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倒是好巧不巧的被蕭薔給撞見了,伍嬪在蕭婉那裡吃了虧,自然不會罷休,便堂而皇之的走到了蕭薔的面前。蕭薔見了伍嬪趾高氣揚的樣子,福了福身道:“妾見過伍嬪娘娘。”
“起來吧。”伍嬪微微挑了挑眉毛,看着蕭薔道:“你們這倆姐妹倒是奇怪啊,我剛剛瞧見這婉淑儀的臉色倒是極好的,怎麼你的臉色倒是這麼的差呢?”
蕭薔面色訕訕,低頭答道:“許是有些想家了。”
“原來如此啊,想來也是,在有半個月就是中秋了。”伍嬪頗有深意的望了眼蕭薔:“本宮還以爲是這昨日裡傳得沸沸揚揚的擾得你睡不好了呢,原來竟是蕭選侍想家了呢!”
蕭薔聽了伍嬪這帶刺兒的話,低頭不語。倒是從後面傳來了一聲輕笑,伍嬪微微轉過頭去,便瞧得樑嬪走了過來,笑着道:“伍妹妹和蕭妹妹一大早的站在這外頭做什麼呢?”
伍嬪一直以來就瞧不起這樑嬪老是一副和事佬,端着一副和善的樣子,聽樑嬪這麼說,眼色都沒給一個便徑直的進了鳳儀宮。
樑嬪見了,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絲的僵硬,但隨即便緩了過來,轉身對蕭薔道:“我記得蕭選侍極爲擅長繡工,當初太后和皇后都誇讚你手巧呢,若是有時間便來我給我描幾個花樣子吧。”
蕭薔聽了,福了福身道:“謝樑嬪娘娘,妾有時間便會去的。”
樑嬪聽了,便拉着蕭薔的手親切道:“伍嬪就這性子,你也別往心裡去,這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一同進去吧。”
且說伍嬪一進來,就忘見了楚答應那一副林妹妹的樣子。她是武將出生,平日裡最是看不慣這種做派,便面帶酸意道:“喲,今兒個怎麼瞧見一個個的都面色不好的樣子,這蕭選侍這般,可這楚答應這樣又是爲了哪般?”
楚蓉正坐在位置上沉思,昨兒個她想了一宿,這孫答應再這麼下去,肯定是要牽涉到她的,若是沒人知道她們倆的關係還好,誰知道那孫倩倩一進宮便鬧出了那麼大的仗勢,更是弄了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她現在就是想擺脫也擺脫不了了。
伍嬪見楚答應半天都沒吱聲,微微提高了聲音道:“喲,這楚答應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的入神啊?說出來給大家聽聽,解個悶兒。”
楚答應這次倒是反應過來,見伍嬪問她,便福了福身道:“妾想着過些日子便是這中秋了,有些想家了。”
伍嬪倒是極爲誇張的一笑:“喲,這一個二個的都湊巧着想家了。倒還真是奇了。”
平日裡素來得chong的微夫人這段時間自從那事之後便收斂了許多,沒了薇夫人的高調,伍嬪這段時間憑着這協理六宮的名義,倒是成了宮裡的頭一份。
皇后出來時便瞧見伍嬪那張狂的模樣,倒是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伍嬪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趣事兒,讓伍嬪笑得這麼開心?”
樑嬪這些日子倒是看不慣伍嬪那春風得意的樣子,便出言道:自然是看不慣,便出言道:“伍嬪這是笑話楚答應想家呢!”
這樑嬪和伍嬪本同在嬪位,樑嬪入宮早又生了二皇子,論資歷,到底是要比伍嬪有經驗些,可太后卻是讓伍嬪而不是她樑嬪幫着皇后協理後宮。且這伍嬪近來也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常常對人指手畫腳的,樑嬪雖面色不顯,但心裡卻是極爲不痛快的。
皇后對伍嬪最近的行爲也是有些意見的,聽了樑嬪的話,便道:“這想家了也是人之常情,又有什麼可笑的,伍嬪倒是有些大驚小怪了些。”
蕭婉原來私下裡聽得父親說這伍嬪的父親原是帶兵打仗的,後來負了傷,先帝覺得可惜,便留了他個文職,當了個尚書右丞,負責兵部事宜。伍嬪的父親雖然讀過幾年書,但是卻最不喜歡文人這一套的之乎者也,做什麼都是按着軍營的那一套,但是這先帝又頗喜歡他那直來直往的性子,所以他在兵部那的確是春風得意。但是平日裡與他共事的官員都是文官出生,心裡自然是叫苦不迭啊,雖然明面上不說什麼,但是暗地裡穿小鞋的事情那一定是免不了的。說到這裡的時候,蕭婉卻記得父親卻是長嘆了一聲道:“這纔是平衡之術,那尚書右丞雖然不怎麼樣,但卻是極爲好拿捏的。先帝倒是頗有遠見啊。”如今蕭婉
瞧着伍嬪這樣,卻覺得這伍嬪倒是頗像這伍右丞。又想着這伍嬪素來不與人交好,但是性子頗直,又沒犯什麼大錯錯,到也是得了太后和皇上的喜歡。太后這麼做,也不乏有平衡之意。
陳貴人聽了皇后的話,微微朝着楚答應笑了笑,這纔出言道:“妾倒是記得前不久伍嬪得了恩准,還出宮省親了呢。難怪伍嬪娘娘要笑話了!”說完,像是被自己逗樂了似的,拿着帕子捂了嘴。
伍嬪瞧着那陳貴人的動作,又聽得她這般說,心裡雖是及不痛快的,但也知道這是鳳儀宮,惹惱了皇后自是划不來的,便道:“陳貴人這話說得可不對,我瞧着這楚答應和蕭選侍今日面色都不好,便關心一下而已,卻不想都是思家的原因,這才笑着說她二人是極爲的趕巧。”說着,又轉過臉朝着皇后道:“現下離中秋也不過半月而已,就像娘娘所說,思家乃是人之常情,嬪妾倒是並未笑話他們二人。”
皇后本想接着這事兒搓搓伍嬪的銳氣,沒想到這伍嬪倒是知道以退爲進,以她剛剛說的話來給自己開脫。便知道今兒這是是成不了了,便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對着蕭婉道:“昨兒個是怎麼一回事,你與這蕭選侍一事怎麼鬧得沸沸揚揚的。”
蕭薔以爲皇后這麼問是要給她做主,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聽了皇后的話,蕭婉倒是極爲平靜,隨即便面帶疑惑的問道:“嬪妾與蕭選侍的什麼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嬪妾與蕭選侍昨兒個就說了會兒子話,便想到了半月後的中秋節,這才紅了眼,倒是不知皇后娘娘所謂何事?”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面帶歉意的望着皇后道:“皇后娘娘,太醫說嬪妾必須得靜養,受不了一點的刺激的,昨兒個怕是他們見嬪妾心情不好,故才瞞着嬪妾,等嬪妾今日回去便會一個個的審問,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皇后見蕭婉說是中秋思家,面是又是一副無辜的樣子,隨即又聽得她拿“靜養”一事來說,面色難看的就像吃了個蒼蠅似的,揮了揮手道:“算了,也沒多大的事兒,左不過是那些奴才們亂嚼舌根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