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閻醒來的時候,冷亦冥早早地已經離開了,這次在她枕邊什麼也沒留下,夜閻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忽然想到什麼,往牀下一看。
果然,那兩個盒子,已經被冷亦冥拿走了。那也好,免得他要帶她走還過來麻煩地取。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幾個嬤嬤進屋給她梳洗打扮,穿上一身喜氣洋洋的嫁衣,戴上沉重的鳳冠,乍一看鏡子裡的女子更是賽過天仙,任何人看到都會屏住呼吸。
不打扮已是絕色美人,一打扮更是傾國傾世!
嬤嬤們都看傻了,怪不得太子一看到她就要她當首席女將軍,她凱旋而歸以後又非要娶她爲太子妃啊!再不近美色又怎麼樣,誰都擋不住這夜閻的美貌!
或許那左梓痕也是看到他們太子妃,傻了,才被挑下馬來的。
夜閻眨了眨眼睛,面上泛起詭異的微笑,今天發生的事肯定會非常有趣,她很期待,很久冷亦冥和西臨風兩人沒有正面對上了——
貓貓分割線——
臨近吉時,太子東宮內,大臣富豪、皇家子弟們早已經等候在了那裡,就連國君和皇后也正襟危坐在最高的位子上,嘴角噙着笑,望着這一切。
西臨風等候在東宮正殿的中央,等待着嬤嬤攙扶夜閻到這裡來。
緩緩地,幾抹紅色出現在衆人視線中,夜閻被蓋上了喜帕,兩旁嬤嬤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步履慢吞吞地朝這裡走來。
西臨風臉上的笑容從沒像現在這樣燦爛過。這就是閻兒,馬上就要成爲他的太子妃、他的妻子了,他本來以爲,自己永遠也沒這個可能。
“閻兒。”夜閻走近了,西臨風出聲,伸出手握着她的,“鳳冠重不重?”
“嗯。”夜閻急切地想把頭上的鳳冠摘下來,壓得她額頭生疼,但是她知道,還得忍一會。冷亦冥,你什麼時候纔到啊,這都要吉時了!
“吉時,拜堂成親——”正在此時,禮官高喊,“開始拜堂——”
“等等!”如同驚雷炸響,一聲大吼響起在東宮中,震懾住了每一個人。西臨風剛要彎下腰,此時背脊立刻挺了起來,緊抓着夜閻的手看向門口。
那裡,站着的人是、是——
冷亦冥!
怎麼會是他?他不是死了麼?難道是陰魂不散?可哪有鬼魂大白天跑出來嚇人的啊!
西臨風腦子一轉,果然他沒有被那場火燒死,可是偏偏這時候出現在這裡,他是怎麼知道的……
傲龍的官員們都見過冷亦冥,此時連連交頭接耳起來,氣氛尷尬而喧譁,控制不住。
西臨風伸出另一隻手示意身後的人們不要慌張,自己放開夜閻的手,上前幾步,笑容風輕雲淡:“錦添澈王爺,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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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西臨風。”西臨風對他都是客氣稱呼,他卻直呼人家名諱,夜閻微笑,她的冥在人前還是那麼霸氣。
西臨風眯起眼睛:“不知道最近澈王的動向,所以就沒有邀請你,沒想到不請自來了,既然如此,請上座吧。”
“不了,”冷亦冥危險地也眯眼,“本王是來向你要回閻兒的。這段時間她在你這兒借住了一陣子,應該你算是滿足了嗎。怎麼這是,還想搶我女人?”
此話一出,衆人傻愣,澈王冷亦冥不是現在只有雲茹倩和蘇傾嵐兩個女人了嗎,怎麼這夜閻也……
可憐了不知情的人們,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你女人?”西臨風哼了一聲,“如果本太子沒記錯,你的王妃是蘇傾嵐而不是夜閻纔對吧?”
冷亦冥看了夜閻一眼,輕笑:“蘇傾嵐即是夜閻,夜閻即是蘇傾嵐。你應該認識這把劍吧?”
冷亦冥將鳳劍從腰間抽出,遞給西臨風。西臨風疑惑地摸了摸劍身,良久,突然眼睛深邃一片,擡頭:“鳳劍?”
大家譁然,都知道澈王妃蘇傾嵐“生前”擁有凰劍,眼下鳳劍居然歸澈王所有,如果蘇傾嵐真的還活着,那天下,不就像傳說中的一樣,要歸他們所有了嗎?
冷亦冥收回鳳劍,一揮手:“把鳳劍給你們夜主子。”
身後的冷落閃身出現,將夜閻離開屋子後他拿到的凰劍雙手遞給夜閻,夜閻拔出劍,之間那劍尖的光亮一閃而過。
冷亦冥擡頭,高傲地望向西臨風:“怎麼樣,太子殿下,凰劍五百年纔有一個主人,閻兒不是蘇傾嵐,是誰?”
事實擺在眼前,西臨風又能說什麼?一時間噎住了,半晌想最後爭取:“今日是本太子和閻兒的大婚,很可惜,澈王,你來晚了一步。”
“來晚?拜天地都還沒拜呢,怎麼算是禮成?而且……”冷亦冥湊上前去,在西臨風耳邊低語道,“閻兒已經是我的人了。”
西臨風呆在了原地。
不可能!皇家狩獵之前冷亦冥碰都沒碰過夜閻一下,他是在騙人!
看出他的難以置信,冷亦冥哈哈大笑,猖狂至極。
“西臨風,本來以爲你是勁敵,現在看來,不過也就一傻子而已。看好了。”冷亦冥從袖中取出一張薄面具戴上,那是那個普通的侍衛——無名的樣子。
還沒等西臨風來得及反應過來,冷亦冥又換了一張薄面具,那是左梓痕的樣子。
最後揭下面具,篤定地盯着西臨風:“怎麼樣,現在還覺得奇怪嗎?”
“你……居然……”西臨風雙眼陡然瞪大,身子晃了晃,要不是有人眼疾手快上前扶住,早就摔在了地上,爾後苦笑,“是我低估你了,冷亦冥,早該懷疑的,沒想到被你瞞天過海。我是沒你這個本事了。閻兒跟你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