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事兒,蕭婉這幾日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瞧得蕭婉連日來都這般的愁苦,彩夏不由的低聲的勸慰道:“娘娘,黃答應不過是一個低等的宮妃,這樣隱秘的事情樑貴嬪怎麼會與她說,不定是她自己胡亂想出來的。”
與之相反,蕭婉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那日黃答應說的話並不大的錯漏,只是這事兒太過隱秘,若是不知道還好,若是知道了,以皇上的性子,怕定然不會手軟。
“娘娘,您這幾日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瞧得蕭婉依然是沉浸的神色,彩夏當下不由的有些擔心道。
按了按隱隱發痛的太陽穴,蕭婉吩咐彩夏道:“待會兒給黃答應送些藥材過去,然後瞧瞧樑貴嬪身邊那個叫做棉喜的宮女,看黃答應說的那些話是否屬實。”
知道了蕭婉的心思後,彩夏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當即久命人從庫房裡撿了一些藥材,然後親自帶着人去了清華殿。
黃答應再怎麼說也是樑貴嬪的人,當下瞧得重華宮的彩夏來了,還是派了棉喜過去。
彩夏不着痕跡的大量了這個站在自己跟前年齡不大的宮女一番,微微笑着道:“有勞了。”
棉喜回了禮道:“還請姑姑會請稟告貴妃娘娘,黃答應這兒一切都妥當。”
“樑貴嬪娘娘素來待人和善,有樑貴嬪娘娘的這句話,貴妃娘娘自然是不擔心的。”說這,彩夏也不多留,目光平靜的瞧了一眼黃答應的偏殿,隨即就帶着人離開了。
聽得黃答應落水的消息,棉喜心中也是有些擔憂,當下等彩夏帶着人裡開口,便進了屋子,瞧得昏昏沉沉躺在牀上的黃答應,眼裡閃過一抹擔心,問道:“你家小主可是好些了?”
伺候黃答應的宮女低頭回話道:“喝了藥,小主瞧着臉色倒是好些了,不過卻一直沒醒。”
瞧得躺在那兒一直昏迷的黃答應,棉喜只得張了張口,有些蒼白的說道:“你家小主會無事兒的。”
黃答應這情形瞧得也不是很好,那宮女當下也不敢說什麼,只是一個進而的應聲。
樑貴嬪瞧得棉喜回來了,當下久有些不悅道:“怎麼去了那麼久,本宮聽說重華宮的人一早就走了。”
“奴婢去瞧了瞧黃答應。”棉喜當即就跪在地上道。
瞧得棉喜這樣,樑貴嬪倒是問了一句:“那她怎麼樣了?”
“聽伺候的宮女說,還沒醒過來。”棉喜不敢有半分都欺瞞,當即就恭謹的回稟了。
樑貴嬪微不可察的“嗯”了一聲,隨即瞧了一眼跪着的棉喜道:“婉貴妃的那些人可是說了什麼?”
“婉貴妃身邊的彩夏將東西放下後,問了黃答應的情況後就走了,並沒有說其他的事兒。”
“哦?”樑貴嬪微微揚聲。眼裡帶着絲懷疑的神色道:“黃答應怎麼會突然去御花園?”。
“奴婢不知。”
瞧得跪
在地上的棉喜,樑貴嬪的眼裡帶着些若有所思,棉喜前些日子與黃答應倒是走的很勤,而這這黃答應平日裡都不出門,怎麼就會去御花園,然後就好巧不巧的掉到御花園的水池子裡去,讓婉貴妃的人送回來了?芷妃是婉貴妃送進來的,難不成婉貴妃已經知道她和皇貴妃密謀的事情,而黃答應的事是一個警告?這事兒到底與棉喜有沒有關係?當即,樑貴嬪的神色不由的有些冰冷和佷戾起來。
棉喜跪了良久,就在她的雙腳有些發麻的時候,這才聽得樑貴嬪開了口道:“行了,你下去吧。”
摸不清樑貴嬪此時心情的棉喜只低應了聲“是”,便乖乖的退了下去。
只是還沒走到門口,樑貴嬪的聲音就從她身後傳來:“等這事兒辦好了,本宮會親自讓那朗盛納你爲貴妾,這些日子就好好的呆在清華殿。”
棉喜腳步一頓,隨即便有些欣喜若狂的謝恩道:“奴婢謝娘娘恩典。”
彩夏是晚上纔回來的,當即就將打探的消息都稟告了蕭婉。
“你是說,樑貴嬪答應將棉喜放出共去?”
“奴婢聽清華殿的宮女說棉喜出來的時候,臉上的喜意是掩都掩不住,想來是真的。”
“黃答應那兒呢?”
“這幾日樑貴嬪倒是命人送了些東西過去,探望的人除了棉喜倒是沒有旁人,不過奴婢覺得這棉喜倒不像是樑貴嬪派去探望的。”
“樑貴嬪這幾日沒去長春宮?”
