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怪人“曲老”

朱翎雨來到季家後,除了每日進入武王墓修煉,之外,便是與衆人各自忙各自的,她將這些人均分配到季家所屬的產業當中去,作爲主事之人的貼身保鏢。這樣做的原因,僅僅是爲了保證每個生產線都有高手坐鎮,以防東林海和血家的搗亂。

而朱翎雨卻被安排跟在季澤爵大伯身邊做了助理,每每朱翎雨與季立春出現時,總會引起一陣圍堵,對此,朱翎雨真是拿出極好的耐性來應對,時間一天天過去,也便不再如先前那般排斥,由於之前季家少主見面會的轟動,在時隔幾個月後,朱翎雨的再次出現,備受整個地球各大媒體關注,從而令季家股票大漲,然而,朱翎雨也被推上了盛天集團名下股東之一。

一晃季澤爵已進入“虛無界”臨近三年的時間,越是接近這個期限,朱翎雨便是越坐立不安,每天要進入武王墓多次,尋問墓靈有關季澤爵的情況。

而“虛無界”在兩年前便出現一位殺神,這個人的名字叫季蒼瓊(季澤爵的假名字)!異界絕大部分人聽聞此人名頭,都會想起前不久那一站,季澤爵在經過多方打聽,得知瓊漿玉露只有異界皇宮纔有,故此孤身一人來到異界皇族,盜取瓊漿玉露!

話說,季澤爵在盜取瓊漿玉露時,她將人家一整池的瓊漿玉露全部收了去,並且,誤打誤撞來到皇家寶庫,大肆掠奪了一番,將皇家寶庫內將近三分之一的寶物收走,如不是空間戒指裝不下,恐怕整個寶庫都會被她搬走!

最後還是被異界高手發現,展開了前所未有的追殺,那一戰,季澤爵孤身一人,憑藉合體境巔峰的實力,斬殺對方諸多皇宮的侍衛,更是越級戰鬥,斬殺數名界主境高手,最終,驚動了那些至尊強者出手。

如若不是墓靈出手幫助,強行將她傳送到異界邊緣的古斯塔丁堡,恐怕季澤爵早已落網。隨着季澤爵的憑空消失,令得異界皇宮震動,他們翻遍大街小巷,也未能找到季澤爵半分/身影,她就跟消失了般,了無音訊,可即便是這樣,異界皇族仍舊全城搜捕,並且在個道關卡設立嚴查,仍是無果。

這件事情,最後被皇族壓了下去,不得節外生枝,而目睹當日情形的人,均被皇族秘密處理,這件事便這樣不了了之。但在皇族人心中,卻是莫大的恥辱,他們真的就肯不了了之嗎?

古斯塔丁堡是魔能較弱的地方,又是極其適合進入“虛無界”修煉的人類躲避,大多異界的人不願來此地方,因爲這裡生活着一個極其古怪的人類,修爲高的可怕,並且喜好殺戮。

大多闖入這片天際的人,或魔獸均無倖免,不是將性命丟在了這裡,就是將身體某個部位留在這裡做了肥料。

然而季澤爵自打被傳送到這裡,便一直閉關到現在,感悟那無系至高無上的禁忌魔法。中途那怪人有來過幾次,觀察一段時間後,便離開。沒有出手的跡象,卻似是每每見到季澤爵後,總會冥思苦想一番,然後極爲困惑的離開。

這種情況持續了大概一年的時間,季澤爵終於結束冥想,並且,周身的靈力被盡數收入體內,不再有增長的跡象,緩緩睜開緊閉許久的雙眸,輕聲吶吶的道“空冥境了麼?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然而,在她這句話剛落,便聽到一道聲音傳入耳中“你要離開了?”

季澤爵向聲音來源處望去,看到的是一名衣衫凌亂,頭髮凌亂,乞丐這個詞用在這人身上在合適不過,只見那人從原本距離還很遠的地方,瞬間而至來到季澤爵近前,蹲在她身前,兩眼放光的與她對視,等待着她的回答。

季澤爵在與他對視中,將坐着的身子向後挪動了半分,拉開些許距離,因爲從這人身上她能感受到一種深不可測的內斂,旋即摸了摸鼻子,謹慎問道“前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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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管我是誰?我問你是不是要離開了?”那人這般說道。

季澤爵看了看身前那人,猶豫片刻,方纔點點頭開口說道“恩,是該離開了。”

“帶我出去!”那人緊接着道。

“恩,啊?我帶你出去?你是叫我帶你出去?”季澤爵驚訝的問道,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那人點了點頭,旋即神色一冷的道“你有問題?”

“我?前輩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你就讓我帶你出去?這豈不是跟開玩笑一樣嗎?萬一你是個殺人成性,或者我將你帶出去你就把我給殺了,我豈不是虧了?”季澤爵小心且試探的說道。

那人聞言出奇的沒有生氣,倒是一副極其讚賞的道“小丫頭,你很有膽量!你可知道,在這異界內,沒有人敢如此跟我說話?更不會跟我計較得失?”

