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狂吃,到底是攝入了多少卡路里的能量,憑我這樣一個學渣是根本算不出來的,我所知道的是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聲音的恢復,就好像是一根導火索,在第一天的狂吃之下,我胸口的皮膚恢復了幾分知覺。
接着是第二天早上,我的上半身都能夠反饋回來觸感,而並非如之前那樣,哪怕你用刀在我身上劃出幾百個口子,我也都一律沒有絲毫的感受。
直到第三天的時間徹底過去了,我又驚喜的發現,我的手跟腳,都恢復了些許的行動能力!
儘管,想要做出大幅度的動作仍不可能,但最起碼,我可以勾勾手指頭,移動一下胳膊,偶爾“不小心”,還能揩點小咪跟小護士的油,算是我癱瘓這麼久的一點點補償吧。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直至第十一天!
小咪笑着跟我說:“你再不恢復的話,廚房跟後勤部的人都要哭了!你這樣胡吃海喝,爲了保證消化速度、最大的能量供應以及增強免疫力,你吃的還都是肉類、魚類,現在整個南平壩所有的牲畜、家禽等幾乎都已經被你一個人給吃光了!那可都是寶貝,之前花了大代價才搞到的,準備留着生崽跟生蛋的,可現在倒好,爲了你,全部都給殺了吃!”
我正在享受着小護士的按摩,聽到小咪的話語之後,將手掌伸到眼前,用力握緊,感受着久違的力量感,心裡同樣是感慨萬分!
這一次的傷,當真是我這輩子所受到過最爲嚴重的一次,同時也是最爲痛苦、煎熬,與恢復時間最長的一次!
所幸,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除了我體內變異病毒跟免疫系統的對抗我還不知道結果以外,一切都已經恢復到了原有的軌跡上。
“走,咱們出去吧,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至少不影響行動了。”輕輕地推開小護士,我爬起身,當着她們兩個的面換好衣服,反正癱瘓的這些日子裡,早就被她們看光了,拉屎撒尿洗澡都是她們伺候,再被她們看一次也吃不了什麼虧,最起碼,咱還穿着小內內不是?
走出大門的一剎那,從外面走廊投射進來的陽光,居然讓我的心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輕輕撥動了一下,有一股發自內心的感動念頭!
享受着陽光灑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感受着腳踏實地,憑藉自己的力量在走動的充實感,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覺得,人活着,健健康康的真好!
同時也明白了,爲什麼很多臥牀多年的病人有朝一日能夠爬起來,會那樣痛哭流涕,嚎啕大哭,因爲這種感覺,真的是任何言語、任何文字都無法形容的,也是沒有經歷過的正常人,完全體會不到的!
拒絕了小咪跟小護士的攙扶,開玩笑,本來昨天我就可以自己走出來了,但爲了不讓人發現我身體有恙,我纔多拖了一天,如果現在接受她們兩個的攙扶,那我一天的忍受,強哥他們這麼長時間的隱瞞,豈不是都白費了?
在一個個守衛士兵的注視之下,我走出醫院。
藍天白雲,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
入目所見,印象當中簡陋且雜亂的木屋、篷房、簡易帳篷等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帶着原本隨處可見的島上居民也都找尋不到任何的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木樁、靶子、障礙訓練場等軍用設施,一個個巨大的軍綠色軍用大帳篷,極爲有序地一排排坐落在地面上,總共是分成了六個大板塊。
一羣羣身穿作訓服的士兵,各自在每一個大板塊附近的空地或者訓練場上操練着,叫喊聲此起彼伏,給我的感覺好像不是在南平壩上,而是進入了末日以前的野戰軍軍大營!
