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房門反鎖,返回坐在了牀上,望着四周這密閉的狹窄空間,我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不管我之前說得有多麼好聽,也不管我心裡是做出了怎樣堅定的打算,可真正當我獨自一人靜下來,準備迎接有可能會到來的屍變時,我心裡也依舊是免不了一陣恐懼與擔憂。
此時此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頗有一些背景的死刑犯,孤零零的一個人,雖然十分渴望着會有轉機出現,可內心,卻也知曉這希望十分的渺茫。
打開礦泉水瓶,我將楊涵韻給我的藥都給吃下,喝了幾口水,如同吃花生米一樣,一顆接着一顆地往嘴裡丟着蒜精膠囊。
約莫等了能有兩個多小時,這是痛苦的煎熬。
可我的身體,卻並未有任何不適的現象發生。
我將最後的幾顆膠囊全部丟進嘴裡,打了個嗝,感覺嘔出的氣體都變得十分的噁心。
睏意襲來,我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直到一陣劇烈地灼熱感與刺痛感,從全身各個部位襲來的時候,我才猛地睜開了雙眼!
“來了!”這種感覺我並不陌生,事實上,就算是死,我也都忘不了這種經歷!
腦海裡一波接着一波地嗜血慾望如同潮水般洶涌,緊接着,胃部傳來的飢餓感,令我雙眸瞬間變得通紅!
只是這些感覺只在一瞬間,就被無盡的情慾所沖垮,乖巧的老二立刻有了反應!
我如同一隻發情的公牛一樣,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氣,我敢保證,現在只要是讓我看到一個異性,只要有那個孔洞,不管她長得像鳳姐還是像曾哥,我也都會急不可耐地撲上去,盡情地發泄心中的那團火焰!
短暫地意亂情迷過後,是無盡的黑暗。
幾乎是重演了上一次的經歷,我時不時地醒來,每次都是不同的感受!
緊咬牙關,我強行要求自己保持最後一點意識的清明。
或許是有過了一次經驗,讓我有些適應了這種情況,所以,縱然我仍舊是被身體的本能所支配,卻也可以多多少少地感知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
全身的皮膚,都是變得充血、通紅;一根根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大型蚯蚓一般,爬滿了我的全身!
肌肉,時不時地抽動着,就跟裡面有着一隻只小老鼠在鑽來鑽去似的,那詭異的畫面,頗爲的噁心與瘮人!
最終,我意識只維持了數分鐘的時間,便徹底沉淪了。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個夢。
夢見什麼,我根本就無法記得,只知道,那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噩夢,即使我夢見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卻也毫不影響我對其的恐懼!
感覺好像過了很久很久,渾身的燥熱仍舊未曾散去。
我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在發高燒,不過這倒也是件好事。
一來,證明我還沒屍變,二來,發高燒也是體內免疫系統全面激活,白細胞與侵入體內的細菌、病毒等展開大戰的表現。
戰鬥越激烈,散發的熱量也就越高,人體的溫度也就會相應的提升。
我覺得我現在的體溫起碼也有四十度以上,由此可見,我體內的那一場“戰鬥”,究竟是激烈到了何等的程度!
並不知曉這一場“戰爭”最終會以我白細胞,還是會以屍毒的獲勝爲終結。
可這已經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就算如此高溫很容易就會對我的身體造成損害,更會燒壞我的大腦,可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儘可能地放鬆心態,不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以便免疫系統能夠更加專心地去對付屍毒。
三天後,我真正甦醒,燥熱的感覺盡數退去,只是我渾身上下都十分的痠痛,就好像剛跑了一場馬拉松一樣。
艱難地撐起身體,我看到我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就連結痂或者是疤痕都沒有,令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默默地取過身旁的礦泉水瓶,小小的一點重量,就讓我手臂不斷地顫抖,打開瓶蓋,一口氣喝光,火辣辣的嗓子方纔感覺好受了一些。
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夾雜着郭志強等人安慰阿鈺的話音。
我深吸一口氣,用力地爬起,走到門的旁邊,扭動了反鎖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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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外面的聲音立刻消失!
