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證,此時此刻的我,身體狀況是一切正常,並未有出現如前兩次那般即將屍變的跡象。
然而,剛纔的那一幕,讓我每每回想,都會有種透心涼的後怕與恐懼。
打死我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做出那般噁心的行爲舉止!
不過,對於我自己的身體,我也是沒有了半點的瞭解與信心,出於謹慎,我只好提出,接下來我得找個地方,先把自己關起來好好觀察幾天再說。
等到大家都同意了之後,我走到走廊上,將一包從屍體上摸出來的香菸取出,點燃了一根,大口吞吸。
煙霧繚繞中,我不禁對自己的未來產生了一絲憂慮。
這種病毒實在可怕,我也真害怕自己會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一具只被本能所操控的行屍走肉!
忽然間,一隻柔夷悄然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轉頭去看,是文雯正用溫柔且擔憂的眼神,靜靜地凝望着我。
見到我在看她,她小臉一紅,縮回手臂,用堅定的口吻對我道:“別想太多,你會沒事的。”
我強擠出一分微笑,微微頷首:“但願吧。”
隨即沉默,看向了遠方。
不多時,尤玉兒給文傑做好了手術,據說手術還算成功。
不過,當我看到文傑腿上那綁得亂七八糟的紗布之後,就算不看,我也能夠猜得出縫合的針腳會是個什麼模樣。
心中再次爲文傑默哀了幾秒,我們眼看這裡十分偏僻,屬於絕對的郊區,而且喪屍也很少,算是一處不錯的藏身之地,我跟文傑現在又不好到處跑,便決定就在這裡休息幾天。
廠房的後面,是一棟員工宿舍樓。
我們在宿舍樓裡安置下來,順帶還在這裡找到了不少食物。
其中,大部分都是泡麪這種方便快捷,富含高熱量,卻並沒有多少營養的東西。
略微做了一下分配,我將自己關進了一間宿舍裡。
躺在凌亂的牀上,我摸出手機,逐一撥打了其他人的電話。
可惜,依舊是全部關機!
我嘆了口氣,除了思念阿鈺以外,也很想念楊涵韻。
她在的時候,我還不覺得如何,可是她一不在,我立刻就感覺好像缺少了某種十分重要的東西一般。
最起碼,她在的話,我還能多多少少對自己的情況有幾分猜測與瞭解,可是眼下,我真的是兩眼一抹黑,抓瞎!
有心想要給王若蘭打個電話諮詢一下,可是我沒有她的號碼,也只能作罷。
無聊之極,我檢查了一下自己腿上被喪屍抓破的傷口。
很快我就發現,跟以往完全不同,這次的傷口居然已經結痂了,並沒有紅腫、發黑、血液呈半凝固的情況發生!
撕破了一塊痂,裡面流出的血液依舊鮮紅,我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現在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肚子又開始餓了,我想了想,抓起一包泡麪幹吃。
可是越吃越餓,連續三包泡麪下肚,我還是無法止住自己的嘴巴。
直到第六包泡麪也被我給吃下去之後,我才停下了進食的舉動。
這倒不是說我吃飽了,而是我這次把自己關在這裡面,也就只帶了六包泡麪進來,就算想吃,現在也沒東西吃了。
吃完了東西,我又開始犯困,放下枕頭躺好,幾乎是瞬間,我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小丁丁又開始發漲了,不過與屍變的情況完全不同,這是一種很自然的情況,我想每個男人都肯定會有這樣的經歷。
隨即,是一個接一個“春天的夢”不斷地閃過腦海。
我時而夢到自己正在海灘看比基尼美女,時而夢到自己站在陽臺上,看到對面樓上有個美女渾身紅果果的在洗澡……總之要多香豔就有多香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肚子始終很餓,餓得胃都疼了,骨折的手臂,也是又癢又麻的,十分難受。
轉了個身,我夢境一變。
這回,我是夢到自己在一片漆黑的環境當中,摸到了一條彈性很足,又十分柔軟的東西。
這東西,很滑,還帶着點冰涼,我好奇地撫摸了兩下,並輕輕地抓了抓,想要看看它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頓時,一道熟悉的尖叫聲響起,掌心的物體,立刻就變得堅硬了一些,並輕輕顫抖了幾下。
下一秒,我夢裡的景象豁然大變!
黑暗盡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光明!
那軟軟、滑滑的東西,赫然是文雯的大腿,“春天的夢”不斷持續,文雯一臉渴望的看着我,眼裡有着一種叫做情慾的東西,極盡魅惑!
我本就慾火焚身,實在受不了了,就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一開始,她還在輕輕的掙扎,可是我感覺到她這是在欲拒還迎。
被我深深地一吻之後,她也就放棄了放抗。
衣服紛飛,完美的嬌軀立刻毫無阻礙的展現在我眼前。
那冰涼、嫩滑、軟綿綿的觸感讓我渾身戰慄!
直奔主題,我單刀直入中宮!
一桿進洞後,開始做起了最舒暢,幾乎是每個男人都不會拒絕的腰部運動。
身體,完全被本能所驅使與支配!
文雯的聲音依稀在我耳畔迴響,可又彷彿十分遙遠,如同天外傳來一般:“田哲,不要!”
可是這聲音落在我耳朵裡,就彷彿是日本愛情動作片裡的“牙買得”一樣,更加激發了我的獸性!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一陣過電般的感覺襲來,那種暢快難以言喻!
