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求求你,放了我家夫人吧!”
碧玉像剛剛雙兒那樣,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地扯着夜閻的裙襬。
“啪——”一陣響亮的聲音,碧玉被踢到牆角,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侍衛們都倒抽一口冷氣,王妃的性子,爲何怎麼看怎麼跟王爺接近了呢。
“要怪還得怪你主子剛剛在雙兒求情的時候坐視不管。”
夜閻冰冰涼地說道,“本王妃,不過是借鑑你主子的做法而已。”
而此時,舞傾城身上的美好已經稍微顯露了出來,有一個侍衛終於忍不住,“噗”,鼻血狂噴而出。
隨後,又有幾個侍衛,鼻血也流了一身。
雙兒已經笑得前俯後仰,這就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外加給個嘴巴吃。
“雙兒,笑得那麼厲害幹什麼?正經些。”
夜閻閉着眼睛,雖這麼說,可臉上隱隱含着笑意。
“小姐,小姐你好厲害。”
雙兒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夜閻把眼皮撐開一條縫,用手輕輕揉了揉雙兒的臉,皺眉道:“那麼髒,給我丟面子,去洗洗再出來看,來得及。”
"是!"
雙兒幾乎把夜閻當成無所不能的神了。
琴歌傻傻地看着舞傾城狼狽的模樣,還好不是自己——
貓貓分割線——
"王爺,五夫人和七夫人去王妃院子找事了。"
書房內,楊管家正跪在離冷亦冥的書案几米開外的地方。
這太正常不過了。
"然後?"
冷亦冥挑眉,彷彿事不關己。
"然後她們在王妃丫鬟臉上畫了只王八,寫了賤種兩個字……"
楊管家說到這嘴角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王妃哪是好惹的主。
槓上她,這兩位夫人真是不自量力。
"本王是指,你們王妃做了什麼。"
舞傾城那些小妾那一套,他都能倒背如流。他在乎的,是夜閻怎麼對付越來越囂張的小妾。
楊管家跪在哪裡,支支吾吾回答道:"王爺,這說出來恐怕……不太好聽。"
"說!"冷亦冥一拍書案,沉聲命令。
"是、是,七夫人,變啞了,估計是被王妃下的啞藥。"
冷亦冥"嗯"了一聲,對琴歌,夜閻竟然只是這麼個小懲罰。
舞傾城,平時比琴歌更猖狂。
"五夫人呢?"
"說到五夫人……"楊管家臉色煞白,這要是被王爺曉得要出人命的!
"五夫人她,不知道被王妃下了什麼怪藥,先是笑,笑停之後在地上打滾,還抓撓自己的衣服。"
"除了下藥,王妃就沒再報復?"
夜閻從小和一直服侍她的丫鬟生活,親如姐妹。丫鬟被欺負了兩個多月,夜閻的手段就這些還遠遠不夠。
楊管家決定了,視死如歸,反正看到舞傾城的人又不是他!
"咳咳,王爺您先做好心理準備,"管家清清嗓子,"五夫人的衣服被扒拉了大半,這時候王妃讓她的貼身丫鬟把府裡無所事事的侍衛都叫過去看了。"
冷亦冥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夜閻,不僅懲罰了舞傾城還丟了他顏面,豈不是一箭雙鵰?
"聽說有幾個侍衛鼻血都淌下來了。"
管家偷偷注意着冷亦冥的臉色。說不準王爺表現的平靜就是溫水青蛙。
"這樣……本王要去王妃院落!"
冷亦冥說着站了起來,他倒是很好奇,幾十上百個男人圍觀一個女人脫衣的情形該是何等壯觀。
"是。"管家心都快停止了跳動,完了完了,他造了什麼孽要大嘴巴,這下可好……
冷亦冥到達夜閻院落時,整個院子已經被下人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三王爺到——"楊管家扯開嗓子大吼。
那包圍圈立刻漸漸散去,只留下幾個沒來得及擦鼻血的侍衛。
夜閻大睜開了眼睛,他早不來晚不來非要在關鍵時刻嚇走她的"貴賓"。
"奴、奴婢見過王爺!"雙兒屈膝行了禮。
"嗯。"冷亦冥淡淡一揮手,看向地上的舞傾城。
"蘇傾嵐,整人辦法不錯麼。"
夜閻勾脣一笑:"敬酒不吃吃罰酒,當然要吃得徹底些。"
冷亦冥瞳孔中精光閃動:"你們幾個留下。"
剩下的侍衛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以爲自己偷看了五夫人,王爺發怒了。
舞傾城完全處於混亂狀態,不知道身邊發生了什麼事,身上的癢讓她更劇烈地抓撓,還抓破了肌膚,場面慘不忍睹。
冷亦冥乾脆在夜閻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看起來差不多了。"夜閻說着,手中解藥飛速彈出,精確地落進舞傾城嘴裡。
舞傾城清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蘇傾嵐,你個賤女人!"
"王……王爺?妾身給王爺請安。"
冷亦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五夫人舞傾城不守爲妻三從四德,衆目睽睽之下撥開自己衣裳,觸犯王府家規;更污衊當朝王妃,罪大惡極。本王念其侍寢份上,從輕處置,帶去蛇坑喂蛇!"
衆侍衛同時倒抽一口冷氣,這還叫從輕處置?!
琴歌冷汗直冒,這次是舞傾城嘲笑雙兒,要是換作她……
簡直不敢往下想象。
"還有七夫人也給五夫人陪葬吧!"
聽到這話,琴歌腿一軟,摔在地上。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安平,還不趕快!"冷亦冥瞪了侍衛羣中的安平一眼。
"是,王爺。"安平一招手,幾個侍衛把舞傾城與琴歌拖了出去。
"至於她麼……"冷亦冥盯着昏迷的碧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