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掀高她袖子緊緊捉住她手臂,一手指一彈她的手臂,那隻滑蟄自她的手臂內被彈了出來,然後撞到牆面,另一手則用袖子將後面的滑蟄一個個的擊向牆面。
滑蟄因撞牆而炸成血紅色,如抹紅血似的沾在牆上死掉。
還有滑蟄追着郭曉歡,它們受笛音控制目標只有郭曉歡。
夏侯冥將她摟入懷裡護着,一邊將跟來的滑蟄一一擊掉,一邊朝圓夫公子大吼,“快停下來!”
此時圓夫公子己經停下了吹笛,但滑蟄還在跳着靠近他們。
“我剛纔己經說過了,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下來,我己經問了你三遍。”
夏侯冥聞言狠狠的將那些滑蟄全數掃向牆面擊爆!
再低眼瞧懷裡的郭曉歡,藍眸驀地大眼,忍不住低叫出聲,“香歡!”
郭曉歡的臉色己經泛黑了,脣上都己經染成了淡黑色,冷汗也開始細細密密的冒着。
至此,所有的滑蟄己被夏侯冥全部擊爆,兩手抱起郭曉歡往帷簾內走去,揹着圓夫公子怒道,“孤王不管那麼多,馬上給她解毒!”
圓夫公子轉身望着他,鳳眸中一片深沉,淡淡道“時到今日,你果然無法放得下她。”
夏侯冥握着郭曉歡的手,郭曉歡此時還是清醒的,兩眼微睜的看他,眼中的神情卻要將他碎屍萬段!
“該死的你快過來!”夏侯冥怒吼了聲。
他一聲落下,郭曉歡昏了過去,整個人亳無生氣。
圓夫公子暗歎了口氣,眸光有些黯,慢步走向帷簾內。
伸手自懷裡掏出個陶瓷瓶,倒出兩粒藥丸給郭曉歡服下,然後對他道,“這樣可以了。”
“原來你有解藥?”夏侯冥有些想揍他的衝動,有解藥也不說,害他以爲…以爲會就這樣失去了她。
“是有。我早就準備有,只是沒告訴你,我想試試,你是否真的對她狠得下心,從前你對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足以表明你對她的用情有多深,這個毒蟄是天下巨毒,你肯爲她犧牲……”圓夫公子淡淡的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她身上的蠱毒沒有解藥,無法解,最終,母子二人只有一個存活……你要想清楚留哪個。”
夏侯冥驚愣的望向他。
在夏侯冥的心中,孩子只是他們生命的延續,血液的延續。
十年前深林中打獵,夏侯冥遇到了郭曉歡之後,他心裡的感情全部都傾注給了她,不管她將來會是誰的妻,都好,他就認定了她一人。
他想要個屬於郭曉歡與他的孩子,完全是想要將她栓在自己身邊,但是如果只有選一個,他會選她,孩子可以再有,但世上只有一個郭曉歡。
這幾日夏侯冥衣不解衫的照顧着郭曉歡,雖然郭曉歡對他不理不睬,整天擺着副冰山臉給他瞧,他一點也不介意,總是半強迫性的要她將藥喝下去。
這日,夏侯冥給她披上件厚點的外衣,抱她出了印鳳殿,並朝御陽殿的方向去。
郭曉歡默不作聲,雖然外面真的很冷,但縮在他懷裡確實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