中,偏要到我這裡來?”
顏卿卿聽着他這麼說,心裡生出了一絲的不樂意,便有些皺起眉頭,說道:“你既然不願讓我在這裡,那我便走好了!生生的等了你半夜,如今卻只是的來這麼一句話,真是……”
顏卿卿作勢就要起來,可司徒淨塵拉住她的手,輕輕的說:“這般就要走?只是才說了兩句,不也是擔心你?如今這脾氣倒是也大了!”
“是你,你總是把我往外推!”顏卿卿皺起眉頭,有些不樂意的說。若不是知道他本的性格便是如此,自己定然會覺得,他是在討厭自己!
可是,儲君這身邊,從未有過一個如此的女人,讓他如此對待。便是這般,顏卿卿已經感覺到知足,怕是不敢再奢求任何了!
這般的想着,顏卿卿窩在司徒淨塵的懷裡,說:“那日,你跟大哥說了些什麼?”司徒淨塵挑眉,裝作不經意的說:“何事?”
看見他這麼淡然的樣子,顏卿卿搖搖頭,安靜的窩着,說道:“我只是在想,大哥和你兩個,那日在我身後,似乎是說了什麼,總覺得那天之後,你看我的眼神,發生了變化,我倒是去問過大哥,大哥也不說……”
“那便是不能夠告訴你的事情,不過,我能告訴你的,便是我跟你大哥做了一個承諾。你如此聰慧,去想想,這承諾究竟是如何吧?”
司徒淨塵說完,移到身子,把顏卿卿護在自己的懷裡,然後輕聲的說:“睡吧,今日也已經累了,明日怕是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快睡……”
躺在司徒淨塵的懷裡,顏卿卿心跳加速,還哪裡睡得着?不過她仍舊是聽話的閉着眼睛,並且忽閃忽閃的,開始想,若是承諾的話,那便是什麼呢?
莫不是說,司徒淨塵會把自己帶走?或者照顧好自己?想了半晌,顏卿卿還是不知道,這話中的意思究竟是如何,她翻身,看着司徒淨塵的側臉。
這個男人,生的太過的俊美,清秀。幾乎是比天下的女子還要美上幾分,但卻在眉眼之中有着一絲的英氣逼人,似乎是收不住誘惑,便伸出手,顏卿卿一筆一劃的描摹着這個人的臉頰,從眉毛,到脣瓣,沒有一處放過。
“你若是繼續這樣,便是今夜,誰都睡不了了!”司徒淨塵猛的張開眼睛,和顏卿卿兩人四目相對,在這一刻,顏卿卿忽然聽見自己心猛烈跳動的聲音。這般,怕是動了真的感情吧,即便是看着他的眼睛,也能夠羞紅了臉。
司徒淨塵見她這般害羞,無奈的搖搖頭,似乎言語之中帶着一絲寵溺的說:“你看你,如今看了一眼被抓包,便害羞的不成樣子,那日後,我便是做一些別的事情,你該如何自處呢?”這樣的說着,顏卿卿倒是也不敢擡頭,只能是隱秘自己的呼吸。屏氣的時候,司徒淨塵卻點了顏卿卿的穴位,讓她再也不能憋氣。
“你這丫頭,半夜睡覺,又憋氣做什麼?快睡吧,別吵了!”司徒淨塵的聲音裡似乎有些疲憊,而顏卿卿也不敢再弄出什麼事情打擾他,便是也安分的睡了。不消一刻的時間,顏卿卿就已經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她今天也是累極了。
司徒淨塵聽見他這般,倒是也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着懷中的人兒,心疼不已。自己想要把她護在自己的能力之內,可他卻總是忘了,顏卿卿並不是那般柔弱的女子,若是沒了自己的庇護,怕是她會更加的強,任誰也不能夠欺負。
“我總是想要把你保護的更好,卻從未想過,會否有一天,我的庇護會成爲你的一個枷鎖!若是真的如此,我倒是願意,讓你來保護我,這般,便是我們兩個,最好的結果!”
