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站朱雀島
季澤爵等人站在傳送法陣內,望着各家親人滿含不捨的眼神,眸子中分外酸脹,朱翎雨向七長老微微頷首,七長老會意觸動傳送法陣,只見傳送法陣之上符文涌動,傳爲座標連接的是朱雀島傳送陣,隨着符文轉動越來越快,季澤爵等人的身影漸漸模糊,最後消失在衆人眼前。
當季澤爵等人再次出現時,被一道陽光刺得兩眼微眯,半晌才緩過勁來,還沒帶幾個人打量着新地方,便被一道洪亮的聲音吸引“恭迎少主回島!”
兩人眼前跪着黑壓壓數萬人之多,季澤爵被這種陣勢弄得微微有些感觸,從這些人的氣息上來看,他們的實力均都在元嬰境,不愧是大世界的頂尖家族!
感慨一番後,回過頭來看向身旁始終與自己牽着手的朱翎雨,後者對她回之一笑,方纔轉頭看向前方,淡淡的開口道:“這般陣仗,真的是迎接我這個少主嗎?老祖在哪裡?家主在哪裡?長老們又在哪裡?”
下方恭敬的衆人竟是被朱翎雨有些微惱的問話弄得大氣不敢出,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持,這時,下方走出一人,定眼一看原來是熟人_朱奎,朱奎恭敬的道:“回少主,老祖他們在主殿等候少主和幾位貴客!特命我們在此候着,待你們回來立即帶你們前去主殿。”
朱翎雨眉頭輕蹙,微微頷首,看了看季澤爵,後者也是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照做,朱翎雨冷冷的道:“帶路!”
正當衆人離開傳送陣之際,遠處急速飛來一道紅光,速度奇快無比,直衝季澤爵所在方向射來,朱翎雨見狀微怒,正欲上前擋住,卻被季澤爵拉了回來,輕聲道:“我來!”
只見季澤爵快速的伸出另外那隻手,揮出一道紅光,直對着那道攻擊撞去,衆人只聽“碰!”的一聲巨響,然後所有人便看到,那道紅光掠回季澤爵手中瞬間消失,而之前那道紅光處,則是閃現出一道身影,傲立於空中俯視着季澤爵。
那人身着暗紅色長袍,一頭長隨風飄動,俊逸的臉龐微微帶起一抹笑容,嘴角微微揚起,淡淡卻略帶挑釁的道:“還以爲是何許天才,竟然能夠獲得我朱雀島天之驕女的芳心,今日一見,不過如此!”
季澤爵聞言那雙深邃的眸子微眯起來,淡淡的開口道:“彼此,彼此。”
“哼!你可敢……”還沒帶那人說完,朱翎雨怒聲喝止道:“朱硯,你夠了!我與何人在一起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趕快退下!”
“呵呵,是啊!我是沒有資格說什麼,但作爲朱家一份子,我還是有替你把把關的資格,否則,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可以混進我朱雀島來了?”最後一句話朱硯咬的極重。
季澤爵略有興致的打量着叫朱硯的這名男子,淡淡一笑,開口道:“你想怎麼替翎雨把關?不妨說來聽聽。”
“季澤爵,你可敢與我一戰!”朱硯也不廢話,戰意盎然,俯視着下方的季澤爵,直接切入主題的問道。
朱翎雨聞言怒極,她怎麼可以在帶季澤爵回族的第一日,便任由族人這樣放肆,俏媚緊蹙怒道:“你……”
然而,卻是被季澤爵阻止了去,拉住她正欲上前的身子,輕聲道:“翎雨,這裡只是一個開始,他這樣做並無過分之舉,讓我來吧。畢竟以後還有更多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不能總是躲在你的身後吧?”
