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世子最近的小日子過得很不錯,不知道爲什麼擂鼓山上的無崖子和天山童姥,無雙城的那拆遷大隊隊長獨孤劍和不知道在哪的二隊長無名有日子沒來了,他重建好的南王世子府已經保持了小半年一天天地在不斷打破記錄。
這些人不在的日子裡,南王世子覺得一句話可以概括自己的生活,那就是鳥兒的歌聲明亮清爽,風兒吹在身上舒適無比,連那路旁的雜草也顯得美麗起來,這個世界簡直是太可愛了!
就在他躺在竹椅上考慮自己要不要恢復杭州城的入城費的時候,管事從外面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一臉驚恐和急迫道:“世世世世世子,大大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南王世子擡起眼皮看了管事一眼,拿起一旁小竹桌上的茶,一邊吹氣一邊漫不經心道:“慌什麼,出什麼事了?”
管事上氣不接下氣道:“西西西西西門瓜來了。”
“啥?!”南王世子大驚,右手一抖手中的茶杯滾落,連同杯中滾燙的茶水一起順着他的身子滾落,隨即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南王世子跳了起來,呲牙咧嘴道:“哎喲燙燙燙燙燙。”
管事急忙上前去,用自己衣服爲南王世子擦拭身上的茶水,一邊高聲道:“來人吶,快拿件衣服過來。”
“拿個屁啊!”南王世子沒好氣地一腳踢開了管事,怒道:“西門瓜來了你他麼不會早說,哪他麼還有時間換衣服。”
說着,南王世子朝着屋外走去,一路小跑來到門口,南王世子已經是滿身大汗,看見站在世子府外那道熟悉的身影,他渾身一震熱氣全消,整個人好像掉進冰窟窿一樣遍體生寒。
“還真的是他。”南王世子喃喃道,不知爲何只覺得脣乾舌燥,連連嚥了幾口口水之後,他小步朝着門外走去。
走出大門,南王世子臉上浮現出一道燦爛的笑容,走到李察身前笑着抱拳道:“西門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老哥我可是時時想起老弟你,掛念着老弟你在外行走江湖過得好不好。”
李察玩味地看着南王世子,“真的?剛剛我被你門口這兩個士兵攔下的時候,我還以爲你已經當我死了呢。”
南王世子一聽臉上汗都下來了,連忙笑着道:“哪能呢,哪能呢。這兩個是我府上新招的,不是府中正式的下人,只是個臨時工而已,所以不太懂規矩。西門兄你別見怪。”
說着,南王世子連忙將李察和王炸迎進了南王世子府中,走進大廳,李察和王炸二人只覺得一股涼意撲面而來。
四下環視一圈,只見大廳角落裡放着一大塊冰塊。此時正是仲夏,江南要找到窖藏的冬冰可以說是難如登天,而南王世子卻可以拿冰塊降溫,只能說如果沒有造那次反在紫禁城倒黴催地遇到李察這幫人,他的日子過得還是極其逍遙的。
侍女端上了茶隨即退下,南王世子端起茶杯朝李察笑着道;“西門兄嚐嚐,今年的雨前龍井。我以秘法存到了今天,雖然比不上清明前後那陣,但是也醇香可口。對了,話說西門兄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李察呷了口茶淡淡道:“沒什麼事,找你借樣東西。”
“借東西啊。”南王世子放下心來,只要不是來拆他家的就好,他端起茶杯笑着爽快道:“沒問題,西門兄想借什麼?只要我有的,都不是問題。”
“艨艟。”
“啪!”
南王世子手中的茶杯再次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這一次茶水濺到了鞋面,他算是看出來,在李察面前,以後都不能喝茶。
南王世子朝着李察苦笑道:“西門兄,這…這可真是難爲我了,艨艟那是水軍重器,每日都要清點。若是數量不對朝廷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住啊。”
李察看了南王世子一眼,“少給我扯淡,你連造反都敢還怕朝廷?你恐怕從來都沒有將朝廷放在眼裡吧,這江南的軍隊表面上是朝廷的軍隊,但其中怕是,全部是你南王世子的人。”
南王世子朝着北方一抱拳,義正言辭道:“西門兄哪裡的話,我對皇上那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李察嘲諷一笑,“忠心耿耿那你那次帶着軍隊是幹嘛,給你的皇上去問個好然後送他上路?對了南王世子,你這大廳還挺快的,前幾日我回擂鼓山的時候我師傅師伯跟我抱怨說擂鼓山上太過悶熱,你這裡,倒是一個避暑的好地方。”
“千萬別!!!”南王世子臉色大變,好傢伙若是無崖子和天山童姥那倆祖宗一來這南王世子府鐵定又是保不住,重建一次南王世子府的錢,都能造三四艘艨艟了!
他隨即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兩位前輩若是悶熱,我這就差人送幾塊冰過去,過來還是算了吧,舟車勞頓的萬一中了暑就不好了。不就是艨艟嗎?我跟西門兄什麼交情,這個忙,我幫了!”
李察笑着站起身來,朝南王世子抱拳道:“那我就多些世子了。”
“哪裡,哪裡。”南王世子笑着也是一抱拳,心裡卻是在滴血,本以爲過了幾天安生日子,沒想到這些安生都是假安生,一艘艨艟啊,那得多少銀子,你說當初好好的在江南當個土皇帝多好,這些傢伙一輩子找不到頭上來,我他麼當初造什麼反啊!
帶着李察和王炸來到一處碼頭,南王世子親自選了一艘最好的艨艟連同船上的人一同給了李察,望着緩緩遠去的艨艟,管事朝南王世子小聲道:“世子,那可是咱們最好的艨艟,就這麼給他們了?”
南王世子看了一眼管事,一臉生無可戀緩緩道:“不給能咋辦?所有人裡就屬這個西門瓜最難對付,到時候他把無崖子天山童姥,獨孤劍無名全叫來,你去招待?”
“世子英明!”管事心中一驚連忙誇讚道,隨即轉移了話題“那世子,杭州城的入城費?”
“不收了,就這樣吧。收一年的入城費,還不夠我建兩次世子府的,這入城費收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