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精靈族皇族的議會大廳內,衆人圍坐,迴盪着一句這樣淡淡的聲音:“我們的兩位公主可是參與了這場行動?”
“回王上,已是確定兩位公主在禁獵團隊伍中,參與了圍剿現世的行動!”
“好啊!我們精靈族倒是出了兩位了不起的繼承人啊!不知在座的各位是作何看法啊?”精靈王視線淡淡掃過衆人,緩緩問道。
“我擔心的是,兩位公主如此下去,只怕會無心繼承我精靈族啊!”一位精靈族的白髮長老沉聲說道。
衆人聞言緩緩點頭,的確如此,從上次戈林納多塔回族討取生命之泉,便能夠看出對方此刻的心思,完全撲在了那禁獵團之中,而且據傳聞,戈林納多塔與艾特瓦爾還是禁獵團的兩大團長,手下人數千萬。
“恩,其他人可有別的看法?”精靈王緩緩點頭,看樣子他也是極爲贊同那位長老的說法。
“雖然兩位公主如今的確無心回來繼承精靈族,但她們這些年間卻是得到不小的磨練,上一次學院大賽搞出來的動靜,卻也是不低啊!”一位長老如是的說道。
“恩,這些年兩位公主的行事作風,多少在世人口裡有所流傳,如今這禁獵團勢頭正旺,一舉一動都備受各方勢力裡關注,兩位公主自也在其中啊!”又一位長老說道。
“如今她二人已是從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畢業,但照目前來看,短時間還不能讓她二人回來了啊?”精靈王微嘆的道。
“其實王上無需這般惆悵,兩位公主如今在禁獵團中也算是得到了磨練,不然回到精靈族中也必是困難重重,還有我們只需要一位精靈王繼承者,與其叫她們回來相互爭鬥,不如我們做一個旁觀者,去觀察兩位公主誰更勝任!”一位精靈族貴族開口說道。
精靈王聽後緩緩點頭,而後說道:“艾特瓦爾遠比戈林納多塔勝任,但戈林納多塔的黑暗屬性卻是要高出艾特瓦爾,只是她還需要磨練她的性格,不過,我倒是覺得她們似乎都沒有繼承王位的心思,三公主如若不是遲遲找不到解救的法子,我也不會非逼着她二人繼承者王位不可。在看看吧!否則,我也唯有召回艾特瓦爾了啊!”
衆人聞言均是緩緩點頭,三位公主是他們看着長大的,三公主生來體內便有兩種屬性相剋,性命堪憂。大公主與二公主她們的性格,卻是極爲相反,然而,以往日的種種來看,他們都清晰的知道,艾特瓦爾的確更勝任這王位……
狐族族內議會廳,白鵠神色凝重的坐在首位,看不出喜悲,但唯有這議會廳內的人方纔知道,此刻的族長已是這樣半個時辰了,然而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他還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狐族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有持續半個時辰的時間,白鵠突然站起身子,淡淡的道:“密切關注禁獵團的一舉一動。”說完,便是消失在議會廳內,留下一干面面相處的狐族長老們。
西斯神殿覆滅的種種傳聞,依舊被人不斷傳播着,然而,禁獵團議會廳內,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原因有二,第一件便是南爵帶走了血鼎天;第二件事,龍族當年僱傭現世之人。
“不知南爵公然從我們的眼皮底下,帶走血鼎天,其目的是爲何?”閣老打破寧靜的沉聲道。
“以我對她的瞭解,我想,她是覺得血鼎天必有可利用的價值方纔會這般做吧?”季澤爵眉頭緊蹙想了想說道。
凌老聞言緩緩點頭,道:“恩,這點倒的確有些可能,只是這一次,他們算計的如此精妙,我倒是有些擔心異界會有什麼大動作般……”
“會不會是爲了人皇洞府?”司空蘭若略有所思的道。
“人皇洞府?沒道理啊?六道圖騰並不在西斯神殿啊?更何況如今也只是這兩件聖物出現,沉香和七煌寶樹可都還從未出現過。”朱筱然極爲不解的道。
“沉香?”閣老驚訝的看向季澤爵,卻是再無下文。
季澤爵對此倒是微微一笑,旋即心念一動,額間符文瞬息顯現,接着,沉香自季澤爵額間的符文中,緩緩而出,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沉香完完整整懸在高空,在高空中旋轉一圈後,立於季澤爵身後。
“沉香一直在我手中,只是先前墓靈瞞着我,我雖知道它名爲沉香,卻並不知道它便是開啓那人皇洞府的三聖物之一,直到進入虛無界前,師祖相告,方纔得知,但當時的沉香卻是被武王換了模樣,唯有認主之後,方能顯現真身,而在繼承鬼煞宮鬼影前輩的傳承時,我體內出現兩股至尊力量的牴觸,沉香之靈爲了求我,便認主與我,從而救得我一命!”