朱翎雨聽到季澤爵如此一說,便也不再說什麼,但心裡卻是真的動怒了,這裡的動靜老祖豈可能一點不知?如此的放縱朱硯胡來,想來定是老祖有意而爲之,微微嘆息道:“小心些,朱硯比血將還要厲害。”
季澤爵聞言微微一笑道:“放心,我已不再是那時的我,今日就讓你看看,武王墓十多年的苦修成果,冷前輩的絕學如何?”
朱翎雨聽她如此一說,倒是略有興致的道:“哦?看來你是要讓我偷師了?”
“你我有什麼偷不偷的,我的便是你的,你的自然也是我的。”季澤爵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柔聲道。朱翎雨聽她這麼一說,心中倒是一甜,怒氣也是掃去大半。
不遠處,朱家衆人將自家少主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朱硯更是怒極,他認識朱翎雨這些年,何曾見過如此模樣的她?心中不由的怒氣更勝,極爲不耐的催促道:“喂,季澤爵,你怕了嗎?”
“季澤爵不曾怕過,願領教閣下高招!”說完,鬆開一直握着朱翎雨的手,掠上高空與之對立,淡淡的道:“請!”沒有任何廢話,說完,便消失在朱硯眼前。
朱硯完全沒有料到季澤爵出手如此果斷,說什麼便是什麼,眼下也不容他過多考慮,只見朱硯第一時間向後急退,但還是晚了一步,季澤爵已出現在他正後方,倉促之下揮出一拳與季澤爵飛出的腳對碰在一起,然後便見朱硯身形暴掠數步方纔穩下身形。
而季澤爵則是定定的站在,之前對碰的位置看着他,待他準備好,方纔再次攻了上去,季澤爵的打法很暴力也很致命,每一招對準的皆是對方的致命點。
朱硯一邊接招,一邊心驚她是怎麼知道的自己這些弱點?不會的,壓下心中震驚,將心神專注於對戰中。
季澤爵見他從開始的自亂陣腳,到漸漸收放自如變幻莫測,微微點頭,有些欣賞眼前這個對手的心智,不禁心中再次感嘆,不愧是朱雀島傑出弟子,要是季家也能出來幾個這樣的弟子,那該有多好?想到這裡,俊美的臉頰微微含笑,戰意瞬間升至極致。一個前踢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些許,身形再次變化,消失在朱硯眼前。
“暗香疏影!”
天空中瞬間出現多個季澤爵,只見朱硯每經過一個季澤爵都要飛快的打出數招,開始還可以應對,但後來便漸漸的落了下風,在身上捱了數招後,踉蹌後退。
此時那數道人影再次何爲一體,季澤爵傲立在他身前數十步,緩緩擡眼注視着他,朱硯怒極,這人望過來的眼光叫他極爲不舒服,天之驕子的他何曾受過如此羞辱,明明是自己來給這個傢伙顏色看的,現在倒好被人家壓着打,看來,如果自己再不認真對待,恐怕便是要輸了!於是,不再多想,手印變幻間使出武技“震天破!”隨着時間的推移,周遭那強大的靈氣,排山倒海般的向朱硯瘋狂涌去。
季澤爵見此微驚,手上動作絲毫不敢怠慢,快速解印凝結出一朵火紅的蓮花,蓮花呈巴掌大小,但隱隱透着毀天滅地的能量,兩人幾乎同時送出,紅蓮與震天破在空中瞬間相撞。
只聽得“轟隆!”一聲,便是掀起層層氣浪。
兩人均後退數步方纔穩下身形,朱硯眼神凝重,淡淡開口道:“雖然你的修爲不如我,但卻是我小瞧了你,果然有些能耐,接下來,我便讓你見識一下,我最新練成的一門功法‘天地同壽!’看你如何接下。”
在朱硯施展此功法的瞬間,天地間風雲變幻,原本好好的白天頃刻間化爲黑夜,漸漸形成一口黑色大鐘。
季澤爵瞳孔微縮,旋即深吸一口氣,觸動雷源,只見季澤爵周身紫色雷光涌動,低沉的聲音淡淡傳出“乾坤六圓指!”
