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侍衛纔剛從夢中醒來,揉揉眼的間隙有人影陰風從他們背後閃過,他們一下子警覺起來,一人已經拔腿追了出去。
然而那人影畢竟輕功高強,而他們不過小小侍衛,自然比不上那人,那侍衛只好悻悻回來,目光充滿防備。怎麼回事,那人,是從主帳的方向過來的?
想到這裡,另一個侍衛馬上就走到主帳鏈子跟前:“將軍,您起了嗎?”一般來說他們將軍都起得很早的,更何況現在是戰亂時期。
此時殷六兒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儀表,看着牀上殘餘的一抹猩紅皺了皺眉頭,乾脆動手把牀單上那一塊撕掉,扔到了不知哪裡,然後挺直背脊:“起了,有什麼事,進來說。”
那侍衛小心翼翼地進了門,四下裡張望,沒發現什麼異樣,將軍也很正常,不像是受過驚嚇的。
殷六兒看着他們進來,心裡卻是砰砰直跳,生怕他們發現冷亦寒昨晚來過的蛛絲馬跡:“出什麼事了,爲何大清早的就要來主帳檢查?”
“這……”兩個侍衛沒有發現什麼,互相對望聳聳肩,“請將軍見諒,許是這幾天趕路來的勞累,弄得我們頭暈眼花啦,大概是看錯了,將軍請自便,屬下出去了。”
殷六兒站在原地長長鬆了口氣,轉過身掀開枕頭,枕頭下放着一塊冷亦寒匆忙離開時留下的烏墨玉,殷六兒像珍寶一般把它捧起,放在手裡摩挲。
午時過後,一名小士兵匆匆忙忙地奔進來:“將軍,錦添王朝軍隊喊戰!”
殷六兒皺眉:“傳令下去,給大家一個時辰時間,整兵出發,都準備好!”
“是!將軍有令,全軍準備——一個時辰後迎戰!”傳令士兵的聲音飄揚在半空,響亮而充斥滿了壯志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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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添王朝這邊,冷亦冥穿上盔甲就要出去,被夜閻攔下:“那麼急?你也不等等我穿上?”
冷亦冥的目光從上至下移到她的小腹,再網上注視她的臉龐:“閻兒,你就別去了。不就是首戰嗎,我一個人能頂。”
“那不行!”夜閻似乎沒察覺他的眼神流轉的方向,並未發現異樣,“正是因爲首戰,我才更應該跟你一道出去,我們兩個一同騎小白,給殷六兒一個下馬威!”
冷亦冥咬咬牙齒:“閻兒,實話實說吧,我是怕你現在如果已經有了寶寶,再勞累的話,對身體和寶寶都不好。”
“我現在好好的!”夜閻瞪眼過去,“再說了,就算有寶寶,不是兩三個月的時候才最危險嗎?現在你看得出來嗎?……”
冷亦冥不再說話,抓起她的手,既然她執意要去,那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會讓那些亂箭上了她半根毫毛。
“我那時候給你的火舞護身訣,你有學習沒?”冷亦冥突然想起那本東西,開口問道。
夜閻詭異地眨了眨眼睛:“當然。”
“嗯。”冷亦冥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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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
兩隊對上,殷六兒和冷亦冥夜閻分別首當其衝,殷六兒挑眉看着面前的兩人胯下的馬匹——就這單薄的小馬,跑幾下就能垮的樣子,還上戰場打仗?
不過她深知,不能低估兩人的實力。
傲龍是怎麼被吞併掉的教訓,人們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六兒,如今天下大亂,鳳凰雙劍已出,你難道還不想投降麼?到時候傷了自己人,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不如早投降!”夜閻握着馬鞭,高聲喊道。
殷六兒冷笑一聲,都說戰場無情,管你以前認不認識,問身後的士兵們:“你們願意成爲階下囚嗎?”
“不願!”士兵們舉起手中武器,高吼的聲音震破天際。
殷六兒眯起眼睛:“閻兒,冷亦冥,你們也看到了,不想亡國史民心所向,既然如此,我也沒有理由辜負人民的期望。”
“那好,將來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夜閻“哼”了一聲,手中將還凰劍舉起。
風捲殘雲,天地變色。
從傲龍隊裡,一陣大風颳過,吹起地上的沙子,迷亂了衆人的眼睛。
只見漫天風沙中,一匹雪豹飛速朝着裡撒開了四腿狂奔,所過之處,東咬一口,西踹一腳,跑過的時候虎嘯軍隊竟已死了不少人。
然而虎嘯軍隊其他士兵臉上不動聲色,甚至比以往站得更直,有些士兵圍住了雪豹小白,小白卻急速衝出包圍圈,那一圈士兵都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終於,小白衝到夜閻跟前,,夜閻縱身一躍,從那小馬馬背上跳到小白身上,冷亦冥緊隨其後。
金色鞍子,雪白坐騎,威風赫赫,盔甲特製,刀槍不入!
“都給本王殺!”冷亦冥高高舉起鳳劍,爆出一聲大喝!
“衝啊!”弒龍軍大喊,向前衝去,同樣虎嘯隊也迎上,刀劍喑啞,大戰開始!
這是一場真正人之間的較量,實力的比試,血色飛濺之間,一個接一個倒下——大部分流的都是虎嘯的血,錦添王朝弒龍軍不僅進攻能力強,防守也是一等一的,基本幾個對手都不一定傷得到一個弒龍士兵。
殷六兒的秀眉深深蹙了下去,再這樣下去,真的不行,人家弒龍軍幾乎沒死多少個,他們軍隊就會幾乎全軍覆滅了。
錦添王朝軍隊的最後,冷亦寒駕着馬,默默地看着那個明明心焦卻不願掛在臉上的女子。
既然她已是他的人了,他不是該向冷亦冥陪夜閻一樣站在她的身邊,和她生死與共嗎?
可是現在,冷亦寒,你到底在做什麼,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