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麻袍之人開口說話了。他說:“你就是古月?”
古月嚴肅的點點頭,淡淡的說:“正是。”
麻袍之人聽到回答,也跟着點了點頭,嘴裡嘟囔到:“嗯,很好,很好。”
突然,麻袍之人擡起了手,古月趕忙凝神戒備。誰知,麻袍之人擡起的手僅僅是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就聽麻袍之人說:“給你一刻鐘考慮,要麼歸順於我,要麼死。”
說完,麻袍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着。
古月剛想拒絕,就感到一股氣勢蓋過了他的氣勢反撲過來。此時的古月,只感到自己被那麻袍之人的氣機完全鎖定,只要一有異動,必定要遭受到無情的打擊。
高手,不,超級高手。此時的古月,也只能在心中定位眼前之人。看來,今日一死是在所難免了。
此時的古月,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無奈。曾經的他就算是面對了千軍萬馬,也沒有這樣無力過。可是今天,他服了,心服口服。
然而就算是這樣,古月決不是放棄之人,即使他自己難逃一死,那也不能讓小翠受到一絲一毫傷害。自己死了還可以從頭再來,小翠死了將永遠的從這個世界消失。
主意一定,古月馬上將氣勢發揮到極致,他要用他的劍來回答,沒門。
麻袍之人發出一聲蒼老的驚疑,他對古月的這種氣概所折服。微微的嘆了口氣,麻袍之人又一次嘟囔道:“唉!可惜,可惜。”
古月終於發揮了他的極限,兔子身法配上寸芒,劍速已經不能用快來形容了。
麻袍之人險之又險的躲過了兩劍,這才重視起來。
就見麻袍人左轉兩下,右轉兩下,古月突然發現他的位置飄忽,很難確定,心說,這是什麼步法,如此奇妙。
然而,更奇妙的還在後邊,麻袍人瞬間出現在古月身後,古月回身已經來不極了。說時遲那時快,古月翻轉劍尖,向着自己的腋下一刺,來了一招同歸於盡。
麻袍之人當然不肯,立刻回身再想對策。
古月忽然發現,自己今日也許並非毫無機會。於是,古月之後的每一招都以命搏命,要的就是兩敗俱傷。
被古月瘋狂的打法感染,麻袍人終於被激起了兇性,就聽他氣急敗壞的說:“小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聽是不聽。要是不聽?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古月此時也早已經喪失了大俠的冷靜,說:“哼,做夢。”
陰森低沉的聲音響起,古月立刻發現周圍的空氣凝固住了,麻袍之人嘟囔完,大喊一聲:“化功大法。”
古月突然一驚,玩了多年網遊,當然知道這歹毒的武功不但可以化去別人的功力,練到極致更是能連別人的骨頭都化掉。
就見剛開始麻袍人伸出的那甘苦瘦弱的手掌上,此時開始變得幽藍,好像那森森鬼火。
古月心說,這要是被拍一下,可是沒好。
心中盤算了半天,古月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無計可施,步法不如人家,內功不如人家,現在以命搏命也沒了機會。這就是絕對力量。
漸漸的,古月平復了一下內心,慢慢的擡起手中的劍,古月決定就是死也要死得像個樣子。
散發着森森鬼氣,麻袍之人用一種看死人的樣子看着古月,說:“哼哼,小子,到了閻王老子那裡別忘了是我銷魂子送你上的路。”
慢慢的擡起腳,麻袍之人瞬間消失不見,古月心說,也許下一秒鐘我就再次被迫下線了。
小小的平臺上,此時已經圍了兩千多人。對於廣大玩家來說,能站在這裡的不次於中了大獎,別提有多麼幸運了。
這時就聽場邊有人報,“丐幫幫主,於太閒到。”華震遠一聽,趕忙和絕遠、張道人起身相迎。
要說這丐幫,可是當今天下第一大幫。幫衆何以十數萬,而且每天仍然有增加的趨勢。這要是在現實社會,那就是一幫子好吃懶做,無家可歸之人。但是在這個時代,只能用民不聊生來形容啊。
緊接着那人繼續報到:“蓬萊仙子,崔嫋嫋到。”
一聽蓬萊仙子駕到,渤海掌門方百川趕快起身相迎,走到崔嫋嫋面前說:“仙子駕臨,爲何不事先知會一聲呢?”
對於方百川反客爲主,一頓搶白,華震遠並不介意。當年這方百川追求崔嫋嫋的風流韻事可是武林佳話,雖然最後沒有好事成功,不過方百川的癡情卻留在了每個人心中。
崔嫋嫋一見方百川,也不知道說什麼,低聲問候了一句,“百川,這些年你可好?”
崔嫋嫋就和方百川到僻靜之處傾訴衷腸去了。
不一會,那人繼續報:“隱湖仙子,何韻柔到。”
此時,不但其他坐着的正派掌門,就連華震遠也整了整着裝,肅穆相迎。不過還是有人小聲的說:“沒想到,緊緊三年,隱湖仙子又換人了。”
這時,就見一二十出頭的宮裝女子飄然而入,場中頓時無數俠女低下了頭。放眼望去,仍然能夠定睛觀看的女子只有寥寥數人。
馮秀華心中盤算,看來這何韻柔的一字慧劍已到了大成,怨不得能夠接任仙子之位。搖了搖頭,馮秀華心道,想她幹嘛,一個NPC和我有什麼關係?
而相對於馮秀華這種因爲是女人才有的客觀評價,在場的男人們全都不由自主地被美色所吸引。只見何韻柔目光如電,狠狠地一瞪,在場大多數男人如遭雷嗜,頓時寒蟬若禁。
絕遠大師一看,馬上念出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在這聲佛號下,衆人立刻有所好轉,華震遠這纔有機會開口說:“隱湖仙子駕到,華某有失遠迎,還望仙子贖罪。”
何韻柔一聽,表現出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說:“華掌門言重了,今日乃天下武林盛會,我隱湖怎能不來。請華掌門給我安排個地方就可以了。”
衆人一聽,立刻有人心中想到,操,老子巴不得你不來呢。而這其中緣由嗎?不足爲外人道也。
將何韻柔安排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場面這才逐漸回升。
張道人笑着對絕遠說:“呵呵,老和尚,這隱湖就是隱湖,氣勢一代更勝一代啊。”
絕遠同樣笑着看着張道人,可並不發表看法,仍然還是那句:“阿彌陀佛。”
張道人卻並不死心,繼續說:“怎麼,這麼多年,你還在怕那個人?”
絕遠一聽,無奈的說:“張施主,那都已經是陳年舊事,就不要再提了。”
張道人想了想,說:“不是我非要提,而是怕以後沒機會再提了。你也知道,何太清那小子已經先一步去了。下一個可就是咱倆了。”
絕遠聽完,佛號一念,說:“張施主,生死各安天命。你就不要過於執著了。”
張道人無奈,談了口氣,說:“死和尚。”然後就見他忽然哈哈一笑,便不再言語。
小小的風波過後,門口之人再次報到:“天山掌門,花銀鷹到。”緊接着另一個聲音接着報:“梅花莊主,梅萬山到。”
而對於這兩個人的到來,衆人心說,武林大會的另一個正主也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