快速揮出六道攻勢,然而這第一指打在鐘上使得鐘身微顫雷光涌動,接着第二指瞬間而至,加深了鐘身的顫抖,待到第三指鐘身已是劇顫抖,第四指鐘身開始龜裂,第五指鐘身破碎。
而此刻對面朱硯臉色蒼白,顯然消耗極大,可還有第六指,而這道攻擊此刻卻是直衝朱硯胸□□去,朱硯慌忙揮出隨身法寶抵擋這一指,結果法寶被其震碎,而他身影被擊退的同時連連吐了三口血,最後向地面失重的跌落下去。
朱奎見狀,忙掠向朱硯墜落的身子,將其接住,落回地面後,朱硯已是昏死過去,全身雷光涌動,衣衫破碎。朱奎心驚的同時,將他遞給身旁的人,送去救治,並吩咐人好生照看。
季澤爵落回朱翎雨身旁,臉頰上出現一抹蒼白,看來也是消耗巨大。朱翎雨快速來到季澤爵身旁,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季澤爵搖了搖頭,轉頭詢問朱奎道:“他沒事吧?”
朱奎聞言眼神有些複雜的道:“多謝手下留情,他只是受了重傷,性命無憂。”
朱翎雨吩咐道:“送些培元丹,給他!”
朱奎恭敬道:“是!”
“帶我們去見老祖吧。”朱翎雨說道。
朱奎依言親自帶着季澤爵、朱翎雨等人,來到主殿山峰之上。這裡靈氣濃郁,四季如春,猶如仙境,高聳入天的宏偉山峰,屹立於雲海之間,氣宇軒昂的主殿坐落在一片巨大廣場正南方,霞光纏繞,白玉爲欄。
主殿前的廣場上,沒有多餘的東西點綴,僅有一池清水和滿池的荷花,但聽聞池水非普通水質,“蓮鳳露”是由晨曦蓮花露水凝聚所成。此蓮花名爲“仙河蓮”。“蓮鳳露”飲用延年益壽,外更是美容養顏,荷葉茶有療傷提神的特效。
季澤爵不免心中感嘆,朱雀果然底蘊非常豐厚,這種蓮花不知摘種了多少年,方能孕育出這一池的景象。
季澤爵幾人穿過池上白玉橋,來到主殿前的臺階上,擡頭迎面看到的是一個巍峨赤金鳳青地大匾,匾上寫着斗大的兩個大字“主殿”映入衆人眼簾,宏偉復古的建築,配上如此靈氣濃郁的景象,令人如癡如醉仿若仙境。
朱翎雨、季澤爵等人隨着朱奎直徑來到主殿門前,只見主殿之中人影斑斕,比起季家族會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屋子的人實力上面也是恐怖的嚇人,最次都在季洺武之上,更有三分之一的人實力要遠超季洺王,季家人假使來到這裡,顯然是連坐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
季澤爵幾人暗自心驚的同時以來到大殿內部,主席之上坐着一位老者,滿頭雪白的頭髮散落過肩,老者略微有些偏瘦,但瘦弱卻隱隱透着毀天滅地的力量。白眉下一雙極具滄桑卻不失神韻的眼睛,打從季澤爵進入殿內便一直將其鎖定,彷彿有種被人剝光衣物看個通透的錯覺,季澤爵表面上氣定神閒,但內心卻是驚濤駭浪。
幾人來到近前,朱翎雨見自家老祖從打她們進門便一直盯着季澤爵看個沒完,再加上之前朱硯的行爲,心中更添怒意,於是,冷冷的道:“老祖!”
朱家老祖聞聲,漸漸將目光收回,轉向朱翎雨慈愛的看着她,微笑的道:“怎麼?看看都捨不得嗎?又不會給你看壞?”
朱翎雨絲毫沒有退讓的打算,依然淡漠的道:“倒是不會看壞,打也打了,看也看了,翎雨想問老祖一句話,這便是我們朱家的待客之道嗎?”