季澤爵能夠感受到,對方在說這句話的同時,釋放出來的氣息威壓,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就猶如學院那個白髮婦人一般。季澤爵想到這裡,旋即咧嘴嘿嘿一笑,擺出一副極其乖的姿態道“前輩是高人,自然不會與我一個小丫頭這般斤斤計較,否則有失你的身份不是?再說了,前輩這般面善,想必也不是那種惡人,我呢?只不過就那麼一問,你聽聽就好。呵呵……”

“哼!算你誰說話,告訴你也無妨,聽好了小丫頭,你以後就叫我曲老便可,別以爲我讓你帶我出去僅此而已,以後你還要負責我的吃穿住用行!”

“啊?你賴上我了啊?憑什麼是我?”季澤爵有些被曲老的話雷到,憤憤的問道。

只見,曲老意味深長的一笑,哼道“就憑你在這兒一年來受到我的庇護!”

季澤爵暴汗,心裡不知將墓靈罵了多少遍,送哪裡不好,送這裡來,現在倒好,惹上個大/麻煩不說,還賴上我了,這可如何是好?

似乎看穿季澤爵的心思般,曲老接着道“小丫頭,帶上我可是很划算的哦!”季澤爵擡眼看了看他,渾身上下也沒個值錢的東西,真看不出來哪裡划算了?曲老見她這番摸樣,有些惱怒的問道“你不信?”

季澤爵很老實的點了點頭,旋即又意識到什麼,緊接着又搖了搖頭,曲老見她這般甚是好笑,之前的氣惱一掃而空,緩緩道“我不會白白讓你幫我,我會替你解決,那些你無法解決的事情。這個交易怎麼樣?”

季澤爵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這老傢伙,渾身上下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唯有做自己的打手,可以對方的實力,怎肯樂意給她當打手?於是在這個想法出現沒多久,便被季澤爵捏死了。但卻沒有想到的是,如今這老家自己開口了,心裡早已樂開了花,但表面還是一副疑惑的問道“曲老說話可算數?”

“哼!你可要知道,多少人打破頭皮想我庇護他們,都難。你這丫頭卻是這般不識好歹!無禮懂嗎?”曲老怒道。

季澤爵狂汗,心道“這曲老怎麼性情如同小孩般,變臉、耍無賴的招式,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微微一嘆,說道“額!內個我也沒別的意思,只不過您老這般厲害,十個我都不是你的對手,萬一抵賴,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呀!”

“恩,算你說得還有幾分道理,這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曲老想了想說道。

季澤爵甚是鄙視,心道“您都把條件說出來了,我們還有交易可言嗎?”表面卻還是一副極爲誠懇的道“曲老請說。”

“我庇護你三年,你幫我跟武王墓墓靈,要點特產給我如何?”曲老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這話聽在季澤爵耳朵裡,卻是一驚,旋即一臉警惕的問道“曲老說的是什麼?我爲何聽不懂?”

“臭丫頭,還裝,裝什麼啊?你是被武王墓墓靈送到這裡來的,我會不知道嗎?如果不是它,你以爲,你能這樣安安穩穩的在這裡冥想半年?”曲老鄙視的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季澤爵問道。

“哼!丫頭你未免太小看我曲老了?一年前你在異界皇宮斬殺數名界主境高手,可是用的武王艾迪納斯的武之意?”

季澤爵聞言有些驚訝,卻沒有說話,曲老見她如此,微微一笑傲人的道“普天之下,能夠在這“虛無界”做到如此的,也不過屈指可數幾人,然而憑藉我這半年來對你的觀察,你身上有武王艾迪納斯的氣息!這“虛無界”雖不是人界,但天下之事,卻是相通的,更何況武王墓繼承人這種大事,更是早已普天皆知,故此老夫斷定你是!”

季澤爵聞言心狠狠的抽了抽,心道“這曲老到底活了多少年,竟能知道這些?”

曲老見她不說話,繼續說道“有疑惑?”

季澤爵遲疑了下,旋即點了點頭,道“曲老您知道的可是不少,實力也是高深莫測,但爲何要藉助我出去?”

“恩,你這話問的好,問到點上了。”微微停頓,話鋒一轉繼續道“假如我說,是因爲這裡的法則制約,你可相信?”