就在這時候,一隊荷槍實彈,身姿挺拔,胸前掛着魔鬼徽章,手臂上彆着寫有巡邏兩個大字的紅布,背後繡着城防兩字的士兵從我們身邊經過,他們看到我,眼前一亮,齊齊衝我敬了一個禮,然後目不斜視地又走遠了。
“這是?”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小咪捂嘴偷笑,估計是看我這幅模樣太逗了,開口給我解釋道:“現在南平壩已經改名爲魔鬼島了,只屬於我們魔鬼團的島嶼。整個魔鬼島都被建成了軍營,原本的六大王牌戰隊現在也被改編成了六個大營,分別是狂劍營、大刀營、金剛營這樣,保留了原本的名稱。每一個大營的人數,現在都維持在一千五百人,六個大營加起來就是九千人。我們目前的戰鬥人員,總共是一萬兩千六百多人,多出來的三千六百多人,除了魔鬼戰隊的一百五十個人以外,剩下的三千四百七十人都被歸爲了城防軍,分散在各個農場、工廠、礦區,用來監督與保衛。”
被小咪背誦一般的一系列數據與描述給弄得又是一愣,我張口問道:“什麼農場、工廠、礦區?咱們南平壩,哦不,魔鬼島上有農場是不錯,但工廠跟礦區是啥時候弄出來的?一萬兩千六百多士兵,這是包括了楊家坪的兵?”
小咪讓小護士自行離開,她則一邊帶着我往最近的一個大營走去,一邊繼續給我講解:“一萬多士兵的確是包括了楊家坪的人,但也不僅僅只是楊家坪。東郡聯盟在七天前正式成立了,制定了一系列的硬性規章制度,有一些勢力不同意,就被我們跟其他幾個大勢力強行滅掉,滅掉那些勢力,他們的武裝自然也落到了我們的手裡。單單就是我們魔鬼團,前後就吞併了七個大中小型不等的聚集地。魔鬼島既然是要弄成軍事基地,那普通人就不能住在這上面,強哥說是怕有內奸,還有就是會影響訓練,所以,原本被我們吞併的那些聚集地就被改建成了農場、工廠、礦區這些了,普通人想要食物,就得幹活。至於更加具體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帶你去找其他人,你問其他人就知道了。”
臨近了最近的這個大營,一面軍旗迎風飄揚。
軍旗的背景是一片漆黑,一個紅色的魔鬼圖案如同用血染紅一般,魔鬼圖案的前面,是一把漢劍,還有用漢字寫着“狂劍營”這三個字!
“這是阿鈺的狂劍營?”看了一眼小咪,我張口問道。
小咪笑着點頭,帶着我繼續往前走。
看守的一些士兵,自然不敢攔我們,我們一路直奔正在訓練場上對着一根根包裹有厚厚棉布的木樁訓練着劈砍跟刺擊的士兵而去。
隔着數十米,爲首一個身影映入我的眼簾,我一眼就分辨出來,這就是阿鈺。
可能是感受到有人靠近,阿鈺轉過頭來,看到是我,眼睛一瞪,隨即大喜,趕緊迎了上來。
“哥,你好了?!”先是驚喜地問了一句,阿鈺這聲詢問聲音也壓得比較低。
我笑着點頭,同樣小聲地迴應他:“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還沒徹底恢復過來,現在就跟當了一個月的一夜七次郎似的,手腳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阿鈺笑嘻嘻的,身邊的小咪則是好奇地詢問:“什麼是一夜七次郎?”
我大爲尷尬,這一個月來爲了降低心理壓力,而且說話也沒聲音,所以我就有點口無遮攔了,沒想到這一張口,蹦出句葷話來,忘了小咪還在身邊。
不過,小咪這妞也不知道是真的那麼單純還是裝作不知道,我忽然心血來潮,壞笑着告訴她,一夜七次郎很辛苦,一天晚上要做七次的劇烈運動,每一次都得拼盡全力,哪能不辛苦?
小咪看阿鈺跟我笑得賤兮兮的,小臉突然一紅,哼了一句:“看你們兄弟倆笑得這壞樣,那什麼七次郎的肯定不是好東西。”
阿鈺笑得更歡了,我則是又轉移了話題,詢問阿鈺:“現在這是怎麼個情況?怎麼我在病房裡呆了一個多月,一出來就變這模樣了。”
阿鈺的介紹,大體跟小咪差不多,就是在數據上更加詳細一點罷了,唯一讓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一個來自於釣魚城的消息,那便是一個月之後,餘少華生日,他廣發請帖,邀請各大勢力的領頭人前往釣魚城參加他的生日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