朱家老祖聽聞她意有所指,白了朱翎雨一眼,心道:“你這丫頭,這還沒跟人家怎麼着呢?就這樣向着人家了,如若真的有點什麼,還不把我這朱雀島給拆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想到這裡,不免搖頭苦笑,問道:“你可是將她以客人的身份帶回來的?”
朱翎雨聞言氣色稍緩,淡淡環視一圈,最後又看向朱家老祖道:“今日,我是要和大家宣佈一件事情。”說着,來到季澤爵身旁,繼續說道:“她便是我命定的愛人。”
季澤爵完美無瑕的容顏上帶有一次微笑對着朱家衆人行禮,道:“晚輩季澤爵,見過朱家老祖,見過朱家衆位長輩。”
整個過程,朱家老祖並未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注視她們做完這一切,方纔伸手指了指左側空着的幾個座位,說道:“季家少主無需多禮,請坐!”
待她們入座後,七長老方纔上前恭敬的頷首道:“老祖!”
朱家老祖擺了擺手道:“老七你也過去坐。”
待七長老坐下,朱家老祖淡淡開口道:“季家少主果然名不虛傳,英雄少年,今日一見確實如此。”
“老祖過獎了,季澤爵自不敢當。”季澤爵禮貌回道,心中更是不敢鬆懈。
朱家老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有些話想和季家少主單獨聊聊,雨兒可有意見?如不放心,你跟着來也可以。”
朱翎雨起身作勢真要跟着過去的架勢,卻被季澤爵攔住,搖了搖頭,傳音道:“不要因爲我跟你的家人弄得太僵硬,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吧。我們在一起需要他們的認可和祝福,等我!”
朱翎雨看了看季澤爵,見她一臉從容自信的笑便也稍稍放下心來,又緩緩坐了回去。這一系列變化,也只有她們之間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放在朱雀島衆人眼裡卻是另一番味道,只見朱家衆人面色各異,均是一幅不可思議的想着:“這還是我們那個高高在上的少主嗎?如今,竟是如此乖順?”
朱家老祖見此,先是一愣,緊接着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看着季澤爵的目光中又多了些許異樣的東西,淡淡道:“走吧!”
一老一小同時離開主殿,季澤爵跟着朱家老祖離開主殿山峰,直奔朱雀島中最高的那座山峰掠去,待到他們進入朱家老祖歷代居住的地方,朱家老祖回頭淡淡的道:“跟我來。”
此時的季澤爵可謂是疑惑重重,一方面她在猜測朱家老祖叫自己單獨談話所爲何事,一方面她擔心,朱家在她與朱翎雨的事情上會做什麼手腳,但不管怎樣都不會動搖她的心。
深吸一口氣,跟着朱家老祖進入房中,當季澤爵踏入房間後,房門便是自動關了起來,緊接着便聽到朱家老祖的聲音傳入耳中:“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爲什麼要找你單獨說話?”
季澤爵盯着朱家老祖沒有否認,誠實的點了點頭,但沒有冒然說任何話,因爲她不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狀況,於是,靜靜的等待朱家老祖下面的話,一老一小就這樣對視了片刻,朱家老祖緩緩開口道:“你果然有着同齡人不該有的心智,我很欣賞你的這份膽識和氣魄。但我今天找你說的事情和這些無關,而是關於你的事情。”
望着朱家老祖平淡的臉龐,季澤爵心中甚是震驚,臉色變幻數次後,心中漸漸恢復平靜,這件事情知道的人甚少,翎雨絕不會隨便說出這件事情,之前七長老的反應也不像是朱翎雪說了這件事情,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她淡然一笑道:“老祖但說無妨。”
朱家老祖點了點頭,季澤爵的反應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笑着說道:“你與東林海季家是何關係?”