眼前的光明再度消失,我彷彿是掉進了一個漩渦裡,被捲動着不斷地打轉,緩緩地向下沉去!
當我重新睜開雙眸的時候,我只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腰不酸,手不疼了,渾身都有勁兒,一口氣上十樓都沒問題,也就是餓得不行罷了。
坐起身體,我剛想回味一下剛纔所做的那個真實到極致的美夢,可是我光着的膀子,令我不由得一愣。
趕緊掀開被單,裡面也是不着寸縷!
轉頭一看旁邊,牀邊的書桌上,擺着半瓶礦泉水,而我的衣服也被小心疊好,整齊地擺放在了牀頭。
那摺疊的手法,我不管是時隔多久,始終無法忘懷。
曾幾何時,有一個女人就是每天早上,都會爲我這樣做!
“難不成,那不是夢?而是真的?”我驚得一個激靈,趕緊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門。
門外,此刻正是早晨四點左右,天剛矇矇亮。
迎面,我就撞見文雯正靠在走廊的圍欄上,看着天邊的白曦,怔怔的出神。
我走近了,文雯才突然驚覺,身體一顫,看向了我。
她的臉上擠出一份笑容,問說:“你醒了?”
我猶豫了一下,很直接地問說:“剛纔我是不是對你做過了什麼?”
文雯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撩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髮絲,才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啊,我是怕你渴了,進去給你送了一瓶水。我沒對你做什麼就不錯了,你睡得跟豬一樣,還能對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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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歪着頭問說:“哦?可我怎麼好像記得我把你給……”
文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真是如鮮花盛開!
眼裡帶着一絲戲謔,她瞥了一眼我臍下五寸的地方,笑道:“我進去的時候,你那裡都鼓成帳篷了,估計是你這壞東西太久沒有那個過,所以思春了吧。”
我被她給笑得不好意思,雖然將信將疑,但也不好再追問。
走到文雯的旁邊,我本想跟她聊幾句,冷不防瞥見她右邊的袖子被撕破了!
這與我夢境當中所看到的完全一致,在我夢裡,那袖子就是被我給撕破的!
激動之下,我一把將文雯的身體扳過來,指着她的袖口,復又仔細地盯着她的臉看,發現在她臉上,依稀還有着幾分仍未退去的紅暈。
“你的袖子是怎麼回事?不對,你騙我!”
好歹我們也曾是情侶,我深知每次愛到極致,她的臉頰都會帶上紅暈,至少會持續一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鐵證如山,文雯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目光復雜地看着我,嘆了口氣。
我不明白,她幹嘛要否認,這根本毫無意義嘛。
文雯轉回身子,沉默了一會兒,對我道:“田哲,你恨我嗎?”
我想了想,如實回答:“以前恨過,後來就不恨了。因爲你跟我分手的時候說得很對,那時候的我,性子實在是傲氣,老是依照我自己的喜好辦事,收入不高、沒房沒車,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時不時還會鬧出各種問題,根本支撐不起一個家庭的開銷所需,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事實上,如果不是你離開了我,恐怕我現在仍舊還是個愣頭青。在你離開後,我想了很久,或許離開我,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好事。”
這番話,我可謂是掏心掏肺。
文雯聽完了之後,悽悽地笑了笑:“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現實?”
我搖頭,嘆息:“說句實話,剛開始我會這樣覺得,可是後來想開了,愛情不能當飯吃,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世界就是現實,人不現實,根本活不下去。”
文雯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掙扎,而後突然對我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你說。”我示意道。
文雯頷首,糾結了好一會兒,纔開口:“我……我當時跟你分手之前,其實……我已經跟餘少華在一起了。”
“什麼!”我心裡一震,立刻就涌起了一股憤怒。
不過,這股憤怒很快就被我壓下,我沉默,靜靜地聽她說完。
文雯接着道:“跟你分手,我也是掙扎了很久。或許你還不知道,在跟你分手後,我做了心臟手術,雜七雜八的費用加起來一共是二十來萬,每半年都還要複診,複診一次至少五千塊。醫生說,我還不能要孩子,免得加重心臟的負擔。你也知道,我家並不富裕,要拿出這些錢來很是不容易,而且當時的你,也幫不了我,你也一直很喜歡孩子。你說,我這樣的情況,除了跟餘少華在一起,我還能怎麼辦?”
說着,文雯早已是淚流滿面,而我心中的憤怒,也隨着她的講述而漸漸消失。
“當然,我也不否認我貪慕虛榮。跟餘少華在一起,我出入是豪車座駕,買東西都是大手大腳,根本不需要再跟以前一樣,爲了幾毛錢而討價還價,那是一種讓我着迷的感覺。”
“直到碰上你,還有這場災難,我才突然驚醒,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也想過,跟你複合,既是出於對你的感情,也是出於現實,想要尋求你的保護。”
“可是,你的心性我知道,好馬不吃回頭草,背叛過你的女人,你怎樣也都不會跟她複合。而我對你的傷害,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彌補的。”
“我感覺很對不起你,更別提是這種帶有目的性的在一起了,會讓我覺得我很賤,很膚淺。”
“所以,如果可以,我們就繼續保持這種朋友的關係吧?剛纔的事情,我們以前也不是沒做過,就當是各自發泄身體和心理的所需,你也不用爲這一點煩心,我也不需要你爲我負責。”
說到這裡,文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後便徑直轉身,走進了一個宿舍裡,關好門,將我一個人留在了走廊上,默默地看着緊閉的大門,怔怔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