季澤爵說的極爲簡略,但其中的兇險,衆人聽後卻是深有感觸,閣老在她這般說完後,也是點點頭,應道:“當時我和仇老都在場,可以作證,沉香之靈的確是爲了救她,而認主與她。”
朱矢本在知道季澤爵擁有沉香後,本想責問一番,但經她這般解釋,卻也覺得並非對方有意隱瞞,也便沒在追究其責,可他那眉宇間的憂愁,卻是越發的濃郁了。
“海魂認主,沉香認主,唯有六道圖騰還未認主,如今三大聖物均是出現,這樣一來是不是那傳說中的七煌寶樹,也要出現了呢?”司空蘭若這般說道。
“我看不然,以往不是沒有將三大聖物聚齊的時候,只是那七煌寶樹的轉世太過神秘,至今爲止都未曾被世人見過啊!”納蘭宛神色有些凝重的道。
“可我卻覺得,這一次與以往有些不大一樣!”慕一山略有所思的喃喃道。
“哦?一山你且說說,有何不一樣?”曲老略有興致的問道。
“以往三大聖物出現,雖也被聚集到一起過,但卻從無認主之事,然而有關於三大聖物認主,我們大多也是聽老一輩們所說,卻從未見過。另外,這一次的三大聖物出現的都太過趕巧了,居然兩件聖物落在我人界手裡,然而,如今三界恐怕都會將沉香的下落指向靈界,這樣一來,只要季澤爵不使用沉香,那麼所有人都不會知道。而那七煌寶樹的轉世,我卻是極爲有預感,也在人界之中。”
“瞎說,哪有你這般推理的?”朱矢白了眼慕一山,沒好氣的說道,旋即看向季澤爵,說道:“你輕易不要動用沉香,以免所有人將矛頭指向你!你與南爵不同,她背後有着整個異界,而人界並非異界那般君主制,所以一旦被發現,你應該明白會有怎樣的後果。”
季澤爵聞言緩緩點頭,朱家老祖說這話的確是從她的立場着想,憑藉她如今的勢力,還不能夠光明正大的使用沉香啊!看來自己唯有在那上古遺蹟戰場中,去的武王當年的那般成績,方能有資格這麼做。
“你們都扯得有些遠了,如今,我們討論的兩個問題,至今可是還沒有解決一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尉遲鳳儀緩緩說道。
“鳳儀說的極是,方纔說到哪裡了?”朱矢忙附和的道。
“說到異界這麼做是爲了人皇洞府。”尉遲鳳儀開口提醒道。
“恩,對,就是這裡,爲何你會這般說?”朱矢看向司空蘭若問道。
“異界的大占卜師,雅典娜,有着預知未來的能力,故此我猜測,他們之所以有計劃的出手,定是爲了那人皇洞府,這人皇洞府無論三界之中,哪一界得到,恐怕這三界的天下便要被其統一了,這般誘惑,對於異界來說,我想是極具誘惑的,更何況他們本就是君主制,在這方面定然要比人界和靈界佔優勢。”司空蘭若能夠坐上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的院長,也是必有其過人之處,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
在司空蘭若這樣細細分析後,衆人選入很長一段時間的沉思,似乎都極爲認同季澤爵的說法,可他們卻是又有着另外一種擔心,那就是,異界那位大占卜師如若果真那般厲害,那豈不是一切都瞞不過她?更重要的是,那位占卜師會否已經知道了那七煌寶樹轉世的下落?
當這樣一則想法產生時,衆人臉上均是出現一抹震驚之色,然而唯獨朱家老祖朱矢的臉上,是一臉的緊張之色。
半晌,曲老淡淡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密切關注,看來我們有必要去一趟東林海季家了。”
說到這裡,曲老擡眼看向季澤爵,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她,季澤爵對此倒是淡淡一笑,道:“都看我做什麼?你們去便好了。”
然而,在季澤爵說出這句話後,卻是迎來衆人的一致搖頭,旋即尉遲鳳儀微嘆了口氣道:“傻孩子,這東林海季家唯有你或是季家分家之人去,纔是最管用的。”
季澤爵聞言,卻是不再說話,沉默片刻後,季澤爵擡眼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龍麒道:“先聽下龍麒查出的龍族真兇吧?”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視線轉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龍麒,此刻龍麒不再如往日那般嘚瑟,自從那日得知那人是誰後,龍麒便一直跟丟了魂般,而此刻在衆人那期待的目光中,卻是聽到龍麒這樣說道“是我最愛的人。”
“你父皇?”季澤爵極其驚訝的道。
“放屁!”龍麒聞言怒吼道。
季澤爵被他這般弄得有些不解,極爲委屈的說道:“你除了最愛你的父皇,還能愛誰?也沒聽你說起過別人啊?”