緊接着,是阿鈺略帶一絲顫抖的詢問:“哥,是你嗎?”
我微微一笑,打開房門,看着外面站着的一羣夥伴,內心是由衷地感到了欣喜。
目光在一羣人身上掃過,我隨即笑道:“各位,爲我慶祝吧,我撐過來了。”
立刻,幾個小夥伴便集體衝了上來,一個疊一個地,把我給摟抱住了,那股力量,差點沒把我給勒死。
而第一個抱着我的,自然是阿鈺,他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心疼,這幾天,他肯定是沒少爲我擔心,整個人都消瘦了好大一圈!
顧忌於外面還有喪屍,我們並沒有太過放肆地大喊大叫,大家抱在一起蹦跳了幾下後,便也放開了。
王忠輝嘖嘖着嘴巴,對我道:“我就知道你這傢伙死不了,你二大爺是孫猴子,打不死的小強,這一點,遺傳的。”
我不禁莞爾,想起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沒想到那時候我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被他給記到了現在。
楊涵韻轉身往回跑,不多時,拿着一個裡面裝着白色液體的礦泉水瓶遞給了我。
“喝吧,我泡了些葡萄糖,剛好給你補充點能量。”
我二話不說,咕咚咕咚地喝了個精光,一抹嘴巴,問她要點吃的。
楊涵韻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就從包裡掏出了一瓶八寶粥遞給我。
我艱難地拔開了拉環,用力地拉扯,終於是把八寶粥給打開了。
吃完了一罐八寶粥,我仍舊還覺得飢餓無比,楊涵韻卻死活也不肯給我多吃一些,害我只能不斷地用塑料勺子,颳着八寶粥罐頭的內壁,企圖再刮下來點東西吃。
許是看我這幅模樣太可憐了,小咪偷偷地塞給了我三支巧克力,衝我眨了眨眼睛。
頓時,我就覺得我沒白疼這妞。
雖說平日裡,她老拖後腿,讓我氣得不行,可是關鍵時刻,還真算是挺暖心的。
藉口上廁所,我偷偷摸摸地把巧克力給吃了。
嗯,費列羅的,高級貨,味道確實不錯,比一塊錢一根的代可可脂山寨貨“費烈羅”強多了!
作爲高熱量,且極易吸收的食物,三支巧克力吃完,我也勉強覺得不那麼餓了。
走出洗手間,遠遠地就看到一羣人都聚在那裡商談着什麼。
離得近了一些,我才聽清楚了幾個詞彙。
他們說的是“問問田哲”、“抗體”、“應該可行”、“以後我們就不用怕了”等等。
腦海裡閃過一絲靈光,我本能地將這些詞彙組合在一起,推斷出了他們正在商議的具體事情。
果然,在看到我走過來以後,一羣人就起身招呼我過去落座。
我在郭志強身邊坐下,楊涵韻輕咳了一聲,問道:“田哲,你能把關於你兩次屍變的經歷詳細的告訴我們嗎?我有個想法,需要聽完你的經歷之後,才能作出決定。”
“好哇!”我半點也沒藏私,一五一十地如實告知。
從屍變前期的渾身灼熱,到後來的飢餓、暴虐、渾身疼痛,發燒、皮膚、肌肉、血管的異樣,乃至就連想要ml的慾望,以及當時某個部位膨脹後的傲人尺寸,也都完全講述了出來。
幾個大男人還好,各自都有那玩意兒,沒什麼好稀奇的。
就是小咪立刻就羞紅了臉,嗤了一聲。
而楊涵韻則是認真地點着頭,半點不見尷尬。
最讓我吃驚的則是林美美。
她那放光的雙目和輕輕舔着自己紅脣的舉動,讓我彷彿是看到了之前的大胸女和機場樹林裡那位姐,一樣的嫵媚,一樣的馬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