“空間法則麼?”季澤爵這般說道。

曲老聞言,露出讚賞的目光,點了點頭,肯定的道“的確是空間法則。”

“我不明白,爲何曲老在這裡受到空間法則的制約?既然受制約,應該是雙方面的,您是如何進入此處的?”季澤爵問道。

“小丫頭,你很聰明。這裡的制約的確是雙方面的,當年爲何我會進入到這裡,並且被捆在這裡百餘年,我都有些記不清了……”說道這裡,曲老神態流露出濃濃的悲傷。

季澤爵將這一切盡收眼中,這曲老顯然不想過多解釋這裡,她也不便多問,在惹怒對方便有些麻煩了,於是問道“眼下我也不知該如何離開此處,帶上曲老您自是沒有問題,可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出去的辦法?這樣我纔有希望吧?”

“你自己出去的條件倒是夠了,可是如若你帶着我出去,恐怕你的實力還不太夠啊!”曲老看了看她,而後有些深沉的說道。

這話沒有一點諷刺,季澤爵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對於那些真正的強者來說,是很不夠看的。無奈的道“那曲老可有辦法?”

“有!”曲老道。

“什麼辦法?”季澤爵問道。

“凝鍊無源!”曲老神色淡定,語氣緩慢的道。

季澤爵聞言卻是苦笑,不確定的問道“在這裡?”

只見,曲老面帶微笑,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體內已有雷源,這無源凝鍊卻與之大不相同,你可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古斯塔丁堡。”季澤爵回答道。

“沒錯,古斯塔丁堡,但你可知道,它還有另外一個稱號?”曲老繼續問道。

季澤爵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誠實的道“不知道。”

“無系魔法,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安靜、空無”,魔法的代表色是“無(透明)”看不到摸不着的。而此處你所在的位置,是異界魔能最爲薄弱的地方,也是無系能源最爲濃郁的地方。它的另一個名稱叫做“無能磁場”按常規來說,這裡本不該有這樣一處地方,因爲這裡是異界,可卻這又是真是存在的,原因就在於這裡的無能源異常強大,將這裡的魔能排斥出去,故此在這裡形成一個圓,而這個圓圈外面是魔能,圈內部則是無能源。”

季澤爵聽聞心中甚是感嘆,這自然科學的誹擬所思,非人類能夠想想。既然已是答應對方,她也不再拖泥帶水,開口問道“請曲老明示,這無源凝鍊之法。”

“恩,你且隨我來。”說罷,曲老起身,向深處行去,季澤爵見此也不再遲疑,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深處,橫立在兩人面前的是一處斷崖,斷崖再往前是無盡深淵,季澤爵見此很是不解的看向曲老,曲老見她如此,淡淡開口道“放心!我不會害你,我還要藉助你的能力離開這裡。”頓了頓,旋即又道“你看到前面的深淵沒?可有看到路?”

季澤爵擡眼再次看了看,搖搖頭道“前方無路,只有深淵。”

“很好,你待會閉上眼睛,向深淵處一直走下去。”曲老這樣說道。

“啊?曲老,別這麼開玩笑,你這樣沒朋友。這還用走嗎?我直接就會掉下去。”季澤爵一臉不可思議的道。

“哈哈哈……這你就不懂了,看似無路卻有路,雖爲絕地,卻逢生……”

說完這句話,曲老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回頭再看來時的路,早已沒了蹤跡,季澤爵甚是有種被這老傢伙坑了的感覺,又有種做夢的錯覺。

然而,就在她打算與墓靈建立聯繫,準備一走了之的時候,耳邊響起曲老的聲音“小丫頭,這裡你是聯繫不到外界的,縱然你是武王墓現任的主人也是不可以。”

季澤爵惱怒的道“你這個老混蛋,我不幹了,放我出去。你這分明就是在囚禁我。”

“呵呵,小丫頭,做人可是要講信用的啊!”曲老的聲音響徹耳邊。

“你也知道講信用嗎?你把我騙到這裡來,可是對我講信用了?這裡分明無路,你叫我如何去感悟無源?你還不如挖個坑給我埋了,算了!”季澤爵憤然的道。

“小丫頭,憑藉你的天賦,這點小問題難不倒你的,我沒有騙你,這裡的確是凝鍊無源最佳之地,好了,我便不打擾你修煉,待你成功之日,便是我們再見之時。”曲老說道。

“喂,喂,你這算什麼意思?說話。喂……”

此時,任憑她如何去叫都再無人應答,最後,她發泄夠了,開始凝神觀察這裡的玄機。看累了,便練起武技,將自己所學武技統統拿出來練了一遍,可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季澤爵越發心急,她當然不願困在這裡,外面還有很多責任需要她去承擔、面對,翎雨還在等着她,走的時候便沒有和她見上一面,現在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焦慮不安的心漸漸平息下來,她要出去!這是她現在唯一的念頭,緩緩閉上眼睛進入冥想,感悟無能建立連接,慢慢的她發現眼前一片通明,哪裡還有先前的斷崖?深淵?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是一個畫着神奇符號的圖文,正待她疑惑接下來該如何去做的時候,耳邊響起曲老的聲音“可是看到那個圖文了?那可是無系大禁忌符籙,末日審判的符籙。去吧!用心感悟,你會成功的!”

