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閣古月房中。
高小翠的身體終於轉暖,也不知女孩經過多少磨難,命這麼硬。
一聲夢囈驚動了坐在桌邊的古月。古月向牀上看去,高小翠悠悠轉醒。
“這是哪裡?”高小翠還很清醒。
“姑娘,你不要起來,這是。。。額。。。這是我住的地方。”古月實在不好意思說這是***,把一個女孩子帶到煙花之地實在是不那麼光彩。
“哦,是你救了我嗎?”高小翠問。
“嗯,我和一個女孩救的你。”古月答到。
過了一會,高小翠突然對古月說:“壯士救命之恩小翠無以爲報,只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另一於我有恩之人,所以恕小翠無理,小翠要走了。”
說着,高小翠欲站起身來。這時,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進來了,來人正是春迎。
春迎見高小翠虛弱的樣子,趕忙過來扶她,然後埋怨說:“古月,她這麼虛弱你怎麼還讓她下地,有什麼事你不會幫她做啊。”
古月心中頂到,她上茅廁我也幫她做?不過古月嘴上是不會說出來,他只是站在一旁不吱聲。
而高小翠一聽古月這個名字,頓時急道:“古月?你是哪個古月?”
“額。。。你認識我?”古月明知故問到。
“你,你是京華江湖社的那個古月嗎?”高小翠又問。
“以前算是吧。”古月無奈的答到,現在什麼社什麼團都跟自己無關了。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就見高小翠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恩公在上,請受小翠一拜。恩公兩度救小翠於危難之中,小翠磨齒難忘,然小翠一貧如洗,無以爲報,願在恩公身前爲奴爲婢,以報救命之恩。”
古月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幕,這一幕給他的震撼太大了。見慣了人情淡漠的他,哪想到會有如此事。想到當年自己父親幫過的那些人,到最後是怎麼對自己母子的,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最好的了。不知不覺中,古月的心中已經接納了高小翠了。
春迎見古月站着不說話,又埋怨道:“古月,你想什麼呢?你怎麼能讓一個女子跪在地上不起來?”
說着,春迎就去扶高小翠。
高小翠連忙又說:“恩公若不答應,小翠長跪不起。”
古月無奈,點頭應允。高小翠這纔起來坐回到牀上。
可是古月現在自己都是寄人籬下,還怎麼能再收留一個女子呢?
最後還是春迎心好,幫着古月去求花映雪了。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過去半月有餘。古月每天最重要的活就是幫花映雪搬那架古琴。高小翠也得到花映雪的首肯住進了萬花閣當個丫環,而且高小翠好像對着煙花之地也無甚反感。
天道劍法前四式都有小成也許是古月這半月來最大的收穫了。
又是一個月朗星稀之夜,天氣很冷,北風呼嘯,古月運起天道從窗戶翻身上了樓頂,這裡就是他半月來的練功之地了。
拿出天道劍法,古月翻開了第五頁。
只見上面寫着:天道劍法,實則是天道的應用之法。講究以劍運氣,以劍御氣。只要天道前四式有所小成,天道之劍就已掌握大半。
而天道之第五式,實則是一套無甚大用的劍法。天下之劍,精妙絕倫者無數。然吾以爲,劍者,殺人之器也,劍法,殺人之法也。可一招制敵,何必浪費精力爾。
劍之武者,乃追求劍之極法,致使天下劍招繁而雜。殊不知,由簡入繁易,由繁入簡難。劍之極,乃一劍也。吾終其一生而不得也,故留有四式。
然爾要問,爲何一劍?只因劍之對敵,如排兵佈陣,縱使有千般變化,在絕對力量面前,如兒戲也。
劍之法,不過表象爾,內之氣,纔是天道之根本,切記,切記。
古月看完,隨手揮出一道劍氣,劍氣過處,連風都偃旗息鼓,古月心道,原來如此。
次日,天剛大亮。古月房外便有人叫門。古月開門一看,來人正是高小翠。古月將她讓進屋中。
高小翠道:“公子,你看看我給你做的衣衫合不合身。”
說着,高小翠將懷中之物展開,正是一白衫長袍。古月一看,就有點緬懷起自己剛開始穿的那件了。
也不客氣,古月接過長袍,匆匆到屏風隔簾後面一換。古月這纔出來道謝。
高小翠見古月身穿自己做的長袍,笑臉微微一紅,羞赧的模樣讓古月一陣心悸,然而,高小翠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一暗,說:“公子,小翠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了。”
說着,高小翠開門跑了出去。
古月迷惑,但不以爲意,只當她臉皮太薄。
這時,春迎在房外喊:“古月,你快來,小姐讓你幫她拿琴。”
“哦。”古月應了聲,衣服也來不及換,就匆匆推門而出。
門外,春迎看到古月穿成這個樣子出來,美目閃了閃,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古月,你,你怎麼穿成這樣。”
古月疑惑,說:“怎麼了,不合身嗎?我感覺挺好的。”
春迎連忙說:“沒,沒什麼。”
然後她回過身,自言自語的低聲道,“就是太好看了。”
走入廳中,古月就看到春桃、春喜幾個小丫鬟都在打掃,向春迎問到:“春迎,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大家都不好好休息呢?”
古月知道,***裡的作息時間和別人不同,現在正是大家休息的時候,怎麼會所有人都起來了呢?
“哼,你昨天想什麼了,不是告訴你今天有琴會,讓你準備準備嗎?不過你也不用打扮成。。。成。。。成這樣吧。”春迎數落到,但看到古月現在瀟灑俊俏的樣子,頓感有些不好意思。
古月恍然大悟,原來小翠一大早給他送衣服,是讓他參加活動去啊。
進入內堂,古月站着等候。畢竟小姐的閨閣,他還沒有資格進去。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
不久,春迎就和小翠合力抱着鋼鬆琴出來了。
古月急忙過去接下來。
這時,花映雪從閨閣內出來。只見她身穿大紅花袍,頭戴碧玉鳳釵,臉施粉黛,腳踏金邊繡花鞋,好一個美人出閣圖。
當她看到古月時,也是微微驚異,只聽他說:“小女子不知古公子竟然也是人中龍鳳,近日來多有得罪,還請古公子末要見怪。”
古月心中瞭然,這就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自己穿着下人衣服就是個小斯,穿着儒衫就是公子,人看外表啊。
不過古月還是說:“小姐別見怪,是小的不知理法了,小的這就去換回來。”
花映雪見古月要走,突然說到:“不用,你就這個樣子挺好的。”
古月不知他有什麼想法,點頭站到一旁,手中之琴現在根本就如鴻毛,古月非常輕鬆。
見時間差不多了,花映雪說:“走吧,別讓人等急了,倒顯得我們不知理法了。”
衆人這纔跟着花映雪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