“老祖,實不相瞞,我與東林海季家乃出自一族。”
“哦?以我對季家的所知,他們是不會放任你這樣的人才流落在外。”
“多謝老祖擡愛,季澤爵自不敢當人才二字,但也不想與東林海季家有任何的關係。”
“這是爲何?你要知道,如今你的名字在大世界中已不再陌生。東林海季家未必不會懷疑,畢竟季的氏不是很多。”
“老祖指的是武王傳承麼?東林海與我們季家只是祖輩的恩怨罷了,這些年我們季家未曾與東林海有過一絲聯繫。並且此次來大世界,我也會盡量低調行事,輕易不會將自己置於顯眼的地方。”
朱家老祖聞言點了點頭,似乎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季澤爵不深說他也不便深問,於是話鋒一轉道:“你能如此想最好,既然你並不打算與他們有任何關係,但對方未必會放任你這般,那不妨入贅我朱雀島可好?”
季澤爵聽此一言,臉上不免有些陰沉之色,冷聲道:“老祖這是何意?可是覺得我季澤爵貪圖朱雀島的勢力嗎?”
朱家老祖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並未說話,從先前得知季澤爵並不想與東林海有半分關係,他便知道,季澤爵不是一個貪圖勢力的人,她沒有必要在不選擇季家的情況下,而選擇朱雀島。但他如此一問卻也是有着他的道理。
季澤爵見對方不說話,強壓下心中的怒意,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多謝老祖的美意,朱家無論在哪一方面的底蘊都非常豐厚,是我們這種小家族望塵莫及的存在。也許換做別人恐怕會考不猶豫答應老祖的建議了呢!但是……”
說到此處季澤爵擡起頭來,直視朱家老祖,只見對方面色溫和帶着點點微笑,看不出是喜是悲,卻也是在看着她。
“但是什麼?”朱家老祖笑着問道。
“但是我季澤爵絕對不會入贅朱家。”
“爲何?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打破頭皮連我朱家的外圍都很難進,如今你與翎雨生情,翎雨這丫頭我瞭解,她有着和她姑姑筱然一樣的倔強。我朱雀島以後還要依靠她支撐,你不入贅難道想讓我朱雀島後續無人嗎?”
季澤爵心中思量“如此看來,朱家老祖並不反對我與翎雨的事情,但對方所說的也並無道理,眼下不管我身上是否揹負着那些責任和包袱,我都不會這麼做,更何況,翎雨也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想到這裡,她目光堅定的道:“如果我日後成爲東林海那樣的霸主,老祖又當如何?”
朱家老祖聽聞她這樣一問,眼底露出一絲讚賞,朱雀島的確並非朱翎雨一人不可,這麼問也只是他對季澤爵的試探罷了。於是略有深意的道:“哦?你可有把握?”
季澤爵非常誠實的道:“沒有任何把握,但如果想要做一個配得上翎雨的人,我想對於我來說那便不是問題,只要我想!”
“好一個只要你想!你很自信?你可知道你此刻所說的這些這話,只要隨便甩到大世界中任何一個角落,都會給你引來殺身之禍?”
“成大事之人,膽識必然不可與常人一樣,而我所走的路必然是充滿荊棘,不是嗎?”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也表明了季澤爵的意圖。
“我倒是很感興趣,你要怎樣做到?”朱家老祖不動聲色的笑道。
“不如老祖和我做個約定可好?”
“說來聽聽。”
“入贅之事暫且緩上幾年,一方面修煉之路何其漫長,凡人活上百十來歲便已是極限,但我們只要過了先天,便可以超越那道生命週期的束縛,隨着修爲提升壽命也會延長至更久遠。甚至達到武道巔峰後,與天地同壽,因此入贅一事,並不急於一時。另一方面我與翎雨都還年輕,並未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但並不是說我不娶翎雨,相反的是我季澤爵這一生,如若娶妻必是朱翎雨。”
“那你緩上幾年是爲何?”
“這個時間是我和您老要的,也是我給自己的時間,給我一個可以證明自己的時間。”
“繼續……”朱家老祖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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