龍麒聞言卻是有些後悔,的確不能怪季澤爵,他的確沒有告知過季澤爵,除了他的父皇,他還有一個摯愛,那是也是從小到大,唯一一個在他身邊支持他,鼓勵他的人。龍麒神色漸漸暗淡,低沉的道“對不起!”
見龍麒這般,季澤爵自是看着難受,神色嚴肅的緩緩開口問道“龍麒,到底是誰?你不說,我們如何幫你?”
“她叫東方可兒,是父皇從小送給我的婢女,無論我開心也好,失落也罷,她都會陪在我身旁,與我一起面對那段最不開心的過往。漸漸的,我們心生了愛慕,在我出巡龍靈珠時,也唯有她與父皇知道,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是她要殺我!”
龍麒雖然說得極其簡略,但在做的人裡,哪一個不是曾經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這其中所蘊含的失落與心痛,他們深有體會。於是在聽過這段話後,所有人陷入沉默……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做?”季澤爵這樣問道。
“十日之後,回龍族。”龍麒這話說得極其堅定。
“好!”季澤爵沒有任何的廢話,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便不再說話。
一時之間,禁獵團的議會廳內再度陷入沉默,然而這一次,卻不是他們之中任何一人打破了寧靜,而是被外面飛奔進來的人打破。
“報!紫衣團長帶着花宗宗主在外求見!”
“什麼?”季澤爵與朱筱然同時驚訝的站起身來,而後季澤爵忙看向朱筱然使眼色,說道:“姑姑還不快躲起來?”
朱筱然在聽到季澤爵這般提醒後,方纔從震驚中醒轉過來,忙向在曲老等人辭別,而後便是消失在這間議會廳內,在朱筱然離去後,季澤爵命人將朱筱然的位置撤去,所有人重新排坐好,方纔對那人吩咐道:“讓她們進來。”
而後便是轉過頭來,對着一干不明所以的衆人道:“待會我希望大家能夠拋棄世俗的觀念,配合我,筱然姑姑能否與花宗主解開心中枷鎖,全靠這次了!想必大家沒有人不希望她們好的吧?”
衆人聽她如此一說,均是微微一愣,旋即有些瞭然的點點頭,而後,便是有些不太自然的相互看了看,尷尬的輕咳了聲,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朱筱然與花靈的事情,在做的人幾乎都知道,兩人的癡纏愛戀,他們這人倒是極爲的清楚,當年那般動靜也是令所有人爲之震驚。不過,他們都是活了千萬年的人,也都曾深愛過,經歷的種種,足可以讓他們拋開所謂的世俗觀念,唯有在一起方纔是最爲關鍵的,當然,這關鍵還要看朱家老祖的態度了。
然而,此刻在做各位也是極爲的尷尬,並且尷尬極了,試想一下,一羣活了萬年、千年、百年的人了,居然配合這羣孩子,演戲?這是何等的奇聞啊?此刻議會廳內哪裡還有了先前的沉默,就連龍麒都有些不太自然的看了看季澤爵,料想這餿主意定是這死丫頭出的。
待紫衣帶着花靈步入禁獵團的議會廳內,着實令得花靈大大的震驚當場,打從進入這禁獵團的所屬範圍內,她便一直被震驚包圍着,這裡的建築,一草一木皆是她從未見到過的,難怪紫衣他們會如此喜歡這裡。
然而,行至這偌大的議會廳內,在看到坐着的那些人後,花靈有種走錯地方的錯覺,眼下在坐的各位,都是大世界中響噹噹的人物!平日裡登門拜訪都未必能夠見到,而如今在這禁獵團中,卻是同時見到了如此之多!
花靈在短暫的震驚後,忙上前恭敬一禮道:“花宗花靈,見過…見過…諸位前輩!”
花靈在說這話時,有些暴汗,居然坐在靠前的人裡面,有些是她不曾見過的,這叫她如何稱呼?於是在短暫的遲疑後,有了上面這樣一句開場白。
曲老傳音給朱矢道:“朱矢,這便是與你家筱然愛得死去活來的女子?看起來,還不錯嘛!”
“哼!那是,筱然的眼光豈會差了?”朱矢一臉不爽的傳音道。
“唉?我看你這口氣,倒是很喜歡這丫頭啊?”曲老似是發現新大陸般,問道。
“曲崖,我發現你變了!”朱矢定定的看着曲老,而後極爲認真的傳音道。
“我?我有變嗎?不對,你這老傢伙,居然跟我打岔,快回答我的問題。”曲崖瞪向朱矢問道。
然而,就在兩人掐架時,耳邊卻是響起季澤爵的提醒:“曲老、老祖,你們在做什麼?人家還在等你說話呢!”