司徒淨塵說完之後,在顏卿卿的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顏卿卿皺起眉頭,但卻似乎在夢中想到,自己如今在司徒淨塵身邊,便把剛要擡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安心的繼續睡着……
司徒淨塵見狀,便知道,有了自己在她的身邊,她是能夠放下一切的。但是這般,便是好的嗎?
“卿卿,從明日起,我便是不會再阻攔你了,你若是想要去做什麼,我便在你身後……”這麼貼心的話,便是隻有在這個時候,只有在顏卿卿聽不見的時候,才能夠說出口來。
而顏卿卿這般的睡着,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豔陽高照,她翻身,看着自己旁邊的地方,卻是空空蕩蕩,有些害怕的起身,便抓着軍帳門口的人,問:“你是否看見儲君了?”
“沒有。”回答便都是清一色的。似乎昨日只是顏卿卿自己的一個夢而已,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看見儲君來的樣子,而她也就這樣的頹廢,坐在一旁。半晌,雲清冉走過來,看着她這般失魂落魄,說道:“你這是做什麼?看樣子,到像是時日無多了!”
顏卿卿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倒是也真的會說話!”雲清冉點頭,自豪的表示:“爲兄沒有什麼擅長的,怕唯一擅長的,便是這個了!”顏卿卿也沒有空跟他去說那些事情,低頭,垂目,半晌說:“司徒淨塵走了……”
“走了?去哪裡了?”雲清冉這般的詢問着,倒是讓顏卿卿也抽噎了半晌,擡頭,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說:“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像,他不要我,便走了,我一醒來,便是看不見她了……”
雲清冉頭痛的捂着腦袋,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顏卿卿,說道:“便是走了,你這般的柔弱,到底是要給誰看的?快點兒,我便是不願意看你這般裝的模樣!”
雲清冉說完,眼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像是變臉一般,立馬回頭,用一雙冷眼,看着自己,說:“你身爲我兄長,都是也不關心我,若是有一日,爹孃回來,我怕是要把這些,都跟他們說了!”
“你便是說了吧,看你這變臉的速度,倒是沒有人能夠相信你這嘴!”
顏卿卿和雲清冉兩人,就坐在西域的軍營外面開始鬥嘴,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前面有個小兵,跑着過來,說道:“二位原來在這兒,我找了你們好久!宮將軍和儲君有請,請速速隨我去軍帳之中吧……”
顏卿卿聽見儲君的名字,立馬來了精神,說:“你剛纔所言之人,是誰?”
小兵似乎是沒有想到他這般問,便開口,說道:“儲君啊。”顏卿卿臉上一喜,然後綻放出了一個笑容,這可着實是嚇壞了小兵,連忙慌張的看着旁邊的雲清冉。
這或許是第一個女人,一笑便會把男人給嚇得不行的人……
“你就別笑了,你看看把小將士嚇的,若是你繼續這般,怕是這西域軍營之中便沒有人了,到時候宮將軍可是孤家寡人,敵不寡衆了!”
雲清冉說完之後,看着顏卿卿那翻着白眼的模樣,倒是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便跟在小將士後面,邊問道:“爲何宮將軍和儲君叫我們二人前去?”
小將士搖頭,只是幽幽的說:“只是今日早上,有人來報,說是昨日抓到的那個人,已經死了。而且有人幫忙收拾了現場……不知道是何人所爲,我們也都沒有發覺,所以儲君和宮將軍在一起商討,我想,便是讓你們去,是這個原因吧!”
軍中雖然是一個軍紀嚴明的地方,但是卻也能夠讓消息彼此擴散。
聽說昨日留着的那個俘獲的人死了,顏卿卿明顯加快了腳步,心中懊惱不已。若是自己昨日就審問他,怕是不會弄出這般的情況,如今人死了,她的唯一一個線索,又斷了,這可如何是好?雖然西域的軍營之中,都已經相信,這西域小公主的刺殺跟我朝無關係。
可是這人證沒了,就算是再多的空口白牙,倒是也說不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