“沒有,樑貴嬪從五日前從長春宮回來後就一直沒出清華殿。”
瞧得蕭婉抑抑的神色,彩夏當即:“奴婢無能,未能探聽更多的消息。”
蕭婉倒是並沒有怪她,只是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派人盯緊了清華殿。”
“是。”
彩夏推出去後,蕭婉翻着平日裡最喜歡的孫子兵法也覺得沒了興趣,當即便起身站到窗前,月明星稀,瞧着月色甚好,不過這明亮的月色倒是越發的顯得那些星星太過晦暗了些。一時間,倒是讓蕭婉心中產生了不喜之感。
瞧得蕭婉在窗邊站了小半個時稱,木芽便微微上前一步道:“娘娘,夜深了,該是休息了。”
破天荒地的,蕭婉倒是微微將垂落的頭髮撩入耳後,靜聲道:“皇上今兒晚上去了哪兒?”
木芽沒想到蕭婉會突然這麼問,當下一怔,不過很就反應過來道:“皇上今兒個去了請貴人那兒。”
“清貴人?”蕭婉微微凝神,歪着頭輕笑道:“是那個唱歌唱的不錯的清貴人?”
木芽點了點頭,瞧得蕭婉這神色,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該安慰主子一下。
與木芽的糾結不同,蕭婉卻是如無事人兒一般笑着道:“行了,安寢吧。”
聽到這句話,剛剛林立在屋子裡的宮女都有條不紊的動了起來,一時間,木芽也不顧上這個清貴人了,當下只服侍着蕭婉洗漱。
翌日一早,蕭婉便宣了
清貴人來重華宮。清貴人雖然是被皇上親封了貴人,不過因爲她是了伶人出生,到底是不得這宮裡世家女子出生的宮妃相待,這會兒子聽到婉貴妃的傳召,當即就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是那個地方做錯了事兒,惹到了這位貴妃娘娘。
敲得這清貴人侷促的坐在椅子上,蕭婉命人看了茶,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這才道:“說起來這清貴人伺候皇上都好幾個月了,本宮今日才見,還請清貴人莫要見怪纔是。”
這話一落,頓時嚇得清貴人站了起來,誠惶誠恐跪了下來道:“是妾的錯,妾一直以來都未來拜訪娘娘,求娘娘原諒。”
瞧得下頭臉色蒼白,有些害怕的清貴人,蕭婉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水,瞧着時候差不多了,這才命人將清貴人扶起來道:“清貴人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跪下來了?”
瞧得婉貴妃那笑臉盈盈的臉,清貴人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當即就道:“是妾沒坐穩,不小心跌了下去,望貴妃娘娘息怒。”
“可是這重華宮的椅子讓清貴人坐的太硬了?木芽,讓人給清貴人換一張椅子。”
清貴人哪敢,當下就一個勁兒的擺手說不用,可是木芽卻是瞧都沒瞧她一眼,當即就要讓人換下那椅子。
瞧得清貴人快要急哭了的樣子,蕭婉這才柔聲開口道:“怎麼了清貴人,要什麼樣的椅子儘管說,本宮請你過來做客,若是讓這客人受委屈了,那還了得!”
清貴人哪裡敢接下蕭婉這話,當下帶着絲哭腔道:“娘娘,這椅子很舒服,妾坐的很舒服。”
瞧得嚇得這般模樣的清貴人,蕭婉微微擡手,示意不用換椅子了,不過還是讓木芽拿了個軟墊給清貴人。就在清貴人接過的時候,木芽突然開了口道:“清貴人可小心着些,若是這墊子不夠軟再和奴婢說,這墊子事小,坐壞了清貴人奴婢可就事大了。”
清貴人當下就愣了,不過如今這境地只得將那墊子接了過去,置於椅面上,按軟墊雖軟,不過清貴人卻覺得比剛剛更加的難受。
瞧得差不多了,蕭婉這才笑着開口道:“這丫頭平日裡被本宮慣着了,說話就是這麼直來直往的。”
清貴人當即就算是對木芽有再多不滿,當下也只能笑着道:“直來直往好,直來直往好。”
蕭婉掃了一眼如今正坐立不安的清貴人,也不打算繞彎子,當即道:“清貴人既然喜歡直來直往,那本宮也就直說了,不知道清貴人是打算做一輩子的貴人呢,還是想要往上再走走?”
當然是往上爬。清貴人再心裡喊道。可是瞧得這如今的情形,清貴人倒是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怎麼,這個決定很難做?”瞧得清貴人按舉棋不定的樣子,蕭婉微微揚眉道:“看來,清貴人和本宮想的並不一樣。”
“妾想要往上走走。”似乎是被剛剛蕭婉的這句話刺激到了一半,清貴人當即就堅定的開口道:“妾想要往上走,貴妃娘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