季澤爵閉着的眼皮動了動,旋即,起身緩緩向祭壇中央行去,最終在圖錄中央,停下來俯身坐下,感悟起來。

曲老看着季澤爵漸漸進入感悟狀態,會心的點了點頭,喃喃道“不愧是武王墓繼承人,墓靈,好眼力啊!”

“曲崖,過獎了。她的路還很長,我們能做的也只不過引導,至於能夠達到怎樣的一個高度,卻是我們左右不了的。這丫頭心裡苦啊!她還不知道這段時間裡,家族裡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是好還是壞?”墓靈的聲音響起。

“墓靈,她真的能將我身上的暗疾去除?”曲老這樣問道。

“你也看到了,她體內的雷源是真實存在,除此之外,你可還能找到第二個人,這般放心幫你去除暗疾?”

曲老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道“罷了,罷了,頂多是等上幾年,我還不至於等不了。”

“這孩子恐怕要勞你照看了。”

“墓靈,你太高看我了,憑藉我一人之力,又豈是可以和那些大族進行對抗的?”曲老苦澀的說道。

“至少有你在,我會放心一些,待她再次出來,我會將小麒麟也趕回她體內,有你們兩人在,定能護她周全。”墓靈說道。

“你這個甩手掌櫃,可是甩的有點太乾淨了。”曲老說道。

“誰說我就沒事情幹了,我得替她護好另外那個武王墓繼承人。”墓靈這樣說道。

“哦?你不說我還把這事給忘記了,另一位繼承人是誰?爲何武王墓有兩個繼承人?”曲老問道。

“第一個問題我能回答你,第二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你還要不要聽?”墓靈道。

“要!”曲老極爲乾脆的道。

“另一位繼承人說來你也認識,朱雀島你應該不陌生吧?”墓靈問道。

“當然,莫非這另一位繼承人是朱雀島的?”曲老說道。

“正是,朱雀島現任老祖,朱矢和曲寧的後人,這一代朱雀島少主,朱翎雨。”墓靈道。

“寧兒的而後人?也是女娃兒?”曲老驚訝道。

“正是。”

“朱矢這傢伙,看樣子朱雀島在他手上倒是越發強大了!當年終究是我曲家愧對他們夫婦,如果當年曲家能夠受到朱雀島的幫助,也不會遭受滅頂的下場。”曲老感慨萬千的道。

“過去的事,莫要再提,以免感傷。這裡就拜託你先照看着了,我得回去給那位帶話,不然,那位非把我武王墓給拆了不可。”墓靈急切的說道,因爲它已經感覺到,朱翎雨再次進入武王墓,沒待曲老說話,它便消失離開。曲老看着墓靈消失的地方,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望向斷崖內懸在空中的季澤爵。

凝鍊無源和雷源截然不同,無源的凝鍊沒有雷源那般痛苦,卻要比雷源更加困難,季澤爵進入冥想已是過去兩個月的時間,卻進展極爲緩慢,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冥想中的季澤爵雙眉擰成一個川字,但凡修習魔法的人都知道,魔法種類大致分爲:風、木、火、土、水、雷、冰,光明、黑暗、無十種,其中最爲霸道的要屬火、雷、冰三種;最爲神聖的要屬光明、黑暗兩種;然而,最爲稀有神秘的卻是無系。

無系魔法稀有在於,上千萬個人裡面能有那麼一個;而神秘主要體現在秩序(空間),顧名思義又是空無,安靜的,現今人、靈、異界三界均無,將這一魔法修煉到魔法師最高境界的人。

然而,季澤爵目前被困住的地方,卻是在於對空無的感悟,口中不斷默唸着這樣一句話“世間一切事物的本體與歸宿。本體?歸宿?事物的本身便爲根本,那麼我的身體便是這所謂的本體;歸宿事物的着落點,萬物所歸……萬物所歸……恩?”

靈光一現,季澤爵全身一震,似乎感覺自己觸碰到什麼一般……豁然明朗,整個圖錄瞬間在她眼中綻放,變得鮮活起來,光亮的流線沿着圖錄,勾勒出一副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圖案,隨着時間的推移,越發完整。隨之在她臉頰上流露出一股如釋重負的神情,既然已是開竅,接下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就在季澤爵神色變化的同時,一直關注她的曲老,卻是臉龐狠狠的抽搐了幾下,要知道,魔法“源”的感悟並非什麼人都可以,這種機率本就是億萬分之一的概率,並且即便能夠感悟,也是要耗費不短的時間,可眼前這個小傢伙,居然顛覆了他以往的閱歷。僅僅用了幾日的時間便摸到頭緒,進入冥想後三個月的時間開了竅,接下來,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曲老不禁脫口而出“此女定非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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