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快至前廳,蘇瑞寅腳步一頓目光鄭重的凝着她,“這樣子就拜堂成親委屈了你,如果日後有機會,我定給你補辦一個盛大隆重的婚禮,但是有一點,我許你白首不離的承諾終生不會改變,也不會隨着時間被磨滅。”
蔣小魚瞬間一陣眩暈,她用力抱住他的腰,“阿寅,我只要你這一顆心裡永遠有一個我,什麼盛大還是簡單,都不重要。”
蘇瑞寅就那麼隔着大紅色的喜帕深深凝望着她,目光在她若隱若現的鎖骨上流連了一圈,“我這顆心裡若有一日沒了你,你便挖了去。”
蔣小魚登時一惱,“蘇瑞寅,你特麼怎麼回事,今天好歹是你我的大喜之日吧,你說這個做什麼!”
本來她就因爲偷偷的拜堂成親而心裡打鼓,他偏還要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蘇瑞寅低低笑出了聲,將她放下來,“好了,可別錯過了吉時。”
候在前廳外邊的宮人們看到他們牽着手走來,將提籃中的花瓣灑向天空,齊齊喊道:“恭喜王爺、王妃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同一時間,樂師奏起喜慶的曲子,整個忠義王府都陷入到了一片歡笑的海洋之中。
這樣的排場,想着自己這件喜服上繡着的那些繁麗複雜的花紋,以及那風冠上所雕刻的花紋,蔣小魚堅信這所有一切並非一日就能全數準備齊全,淚水滾落,打溼了喜帕。
蘇瑞寅掃她一眼,握緊了她的手,“這份驚喜原本想等到四個多月後,沒想到竟然這麼早就要送給你了。”
蔣小魚仰頭,可是淚水還是怎麼止都止不住。
蘇瑞寅看着喜帕上的淚痕越來越多,不禁慌了,“小魚兒?”
蔣小魚拭去淚水,“我們走吧。”
禮官滿臉喜氣,看着已經進了前廳的兩個人,朗聲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樂師的樂聲更加響亮,周圍的起鬨聲也越來越大,蔣小魚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就分辨不出這些起鬨的人是誰,只能被蘇瑞寅牽着手,機械的衝門外跪下叩了三次。
“二拜高堂——”
依舊渾渾噩噩的被蘇瑞寅拉着手跪下叩了三次,歸一笑眯眯的說道:“寅兒和丫頭日後定要好好的。”
蔣小魚吁了口氣,還以爲剛纔拜的是牌位,沒想到竟然是怪老頭。
看着她怔怔的,蘇瑞寅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捏了下她的手,發出一聲輕笑。
蘇澤宇與墨雲崢跟着起鬨,“你們還磨蹭什麼,還有最後一道禮數了,早拜完早洞房,最好今晚就能造出一個小世子來。”
蔣小魚臉色漲紅,蘇瑞寅也沒好到哪裡,一抹紅迅速從臉上蔓延至脖頸,沒好氣的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鼻音,隨着禮官的“夫妻對拜”,兩人終於結束了這繁瑣的儀式。
墨雲崢笑呵呵的搶在禮官之前,高聲唱和道:“送入洞房!”
於是整個前廳便如同沸騰的水,一羣人簇擁着兩人進了佈置一新的寢殿。
蘇瑞寅一直繃着臉,這羣人真的很討厭,方纔還說要讓他與他的王
妃快些入洞房,這會兒竟然遲遲不走,這是怎麼回事?
楊枝與妙心快速的在大紅的被褥上撒上大棗花生桂圓以及蓮子,齊聲道:“祝王爺王妃早生貴子。”
蘇瑞寅臉色一僵,他似乎沒有吩咐這些,一會兒要怎麼睡?
楊枝道:“王爺王妃安寢前奴婢們會過來收拾。”
蘇瑞寅沒吭聲,安寢前還要來打攪?!
蔣小魚抿脣一笑,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臉上表情稍緩,“這些本王自己收拾,你們也早些休息吧。”言外之意便是他要與他的王妃現在洞房,你們識相的快些退下。
楊枝拿着一杆秤過來,“請王爺爲王妃挑開喜帕,從此生活和美,稱心如意。”
蘇瑞寅皺眉,接過秤桿挑開喜帕。
今日的蘇瑞寅一襲紅衫,墨發披在身後,此時暖黃的燭光落在他的臉上,越發襯的他那張刀削斧鑿的臉俊美的不似凡人,加上腰間墨玉玉帶一束,越發淋漓盡致的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
蔣小魚在看到蘇瑞寅的那一剎間,呼吸一滯,眸色驟然幽暗了幾分。
而此時的蘇瑞寅看着蔣小魚的目光也溫柔的仿若一池水,他從沒有想過她穿紅色會如此嫵媚動人。他僵立在她的面前,仿若整個世界裡都只有他的王妃一人。
怔愣了一會兒,蔣小魚輕喚他一聲“夫君”,蘇瑞寅收回神思,猛然跌入蔣小魚那含情脈脈的眸中,只覺得喉嚨似灌了沙子一般,艱澀的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生生移開。
無意間瞥見身後幾人那垂涎驚豔的目光,他無比氣惱的將幾人推出寢殿,甕聲甕氣的喝道:“不管還有怎樣的規矩,不管你們還想送什麼祝福,都給本王出去,外邊有好酒好菜,你們願意怎麼鬧騰怎麼鬧騰,就是別……”
蘇澤宇欠揍的接道:“別打擾你們洞房花燭,我們瞭解,瞭解。”說着,他牽着寧瑞的手,衝蘇瑞寅意味深長的一笑,“千萬別縱慾無度,若是明日她下不了牀,估計有的你受的。”
蘇瑞寅瞪他一眼,喝道:“滾!”
