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專用分割☆☆☆☆☆
夏千晨緩緩睜開眼,喉嚨冒煙,嘴脣乾涸,看到一個人影背對着她坐着,正在細心地擦拭手槍。
Pfeifer Zeliska手槍製造的使用。600 Nitro Express子彈的轉輪手槍……600 NE是打大象的子彈,用在大威力狩獵步槍上。
普通人開一槍,後坐力就把槍往後甩飛了。
那人專注地擦槍,上膛,身形散發着冷冽沉默的氣息。
夏千晨嗆咳着,掙扎着坐起。
“你醒了?”她放下手槍,倒了杯水遞給夏千晨。
“愛倫?”夏千晨皺了皺眉,看清了面前人的面孔後,愣了。
“把睡喝了。”愛倫將水喂着夏千晨喝下。
身體舒服很多,夏千晨左右張望,發現她躺在一個簡陋的房間,從擺設來看是個小旅館。
夏千晨回憶到昨夜的大火,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火迷暈的,還以爲會死在那場火裡。
“是你把我救出來的?”
“你以爲呢?”愛倫挑挑眉。
夏千晨沉默地看着她,她不是以爲自己是故意的討好,所以厭惡她了麼?爲什麼還要救她?
忽然夏千晨目光一動:“監獄裡的火是你縱的。”
“當然不是。”
“哦。”
“是我的同伴。”
“……”夏千晨,“爲什麼?!”
“傻姑娘,不縱火我們怎麼越獄?”
夏千晨眉頭略微一擡,原來愛倫早就在秘密地計劃越獄,卻沒有算上她一份。
“你是假裝的?”指愛倫對她的冷漠和疏離。
愛倫說:“你沒發現監獄裡被人監控了麼?”
“有所察覺。”黑姐和老鼠藥的事,還有很多細微的事情,夏千晨不是傻瓜,她察覺得到,只是以爲這種監控是正常的,“監獄本來就裝有監控器。”
“不,我說的是有監獄以外的人在監控我們的行爲。”
“是麼?”
難道是南宮少帝?這個死變態。
“所以你策劃了這起越獄,爲了不讓他看出端倪,也爲了不讓他知道是你將我救出去的,跟我表演的暫時性絕交?”夏千晨笑了笑,“我可以用絕交這個詞嗎?”
只有朋友纔算得上絕交。
“爲什麼不能?”愛倫說,“謝謝。”
“爲什麼說謝謝?應該我謝謝你救我纔對。”
“……那是我收到的第一個生日蛋糕。”
夏千晨:“……”
“可惜它的歸宿是垃圾桶,”愛倫放下水杯,充滿了惋惜說,“真是遺憾。”
夏千晨目光靈動地笑了起來:“那有什麼關係,明年,後年,以後你每年的生日,我都可以親手做蛋糕給你……如果你需要的話。”
一直淤積在心中的巨石落下。
如果付出真心,一定會得到真心回饋的……
在給那個蛋糕以前,愛倫的越獄名單里根本沒有她,是那個蛋糕救了她。
兩人靜靜對視了一會,彼此都眼含笑容。
“爲什麼一定要縱火,這樣會給別的囚犯帶來性命之憂。”
“有人在追殺我,其實我是躲進監獄裡避難的,”愛倫告訴她,“最近他們查到了我的行蹤,我縱火,將其她人想辦法遷移到了安全地,不過可惜0332號和0321號沒有幸免於難,困在大火中,化爲灰燼……”
她沒有告訴夏千晨,爲了不引起懷疑,還陪葬了幾名無辜的女囚犯。
“這麼說,我們2現在都‘死’了?”
“在警方調查出來以前,是這樣的,不過他們恐怕沒辦法調查出來。”
夏千晨問:“誰在追殺你?”
“我是殺手。”
“那你現在安全了嗎?”
“或許還沒有,他們跟警察可不一樣,是非常狡猾的狐狸,”愛倫又拿起那把槍,在手裡帥氣地轉了幾圈,“不過這個障眼法至少可以給我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
夏千晨看着愛倫靈動自如的左手:“你……”
“沒有人告訴你,我是左撇子?”
“在你告訴我以前,沒有人知道?”
“所以,這是個秘密。”
“你把秘密告訴我了,”夏千晨笑說,“謝謝你的信任。”
“我還有更重大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既然那麼重大,就不要告訴我了。”
“如果我很想告訴你呢……”
夏千晨詫異地看着她,發現她的表情一本正經,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是跟我有關的?”
愛倫正要說什麼,門被粗魯地撞開,一個彪形大漢走進來:“愛倫,時間不早了,你準備好了?”
愛倫冷冷地將槍插到腰際:“達克,我在談重要的事,再給我5分鐘。”
達克看了看夏千晨:“好,你快點,我在外面等。”
大門又轟地關上,夏千晨問:“我們要走了嗎?”
“是我要走了。”
“……”
“對了,我把我們隨身攜帶的鏈子丟在火裡了。”
“你是說你那根十字架還有我的……”夏千晨在胸口前一陣摸索,果然,她的八音盒鏈不見了。
“很抱歉,你告訴過我,那是你從小就留在身上的東西,是找你親生父母的唯一線索……”
也是她思念的一種寄託。
“因爲重要,才能能瞞過糾纏你的那個變態。”
愛倫目光洞悉,或許猜出來所謂的“變態”是誰了。只有南宮少帝去過監獄,跟她有交集,緊接着就出現安達、每天的食補、鋼琴和詩經、還有夜晚的擄走事件。
“你這段時間是安全的,不過暫時不要回家裡,也不要聯繫你的朋友和親人。”
“那你要去哪?”
“我被追蹤得緊,需要出國避避風頭了。”
夏千晨沉默片刻後說:“不能帶着我麼,是怕我添麻煩?”
“太危險了……”愛倫說,“不能讓我這邊的人知道你跟我有任何關係,否則,你下半輩子得跟我一樣,也是逃亡生活。”