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田浩和崔老二之後,再沒有人認爲郝飛是庸手。儘管氣憤他扮豬吃虎,也沒人再敢上臺。
很多擂臺都是這樣的情況,選手太厲害,上去幾個沒打過就沒人再敢上了。反正也才中午,就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王大山那邊早就結束了,只打飛了兩個選手,就乾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直到結束。
他來到郝飛臺下,發現雖然看得人多,而且全都滿懷仇視,卻沒人敢上。對於郝飛拉仇恨的技能他心知肚明,呵呵一笑抱胸閉目養神。
一枝香剛剛點上,這種香燒一支大約十五分鐘,要比正常的快些。十五分鐘也是時間,郝飛不想浪費,也不管他人的眼光,自顧自的練習基礎長拳。
時間一到,兩人領了銅牌進了中院。進了這裡面纔算是進了金家的眼裡,院中酒肉水果應有盡有,供大家隨意享用。
郝飛大概數了一下,現在總共才三四十人,加上外面還沒進來的,最多也就六七十人。當然金家也要不了這許多人,所以還有最後一關。
金家內院本有六名教頭師傅,除去今早被金公子打殘了一名,現在還剩下五位。時間緊任務急,考覈的項目也很簡單,自己挑選一位師傅與其過招,能撐住三十招不敗的就能成爲一名光榮的金家臨時護院師傅。
按理說這種護院武師就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高手,甚至連名字都是用甲乙丙丁來形容,但是郝飛一點都不敢小看面前這五個精氣神十足的漢子。
連續看了幾場比試,以他的眼光看來,這五個人的武功強度或許比不上突破後的候通海,但是比黃河四鬼肯定要高些。這個秘境的強度也是2.5階的,在這京城之中,能夠被金家放在內院的好漢,一定不是省油的燈。
“你選哪個?”王大山問道。
這五個人身前都立有一面身份牌,上面書寫着名字和擅長的武功,衆好漢可以根據自身條件選擇交手。
郝飛早就有了決斷,道:“我就選這個王六吧,他也是使拳腳的,對我來說應該容易點。你呢?”
王大山腦袋輕揚,點了一下另一名武師,道:“那個叫田猛的,鄱龍棍法使的不錯,我去會會。”
“行,小心點,這些人武功不差。”郝飛捉摸着金家今天最多隻會招個十人的模樣,再多就太亂了,所以這幾個武師必定不會輕易放水。
王大山微一點頭,自去領教。郝飛也來到了這名叫做王六的武師身前。
王六剛剛連戰了三場,每一場都只用了十來招就敗了挑戰者,氣勢正盛,此時沒有人敢上來,正在閉目養神。
“海商趙老鼠,向王師傅請教!”郝飛擡手抱拳道。
王六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武師,體格強健,眉眼剛毅。身份牌上介紹說善使通臂拳法,且內力強橫。
“請!”武師王六並不多話,直接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郝飛心存小心,不敢託大,纏絲擒拿手配合控鶴功起手,雙臂一上一下攻出,一招中規中矩的羅漢獻果攻了過去。
王六看着對手周身微微的熒光,半眯的眼睛猛然一睜,同樣周身發出熒光,迎了上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只差不到半米之時,王六身形驟然急停。
“老猿探抓!”他低喝一聲,右手彎起四指成抓狀,劃出一條刁鑽的弧線,直取郝飛咽喉。
兩人都知道遇到了對手,所出招式並不出格,都是在互相進行試探。
過了七八招,兩人一個推手互相分開。很明顯王六的內力更爲深厚,但是他的通臂拳講究勢大力沉爆發足,卻正好被郝飛的纏絲擒拿手的靈活度所限制,所以現在的場面是旗鼓相當。
“丐幫?”分開後,王六並不急於進攻,而是開始了問話。
“是的,王師傅也是?”郝飛早就有所懷疑了,這王六身上所發熒光與自己一樣,而且通臂拳也算是丐幫的稀有拳種,八成也是丐幫弟子。
“不錯!”王六點頭,但是話鋒一轉,道:“你這套纏絲擒拿手倒是練的不錯,可惜控鶴功還不到火候,今晚的戰事太危險,回去吧。”
郝飛當時臉就黑了,還以爲同門能放點水,誰知道是勸退。
“不好意思王師兄,我有不得不進去的理由,回不去。”
“我是爲你着想,年輕後輩有你這樣的身手屬實難得,別白白折損在這裡,回去吧。”衆目睽睽之下兩人都不便多說,王六隻能點到爲止。
郝飛心中一凜,暗道王六好像話中有話。不過他哪能真就這樣退去,那前面佈置的手段不就是白費了。
“多謝王師兄,只是今晚我是一定要留在這院中的。”
王六眉頭緊皺,思考了一小會,這才擺了個起手式道:“我不能眼看着你這樣送死,既然你不退,那就只有撐過我這三十招了。”
郝飛一驚,連退兩步才擺出起手式。剛剛王六話一說完,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一股強悍的味道從對方身上透露了出來。三階!王六使出了三階的內功!
和未突破前的候通海一樣,王六的三階內功必定還沒到五級,但是那附加的攻防已經非常可觀了,配合通臂拳的特性,被打中一下就很可能要失去戰鬥力。
這下難搞了,郝飛的混子功倒是能在攻防上與之抗衡,但是它和纏絲擒拿手的匹配度實在太低,發揮不出招式的靈活性,到頭來還是被動挨打,絕對撐不過三十招。
至於用輕功周旋,那就更加不可能。這裡場地有限,而且四周都是平地,沒有障礙物借力逍遙遊也根本發揮不出來。
這種情況彷彿是一個死局,郝飛急的眼角直跳。雖然基本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但是自己進不去,光憑王大山那木頭腦子,萬一把事情搞砸了那就真的搞笑了。
“接招!”王六見郝飛半天不動,只能先行攻了上來。
“等等!”郝飛眼見王六來勢兇猛,突然大喝一聲收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