楊枝提醒道:“王爺王妃莫要忘了合巹酒。”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蘇瑞寅長吁了口氣,慢慢走到蔣小魚身邊,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默了一會兒,蔣小魚聽着他跳得越發快速的心跳,歪頭一笑,“喝了合巹酒纔算真正的結爲夫妻。”
蘇瑞寅嚥了咽口水,起身取過桌子上放着的兩隻已經斟滿酒液的杯子,遞給蔣小魚。
兩人喝過合巹酒後,又是一陣沉默。
蔣小魚看着蘇瑞寅臉色漲紅,不時握拳、鬆開,甚至喉頭也不住的上下滾動,忽然大笑出聲。
蘇瑞寅怨恨的瞪她一眼,雖然想過千百遍將她壓在身下吃幹抹淨,可是真到了這一天,他竟然莫名的緊張,雖是緊張,可是他仍舊繃着嘴角甩了句“爲夫只是在等你主動”。
蔣小魚勾脣一笑,“我主動?這可是你說的。”
蘇瑞寅點頭,“是爲夫說的。”
蔣小魚突然靠了過去,手攀上他的脖頸,與他鼻翼相貼,
瞬間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癢癢的。
蘇瑞寅被她的大膽舉動驚得瞪大了眼睛,艱澀的嚥了一下口水,呆怔怔的道:“你在幹嘛?”
蔣小魚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平日裡都是他調戲她,這會兒名正言順了,夫妻間也用不得那麼些假正經,方纔他在街上打她屁股的事情,她可還清楚的記得呢。
蘇瑞寅毫無防備的被她點住了穴道,蔣小魚勾脣一笑,貼着他的鼻子說道:“咱們之間的賬這會兒跟你好好算算。”
蔣小魚靠得很近,近到蘇瑞寅幾乎可以清楚的數清她的睫毛,被這樣一雙狡黠如狐的眸子盯上,蘇瑞寅呼吸更加混亂。
蔣小魚將他往牀上一推,蘇瑞寅翹了翹嘴角,內勁直衝被封住的穴道,他壓在身下的手微微動了動,倒要看看他的王妃要跟他算什麼賬。
蔣小魚舔了舔脣,然後用力在他屁股上拍了兩下,“蘇瑞寅,別以爲只有你會打人屁股,特麼的老孃也會!”
老孃?!
蘇瑞寅眉角跳了跳,他的王妃一定是因爲跟他成親太過興奮,所以爆了粗口。
蔣小魚瞥見他那複雜的目光,捏着他的下巴,“力道怎麼樣?”
蘇瑞寅忍俊不禁,隨即眼底又浮上委屈,“娘子可真是心狠,下手這麼重。”
蔣小魚衝他眨眼,冷哼一聲,“這一路你打了我多少下,嗯?以前的以前,你又打了我多少下?最可恨的是,你剛剛還掐了我一下。”說着,她在他屁股上一掐,語氣輕佻的說道:“也不知道這皮糙肉厚的,會不會留下痕跡,一會兒我給你仔細瞧瞧。”
蘇瑞寅眸色一黯,而蔣小魚卻渾然不知她這句話已經激起了蘇瑞寅心底的強大欲念。
就在她還想要繼續折騰討回一切的時候,整個人被蘇瑞寅拉着跌入他的懷中。
她後知後覺的想起蘇瑞寅可是個武功高手,自動解穴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小兒科。仰頭衝他諂媚一笑,“阿寅,身下好硌。”
蘇瑞寅目光炙熱的盯着她的眼睛,蔣小魚只覺得他的目光實在太危險,就好象是一把火,可以將她焚燒殆盡一般。
蘇瑞寅攫住她的紅脣,在她脣上輾轉廝磨,最後輕咬了她一下,“多叫幾聲夫君,爲夫就幫你把這些惱人的東西都收拾乾淨。”
蔣小魚是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方纔不是她自作聰明的折騰,這會兒指不定蘇瑞寅還僵坐在那兒盯着自己看呢。
深吸了一口氣,她喚道:“夫君。”
蘇瑞寅在她脣上輕輕碰了一下,“不夠溫柔。”
蔣小魚耐着性子,“夫君。”
“臉上笑容不夠真誠。”
尼瑪!
蔣小魚再次深呼吸,“夫君。”
“聲音不夠嫵媚。”
……
被折騰的口乾舌燥,蘇瑞寅還是不打算放過她,蔣小魚心中的草泥馬再次出現,她惡狠狠的吼道:“蘇瑞寅,你特麼信不信老孃一腳把你踹下去?”
蘇瑞寅撫額,“你踹一下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