聞言,朱矢忙尷尬的輕咳了聲,而後微微笑道:“花靈丫頭,好久不見啊!不知這次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花靈聞言神色微微一緩,方纔她還在擔心,對方會不會對多年前的事情,有所芥蒂,然而當聽到朱家老祖這般說後,花靈方纔知道,是自己多慮了,忙笑道:“花靈此次前來,確實有些事情。”
“恩,丫頭,你且說說看,是何事?”曲老搶過朱矢的話,對着花靈說道。
“花靈此次前來是有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關於花宗與禁獵團聯盟之事;而第二件事情,是…是…”花靈說到這裡,卻是臉色漲得通紅,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是何事?”曲老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關於筱然的事情,我聽說筱然她那日去了血家,並且身負重傷,不知能否讓花靈見筱然一面?”花靈說到最後,雖然雙頰緋紅,但雙眸之中卻是盡顯擔憂。
“咳咳……”季澤爵這時輕咳,提醒那幾位千萬不要說漏了嘴啊!
“啊?啊…花靈宗主有心了,你來的正好。我們,我們如今也是正爲這件事情擔憂啊!這不聚在一起爲此研究一下如何解決筱然的傷!”
曲老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在聽到季澤爵的輕咳提示後,胡編亂造的說了這番話,可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下方除了花靈一臉震驚的望着他之外,所有人的目光此刻也是全部移向曲老,那目光中滿是驚異,沒想到響噹噹的曲老,撒起慌來居然是這麼…神乎其神,季澤爵、龍麒幾人更是對曲老豎起了大拇指,高!
然而,曲老在接收到衆人的目光後,緊跟着說了句令大家有種爆笑的衝動,卻還要生生忍住的話“大家說是不是啊?”
衆人聞言,頓時表情僵在臉上,而後便是齊齊的換了一臉憂傷的神色,道:“是!”
花靈在聽到衆人這般回答後,向後倒退一步,被身旁的紫衣扶住,而此刻,紫衣則是滿眼疑惑的看向季澤爵,而此刻季澤爵由於做賊心虛,打從對方進門,便是沒有看她一眼。
曲老示意人給花靈一把椅子,讓她坐下,這般作弄人家姑娘,着實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卻又不得不這般,自己心裡都是狠狠的鄙視自己一番,一大把年歲了居然還要做如此幼稚的事情。
花靈在紫衣的攙扶下,坐了下來,少許,大廳之內再次傳來花靈急切而又微顫的聲音:“可是有性命之憂?”
“哎,還不好說啊!具體情況,你還得問尉遲鳳儀和蘭若、媚兒她們啊!”曲老神色憂傷的指了指,坐在右手邊的三人說道。
然而,在聽到曲老這般說後的三人,三人面面相處,臉瞬間就綠了,這是啥情況?就這般,便把我們幾個推上去了?
可花靈卻是一臉緊張的看向三人,問道:“三位前輩可否告知花靈具體的情況?”
三人聽聞花靈這般問,再次面面相處,而後蔡媚兒被推了出來,只見她一臉爲難的道:花靈,你要冷靜,筱然即便能夠救活,恐怕這輩子也無法再修煉了。”
這句話說完,蔡媚兒便是接收到朱家老祖那憤怒的目光,但這種情況下,她也是硬着頭皮裝作沒看到般,繼續說道:“筱然在昏迷中,一直唸叨着你的名字,想必是很想你啊!”
“筱然如今人在哪裡?可否讓我見上一見?”花靈聽她這般說,哪裡還坐得住,忙急聲問道。
“那合作一事?”曲老出聲問道,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雙雙殺人的目光瞪得,生生將話吞回了肚子裡。而後,話鋒一轉說道:“小爵,你待花靈宗主去筱然那裡。”
季澤爵聞言忙起身,在背對着花靈與紫衣時,季澤爵脣齒微動,但卻是被衆人看了個真切,均是嘴角微微抽了抽,而曲老本人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壓根沒看她,她那句話的意思是“老傢伙,你害我!”
季澤爵來到花靈與紫衣身旁,裝作一副坦蕩的對上紫衣的眼眸,輕聲道:“帶着你小姨隨我來吧?”
紫衣在看到季澤爵這副樣子後,仍是略有所思的將花靈從椅子上扶起,而此時,花靈也是對着衆人微微一禮,示意紫衣不要在扶着她,便是隨着季澤爵行出議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